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火影,武僧地藏 第二十五章 我的下忍父亲
作者:搬书道人的小说      更新:2024-02-19

  作为一名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体术忍者,迈特·凯的直觉还是很强的。当那股压抑到极致的危机感像一把锋利的苦无直抵他的咽喉时,迈特·凯伸手拦下了准备前进的队友。“后退,我们换条路!”然而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一道略带着讥讽语气的声音也就在他们的周边响起。“哟,看来我们这是被发现了呢。”与这个轻浮的话语相伴的,是他们面前突然出现的空气波动。那原本空无一人的森林间,仿佛是被拉掉了一层轻薄的幕布,七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长相都十分奇特的怪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好,我们似乎被包围了!”嘴上叼着一根千本的不知火玄间看着眼前这七个强大的忍者,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和他站在一起的惠比寿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这下逃不出去了。”而相比于两个队友的惊慌,迈特·凯在这种危机时刻,竟然是愈发的冷静。“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作为一名纯粹的体术忍者,他对于整个忍界的许多体术前辈,都有一些了解。虽然忍刀七人众是用刀术的,但也算是体术的一个分支。所以迈特·凯一看到对方手中造型各异的武器,再加上对方的人数和护额标志,就认出了他们来。“没想到连其他忍村的小鬼都知道咱们,看来咱们也成名人了啊。”包围迈特·凯的忍刀七人众中,一个依靠着巨大的门板长刀,脸上有一个“x”形伤痕,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的年轻忍者,笑嘻嘻地说道。“可惜,即便你们再怎么崇拜我也不行哦。谁叫我的刀刃上有个小缺口呢,得让它吸点血,好让铁再生才行啊。”此人正是忍刀七人众中断刀·斩首大刀的初代使用者——枇杷十藏。而在他身边,另一个肤色黝黑,有着绿色长发,身背双刀的年轻忍者,则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似乎是对枇杷十藏的说法不以为然。“喂喂喂,你这家伙,几个小鬼的崇拜,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此人乃是忍刀七人众中雷刀·牙的初代使用者——黑锄雷牙。双方似乎是有些互相看不顺眼,仅仅是一句话就开始针锋相对起来。然而即便是他们在争吵,迈特·凯三人的心中也是一片冰凉。“怎么办,就靠我们三个,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啊,甚至就连逃跑,都是一种奢望。”不知火玄间绝望不已的对着两个队友说道,惠比寿和他的表情一样,唯有迈特·凯,这个少年的脸上,还保留着唯一的斗志。情况再差,又能比他之前的人生差到哪里去呢?迈特·凯想起了自己当初即便是练习到身受重伤,也无法考进忍者学校的经历。当时的他,浑身缠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悲痛地问着自己的父亲。“爸爸,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乐观呢?青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而他的父亲,那个老实到可怜,当了二十几年下忍的普通男人,则是义正言辞地回答他。“青春不会退缩,所以永远不会结束!”也正是因为这种不会退缩,他才能在落选之后,又重新进入补录名单中。所以坚持与忍耐,青春与热血,这就是我们迈特家族的忍道啊!迈特·凯斗志昂扬地盯着面前的敌人,跨出一步,站在了两个同伴的面前。或许自己确实是无法战胜他们,但自己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只需要自己激活父亲所传授给他的那门禁术……“对方如今占据优势,心态必然比较骄傲,动起手来也会很是轻慢。所以一会儿我们全力出手,分三个方向逃走,若是有人能逃出去的话,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心中主意已定的迈特·凯冷静的向着队友吩咐道,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喂喂喂,我说,你们说得这么大声,是当我们不存在吗?”狂风向着三名木叶下忍席卷而来,枇杷十藏手持斩首大刀,借助着身体旋转的力量,以身带刀,长臂横扫。强大的力量,配合着那宽大且厚重的刀身,其攻势直接就将迈特·凯三人都笼罩在内,似乎是准备一击就将他们拦腰斩成两截。“小心!”迈特·凯率先跃起,然后精准地落在横扫中的斩首大刀上,试图依靠自身的重量,压制住这把大刀。然而当他踩在斩首大刀的刀身上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脚下的大刀在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后,竟然还能够平平稳稳的继续向着不知火玄间二人扫去。仿佛那站在大刀上的迈特·凯,只是一根枯草一样。‘好大的力气!’迈特·凯心中一惊,眼见自己的两个队友即便奋力向后跃去,也依旧是躲不开斩首大刀的攻击,于是下意识的沿着刀身向前冲去,冲着枇杷十藏的那张脸踢出了一记下段踢。钢拳流·木叶旋风!套着黄色绑腿的右脚好似一条钢棍,横扫向枇杷十藏脑袋,其气势之刚猛,招式中的意志之坚定,仿佛对方要是不挡,那我就把你的脑袋都给踢掉。枇杷十藏不敢不挡,于是他松开了辅助挥刀的左手,升起来挡在自己的脑袋边。砰!沉闷的骨肉碰撞声响起,无论是枇杷十藏,还是迈特·凯,脸色都是一变。好硬的骨头!好大的力气!枇杷十藏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可笑的绿色连体衣,留着西瓜头的浓眉少年,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同样也不会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从小开始,就经历了怎样刻苦到极致的训练。当然,和迈特·凯相比,能在被称为“血雾之村”的雾隐村里竞争到斩首大刀的使用名额,枇杷十藏挥洒的血、泪也同样不少。