她让莫尔开车带着她,去海边,去艺术中心,去她工作室,到处找她。
找了三个多小时,累得筋疲力尽,方雅茜叹气的回到了家。
翌日,清晨,佣人接了个陌生电话,匆匆的跑进房间告诉她,“夫人,小姐在凯尔迪士歌厅喝醉了,那里的老板打电话来让去接人。”
这丫头总是那么让人不省心,方雅茜站在镜子前,拽着毛衣袖子,直叹气。
威利.逊做了**的梦,梦里见到她,可她却是背对着他,不愿转过脸来看他,他跑过去刚抓住她的手臂,一瞬,她却消失的无影无终。
他一直在梦里寻找她,走了很长的路,找了很多的地方,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最后疲惫的醒来,眼角还有湿气。
他穿戴整齐,慵懒的从楼梯下来,看上去精神不佳。
一下楼梯口,金铃儿穿着一套很时尚的衣裙站在他面前,“威利哥,你看这身衣服好看吗?”
“嗯。”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往餐厅走去。
金铃儿黏在后面,“你怎么了嘛?看也不看的嗯一声,怎么这么没情趣,说句话嘛。”
“赶紧吃饭!快来不及了。”又是冷冷的一句,命令的口气。
金铃儿撇着嘴,坐在他对面,两眼一直落在他脸上飘忽着,嘴里漫不经心的嚼着吐司,嘟囔:“谁又惹你生气了?”
男人优雅的姿态,薄唇很好看的吃着早餐,对着那双迷恋过于的眼神,蔑视的说:“别用这种眼神再看了,我不会对一个小妹产生任何遐想的。”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亲妹妹,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还小啊?”她撅起小嘴,弄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回答她的是一双不屑一顾的冷眼。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俊眉微蹙,严肃的说道:“你坐司机的车走,我先走了。”
金铃儿一听,手里还拿着吐司,飞奔过去,拎起大提琴紧追在后面,“等等我!”
这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每天缠在威利.逊身边,平时对她还算有耐心,今天他心情烦躁,没心思和她搭腔。
不管威利.逊脸色有多冷俊,金铃儿还是笑嘻嘻的硬挤进他车里坐下。
方雅茜怀里搂着喝醉的乔雨欣,让莫尔把车开的快一点,“这孩子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睡得什么都不知道。”
乔雨欣再怎么投胎转世变成什么样,身体里永远主宰她的还是白语桦的灵魂,从前她就喜欢喝酒来麻醉自己,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直睡着。
不响不闹的很乖巧。
但方雅茜不知道,她很担心,尤其她那张脸,毕竟是做过植皮手术的,现在看上去红通通还起了一些小疹子,像过敏似的。
到了医院门口,莫尔停好车后,和方雅茜一起把乔雨欣从车里扶了下来。
这时乔雨欣挤了挤眼,抬眸看了看四周,再一看身边的方雅茜和莫尔,舌头发僵的说:“干妈,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在法国吗?难道我现在也在法国么?”
方雅茜收她为干女儿,自然称她为干妈了。
“这是医院,雨欣,为什么要去歌厅喝那么多酒?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乔雨欣突然脑子清醒起来,想起昨天的事,想起那张让她心痛的脸,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不由得眼眶酸胀起来,喝了那么多酒,也不过麻醉了只是几个小时而已,还是会清醒。
她努力的掩饰着情绪,故作顽皮的摸样,“我和乐队的朋友一起去歌厅唱歌玩玩,一高兴就喝多了嘛。”
她不会说谎,她的眼睛是清澈干净的,这一点方雅茜和她生活了五年看得最清楚。
只是不想去揭开她的伤,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这个样子让方雅茜很心疼。
“威利.哥,你快看!那不是姨妈吗?她去医院干什么?她不是在法国吗??”
金铃儿小嘴巴巴的打了好几个问号,叽叽喳喳很吵。
威利.逊英气的眉角打成结,很无奈。
顺着金铃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威利.逊两眼像放出电光一样闪了闪,直盯着方雅茜怀里搂着的女孩,晃神,恍然想到什么,又突然回神把车靠路边停下。
对金铃儿交代道:“这离艺术中心还有两条街,你自己走过去吧!我进去看看。”
“我也要去。”金铃儿向他撒娇。
“你不排练了吗?”
“我请一天假没关系的,我也想去看看姨妈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是她什么人?看姨妈很担心的样子。”
威利.逊迈着稳健的步伐,急切的往医院走去,金铃儿跟在后面,又打了一串唧唧喳喳吵死人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