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操祈风采

　　7月22日，9：31，第十七学区，暗部home基地。

　　夏木樱单手拿着水瓶，脖子上挂着毛巾，缓步走出训练室。

　　即使是十几秒的视频，毫无反抗失去生命气息的，量产的御坂妹妹像极了……当初的奈理，与她自己。

　　意外的是，大厅内除了有刚才送完水后，跑出来的芙兰达，还有三人。

　　源祈，操祈，朔夜。

　　樱有些惊讶。

　　“老大？”

　　单就年龄，夏木樱实际上比源祈大，但自从加入暗部，她就喜欢这样称呼，时间长些，也就成了习惯。

　　“你不是被芹亚姐安排为对战一方通行做准备了吗？

　　怎么会在基地？”

　　“这个啊……”源祈干咳一声，“因为……因为，虽说要准备啦，我有些想不到该去做什么，正好看到了芹亚给我发的计划。”

　　“上午，芹亚会去和多名统括理事会成员谈判，而操祈，玲子，朔夜会去最大的研究所开始c计划。”

　　“所以，为了提高效率，我就回来了，让玲子和芹亚那边一起行动。

　　我来补充玲子的位置，和操祈，朔夜一起行动。”

　　操祈优雅的品着茶，似乎没有听到双方的对话。

　　朔夜低头玩手机，假……因为太过专心，所以什么都没听到。

　　樱嘴角略抽。

　　“我明白了，玲子和我说过会和芹亚一起，原来是这样……”

　　芙兰达“似乎”没注意到气氛变得奇怪。

　　“老大，是真的吗？

　　玲子的安排突然改变，难道不是……”

　　樱及时捂住了芙兰达嘴。

　　“笨蛋，走啦，我们下午有行动，去重新计算一下路线。”

　　紫发少女拉着芙兰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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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源祈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回头。

　　星星眼少女脸几乎贴到了他脸上，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少女说话的吐息，扑到了他脸上，一副甜腻的撒娇语气。

　　“啊啦啊啦，担心人家直接说啦，没必要拐这么大弯子。”

　　说完后，少女退了几步，手放在朔夜的红发之上。

　　“朔夜妹妹，准备走啦。”

　　朔夜瞟了一眼源祈，将嘴角的笑收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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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间研？第十学区……”

　　操祈回忆着脑中记下的资料。

　　三人此刻正在高空之中赶路，利用空间转移。

　　现在源祈已经可以调整借力情况下，让一个人处于看似“零重力”的特殊状态。质量还是存在的，只是原本地球给予的万有引力不再是原本方向，所以出现了类似太空中的状态。

　　即使还受到阻力，在这种情况下，假如给予外的引力，得到加速度，那么提升速度也容易很多，甚至一直加速，时间够长的话，假如可以一直在源祈能力范围内，只论直线距离，说不定能超过空间转移。

　　可惜，暂时还不能那样做，身体承受不了，加速度，速度过快，先垮掉的是自己，综合对比，还是空间转移性价比更高。

　　并且……这种状态下，边转移边聊天也更方便。

　　星星眼少女开口。

　　“按这个速度大约十分钟能达到吧。

　　源祈你代替了吉田小姐的位置，所以指挥权还是我……”

　　“当然，这只小队还是伱为指挥，你也说了，我只是暂时替代玲子。”

　　操祈满意点头。

　　食指轻点脸颊，少女开始指挥。

　　“嗯，我们此次的战略目标是实现关键人物的洗脑。

　　所以……有两点是关键。”

　　“第一，我的身份，决不能轻易泄露……对方绝不会想到［心理掌握］会参与。

　　敌明我暗才是一开始最大优势。

　　只要对方知道了有我在，那么所有人都会开始怀疑自己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人放在一个到时候绝不会被怀疑的位置上。”

　　“第二，则是源祈你曾让我记着的——隐藏目的。

　　或者以更实际做法来说，即以表面计划来隐藏洗脑计划。”

　　牧濑朔夜从包里拿出三个面具……语气，有些不自信。

　　“操祈姐姐，你让我准备的这几个暗部home的面具……却又不需要对应的斗篷来遮住自己。

　　这不是就是在告诉对方我们自己的身份吗？”

　　“嗯。”