况且七把忍刀之中,能够自行修补,并且挥砍范围巨大的斩首大刀,本身就是用来冲锋陷阵对付小兵的。能将这样一把沉重且巨大的长刀挥舞自如,枇杷十藏的臂力可以说是十分惊人了。要知道原着漫画中,号称“鬼人”的桃地再不斩,在面对卡卡西时,也因为气力不够,仅仅只是使用了三、四次斩首大刀。所以双方手、脚碰撞之后,仅仅只是僵持了片刻,迈特·凯就被掀飞了回去,撞在躲避不及的惠比寿和不知火玄间身上。三人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几圈,再抬头,枇杷十藏已经控制着横扫过头的斩首大刀旋转了半圈,继续冲着三人横扫而来。如此标准的长兵器使用方式,只要让他旋转起势,在惯性的作用下,别说是三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了,就算是三棵大树,他也能一刀斩成两截。“该死!”迈特·凯连忙站起身来想要躲避,然而右腿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躲闪的步伐停顿了那么几秒。也正是这几秒,断送了他逃生的希望。于是迈特·凯只能用力推开身旁的两名同伴,瞪大眼睛看着那把锋利的长刀砍向自己的脖颈。作为一名勇敢的男子汉,即便是死,他也不会闭上眼睛!也正是因为睁着眼睛,所以他才能看到。当那把斩首大刀挥舞到他面前,即将斩下他头颅的时候。一个穿着绿色连体紧身衣,浑身上下被汹涌的绿色查克拉包裹的人影,带着如同流星坠地一般的灼热气势,落在了他的面前。砰!一直在枇杷十藏手中沉稳如磐石一般的斩首大刀,竟然被这突兀出现的人影一个高抬腿给踢得倒飞了出去。而枇杷十藏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拿着大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其他几个忍刀七人众的身边。“呼,好歹赶上了。”“爸爸!”迈特·凯看着眼前这几乎和他同样打扮的高大身影,忍不住叫出声来。站在他身后的惠比寿和不知火玄间则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爸爸你一个下忍来这里做什么?!”迈特·凯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站起来,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激动地喊道。是的,没错,眼前这个普通至极的连体衣怪人,正是迈特·凯的父亲——迈特戴。只不过此时的他一扫自己身为“万年下忍”的懦弱与卑微,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种名为“热血”的灼热气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快跑,我来帮你们争取时间。”迈特·戴一个人对抗着忍刀七人众的强大气势,同时还不忘叮嘱自己的儿子。然而迈特·凯看着自己父亲那宽厚的背影,原本坚定的意志此刻却软化了下来。我们之所以会将盔甲穿在身上,不过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一个人咬着牙硬抗。迈特·凯刚刚的视死如归,也不过是因为他没有依靠罢了。“我们逃跑……爸爸,对方都是上忍,而且是雾隐大名鼎鼎的忍刀七人众啊!就凭爸爸你一个人是打不赢他们的。”迈特·凯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似乎是对自己即将会死去这件事儿,感到难以接受了。此时迈特·戴也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绝望,于是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还有【八门遁甲之阵·死门】这一招呢。”迈特·凯闻言瞪大了眼睛,瞳孔突然开始收缩成一个黑点。“可那一招……”“自我约束,儿子!”迈特·戴打断了儿子的话,用坚定地语调再一次强调道。他微微侧过脸庞,举起左手,对着站在自己身后迈特·凯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眼下正是时候,不是吗?”不知为何,迈特·凯的鼻头突然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泪眼朦胧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病房中。当他的父亲迈特·戴说出“青春不会退缩,所以永远不会结束”这句话之后,他曾经也问过。“那爸爸死的时候,也不会结束吗?”当时他的父亲似乎也是这样伸出大拇指,露出满口的白牙。“你在说什么呢,凯。到那时,才是青春最高潮,最燃的时候啊!”“笨蛋!笨蛋!笨蛋!爸爸的想法简直不正常!”迈特·凯一边擦着眼角流下的泪水,一边忍不住嘟囔着。“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青春啊?谁敢保证只要到死都坚持青春,就能战胜强者?就好像今天这样……”“别哭,孩子。”相比于哭泣的儿子,迈特·戴的语气愈发的坚定。“所谓真正的胜利,并不是战胜强者,而是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就是爸爸的自我约束啊!”“八门遁甲·伤门,开!”“八门遁甲·杜门,开!”迈特·戴身上绿色的阳属性好像被浇了一桶汽油,原本就十分炽热的火焰变得更加煊赫起来,仿佛能够灼伤人的灵魂。“快走!”他大喊了一声,脚下的草地便轰然炸裂,泥土四散飞溅,同时他整个人也英勇的向着雾隐的忍刀七人众冲去。‘还在啊,就让爸爸来守护你的青春吧,只是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心中主意已定的迈特·戴双眼灼灼如同骄阳,瞬间就把握住了对面七人的动态。只见他突然一个跺脚,竟然踩爆了空气,凌空变向,抢先一步拦在了某个带着面具,满头黄色长发的瘦长男子面前。“退回去,你们的对手是我!”迈特·戴一招势大力沉的凌空飞踹,替儿子挡下了试图潜行追击的敌人。这明明只是一招普普通通的飞踢,然而手持长刀·缝针的栗霰串丸竟然心生了一丝畏惧之意,源自于忍者的战斗本能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纤细的刀刃挡在身前,借助其刃身的强大弹性和韧性,快速退了回去。“想要追击我儿子,就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吧。”迈特·戴大吼了一声,而在他身后,正在逃跑的迈特·凯听到此话,脚步也停顿了一下。只是下一秒,他又再次在惠比寿和不知火玄间的拉扯下,身不由己地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