　　操祈点头，眸子中闪烁着光芒。

　　“遮住脸就够了，至与暗部的身份，甚至带有home标志，我要的就是这么做。”

　　源祈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侃侃而谈的少女，嘴角微微勾起。

　　他并不开口，因为——就像少女自己说的，这里……指挥权属于她。

　　“为什么呢？”

　　朔夜提问。

　　操祈并不介意问题，开口解释着。

　　“因为这是另一个，我们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展示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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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示态度？”

　　吉田玲子重复。

　　“是的，展示态度。”

　　云川芹亚声音平淡，但对于玲子疑问，她开始解释。

　　“从昨天晚上，樱和芙兰达行动，炸毁了三座中型研究所，两座小型研究所，她们都直接戴着印有home标志的面具。”

　　“统括理事会的人不是蠢货，他们不可能得不到关于home的标志的消息。

　　而在学园都市，有胆子冒充我们的人是不存在的。

　　所以，对方很轻易就能知道这是我们做的。”

　　“这样没有掩饰……直接表露出我们要阻拦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态度。

　　暗部的态度？

　　不，要展示的是……阻拦这个计划是［引力操控］源祈的态度。

　　这也就给了给对方选择，让我们的谈判有了空间。”

　　玲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第一位有利的，帮助他成为lv6的绝对能力进化计划，与阻拦计划的第八位……

　　对于不同统括理事会成员，支持第一位，还是支持源祈的选择吗？”

　　云川芹亚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即使是理事长默许，同意这个计划也一样，总会有人不那么满意。

　　即使明面上不敢直接反对，但是我们站了出来，展现了‘态度’，那么在最可能倒霉的出头鸟有了之后，心动的人就会变多。

　　我们不可能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总要想办法找到可以互利的人。”

　　玲子还是有些担心。

　　“一个是第一位，一个是第八位，支持谁更容易赢，他们也能看出来吧。

　　真的有人愿意支持源祈吗？”

　　云川芹亚语气轻松。

　　“你说得对，第一位也许更容易赢，但是……在这个情况下，支持胜率更低的我们，万一赢了的话，不是利益更大吗？”

　　“这是赌博？身居高位的人也会做这样的事？

　　对于他们，稳妥不该是第一位吗？”

　　玲子不解。

　　“是的。所以，以统括理事会成员的体量，选择双方压注不是更好吗？

　　顶多根据个人判断，在某一方略有偏重。”

　　云川芹亚语气随意。

　　“但是，不论对方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双方压注，我们不也有了可支持的力量吗？”

　　“这也是此行的目的，尽可能为我们争取更多支持。”

　　吉田玲子望向车外。

　　“明白了。所以才正式拜访，而不是使用空间移动。”

　　“当然，我们可是为了建设更加和谐的学园都市，对部分暗中进行的不人道计划批判，与尊敬的统括理事会成员大人达成共识而来。

　　我们可是爱好和平的暗……咳咳，理事长直属维护学园都市和平的组织啊。”

　　“我们怎么会随便威胁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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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们不是要洗脑部分重要位置的人员吗？”

　　“展露态度，有樱姐姐那边的破坏不是够了吗？

　　隐藏起来，避免洗脑的人员被发现不会更加有利吗？”

　　朔夜提问。

　　源祈看着提问的红发少女，张口欲言，想帮忙解释，但目光瞄了一下食蜂操祈之后，心中主意一变，将嘴里的话又咽到肚里去。

　　星星眼少女声音继续。

　　“就一般情况而言，你说的办法是正确的。

　　但是我们必须考虑更坏的情况。

　　当对方发现部分人员叛变后，怀疑有心理能力者参与的时候，必然会进行大范围的清洗。”

　　“这个时候，假如我是对方，必然会把但凡有一点点可能的被洗脑人员都处理掉。”

　　“这个时候，假如要保留一些人员，怎么才能更安全呢？”

　　看起来似乎在询问，只是不等待回答，操祈声音继续往下。

　　“对方会发现，我们的行动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毁掉研究所，一部分洗脑。

　　那么毁掉研究所里侥幸活下来，没有再接触其他地方的人是不是就代表可信任度更加高呢？”

　　操祈余光瞟了一眼似乎在发呆的金眸少年。

　　手轻轻的抚摸着朔夜的红发。

　　“所以，我们行动分为前两部分。

　　第一部分，像另一边一样，以毁掉研究设施为目的，实际上在暗中让部分我们的自己人侥幸逃掉。

　　比如我们现在要去这所研究所的所长，天井亚雄的学生，藤原明辉。”

　　“第二部分，比较不经意的明显的‘暴露’身份，按照你说的不毁掉研究所，只是袭击杀人，以及洗脑办法行动。”

　　几人落到了地上，前方正是研究所。

　　操祈声音平淡。

　　“这样的话，无论后面那部分能留下多少人，前一部分的少数关键人员才能得以保留。”

　　“对方更容易认为，现在处于毁掉研究所阶段，这个时候我们和另一个小队没什么区别。”

　　“类似天井亚雄学生这样的保留几个，只要让我们暗中找到天井亚雄，甚至借此顺藤摸瓜找到木原幻生……那一切就简单了。”

　　操祈缓缓的向前迈步。

　　“可惜，即使以这样的办法，木原幻生估计也很难找到。”

　　朔夜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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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祈姐姐，你需要我带的特制炸药……”

　　牧濑朔夜取出了很多类似黑盒的物体。

　　“唔……”

　　星星眼少女把食指从嘴唇上拿了下来。

　　“那个本来是想留给空间能力者用的，但是嘛，源祈在，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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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力操控……量子变速！

　　爆炸声响了起来。

　　三人在空间移动中离开了这里。

　　监控室毁了，接下来———

　　某个路过的白大褂研究员鞠着躬面对三人。

　　“请女王大人吩咐。”

　　“我想见见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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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藤原明辉变成了内应。

　　路上遇到的人员，全部是“自己人”，什么都不会透露。

　　“这下，结束了。”

　　操祈回头。

　　“这家研究所可以整个变成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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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三人到达下一座研究所时，理间研天然气“泄露”的消息已经被上面知道了。

　　而藤原明辉等少数几人也负伤，“侥幸”逃跑了。

　　几人在试图留下更多内应的时候，另一边。

　　脸上血迹还未干的藤原明辉在视频电话中见到了自己的老师。

　　“天井老师，对方欺人太甚。

　　研究所里的学习装置等重要设备，全部成了一堆破烂。

　　我们的钱……”

　　视频对面的天井亚雄脸色难看。

　　“又开始了吗？

　　昨天也是这样。该死的暗部……”

　　藤原明辉声音急切的关心老师。

　　“天井老师，那我们该怎么办？

　　雇佣其他暗部吗？”

　　他提醒自己的老师。

　　“天井老师，对方现在对我们直接动手，这是不合规矩的，必然会被学园都市所制裁。

　　但是，在他们被打败之前，很可能想对老师您下手。

　　这次我运气好，才在只丢了一直胳膊的情况下逃掉。

　　老师您一定要躲好。”

　　天井亚雄通过视频看着这边受伤的学生，皱起眉头。

　　“这样的伤势，你先去医院吗？”

　　“没关系，为了我们的钱还有研究，先来提醒老师您是我该做的。

　　等下挂了电话我就去医院。”

　　天井亚雄看着受了伤还在关心自己的学生。

　　他脸色阴沉，似乎不满暗部home的行动。

　　“明辉，即使受了伤，你的头脑还在。

　　等你的伤好了，可以来这边的隐秘研究所，和老师一起。

　　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藤原明辉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老师，万一对方试图通过跟踪我等方法来着老师您，这样的办法不就太危险了吗？”

　　视频对方的天井亚雄叹气，声音温和，安慰自己的学生。

　　“即使这样，对方一直跟着你是不可能的，明辉你在医院多住几天再来找我。

　　那样的话就万无一失了。”

　　藤原明辉神色愧疚。

　　“那就麻烦老师你了。”

　　通讯挂掉。

　　愧疚的神色变为冷漠，藤原明辉自语。

　　“女王大人，对方上钩了。”

　　“只是还要等一段时间，暴露出被洗脑的人，无辜逃出的我才能更被信任。”

　　操祈谋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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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3，餐厅。

　　源祈看着如普通少女一样，和朔夜说说笑笑的操祈，嘴角勾起。

　　某女王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原本计划陪她一天的源祈——

　　完全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