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王腾双手掐诀，最终汇聚抽离水分后留下的粘稠药液，发出朦胧的光芒。
天地间有能量汇聚，为其渲染上五彩斑斓的光。
在王腾的引导下，晶莹剔透的药液被他装入玉瓶。
“这是聚气散，等你再次提升到九段斗之气，突破一次看看。”
虽然有着卡bug的想法，一切也很合理，但王腾还是要验证一下。
多次突破，会不会影响到天地能量的反馈？
没问题那就按照之前的规划来，一次次卡bug，同时坚持锻体，等待药老的考验结束。
“强身液的炼制看明白了吧？”王腾询问萧玉。
萧玉连忙点了点头。“嗯嗯嗯，看懂了。”
萧炎看了看情形，尴尬起身，离开了王腾的房间。
他来这边纯粹是长见识，王腾都要教授具体的炼药术了，他也该离开了。
......
夜晚，萧玉离开后，王腾盘膝修炼。
一阵冷风吹过，王腾睁开双眼，看向一侧。
“老先生出来了。”
“再不出来，都被你这小辈心里骂死了吧？”
药老没有任何见外。
“小家伙，老实说，四年前见到你，我也没想到你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当年，师徒两个确实引起了他的兴趣。
王仁一身水属性斗气，却成了四品炼药师。
不过感受到王仁体内木生之火的气息，药老也大概能够猜出了王仁炼药的手段。
当时王腾身上也有一股同源的气息。
在药老看来，师徒两个，或许也能在炼药术上有一定成就，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做出如此惊天之举。
新的体系啊。
王腾笑而不语。
“你的炼药过程我也看了，不会白白观看。”
药老没有打着为徒弟付钱的名义，而是以观看水法炼药术的报酬的名义来的。
“小家伙，有空白的卷轴没？”
王腾心中大喜，直接取出准备已久的卷轴。
药老的灵魂体接过卷轴，开始在里面刻录内容。
自始至终，王腾没有询问药老身份。
在药老心中，也是认为王腾最多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了他的存在，然后因为自己灵魂力猜测自己是个高品级炼药师，其他一概不知。
双方很有默契，没有在身份上面纠结。
“这些，就当是报酬了，水法炼药，我很看好。”
将卷轴扔给王腾，药老的身影消失。
王腾翻看卷轴，上面是七品及以下的炼药术记载。
药老没有将自己的传承交出去，但是他的收藏也是丰厚，卷轴中有大量丹方，各种丹药的炼制细节，以及多门控火之术。
同时，似乎格外知道王腾所需，在控火之术的技巧以及原理上进行了阐述。
“对我开发控水之术有很好的参考意义！”
这些完全超过了王腾的付出。
超出的价值部分并非药老给的回报，而是单纯药老对水法炼药体系的看好。
这不是对萧炎投资是否成功的问题，反而可以看做是药老对水法炼药一系的投资。
王腾如同捧着珍宝，看着卷轴中的控火之术。
“竟然可以这样。”
他看到一门控火之术，由于原理都被药老解释清楚，他看着其中步骤，对比具体炼药细节。
发现真的很神奇。
依靠火焰的灼烧，将各类药材成分取出之后，依靠火焰的运动，将其中需要融合的药液混合。
和他刚刚展现的水法分流区别就在于没有将各部分彻底分开。
火焰是一个整体，在火焰整体的滚动下，内部各个部分相互运动，最终令药材成分分离融合。
“没白来。”
王腾心满意足。
......
仅仅半個月，王腾在萧玉能够熟练炼制强身液后，将炼制强身液的任务交给了她，自己专心开发之前所说的锻体膏。
萧炎在强身液的辅助下，修炼速度终于赶上了斗之气消散的速度。掉落到斗之气八段巅峰的修为，在短短半个月，重新冲刺到了九段。
“王叔，我感觉修为越高，能量逸散的速度越快啊！”
在王腾询问修炼情况的时候，萧炎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修为还在不断掉落的时候，他还没有多余的精力总结规律，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王腾无语，他感觉这更像是药老为了防止这小子起了扛着能量流失的阻力继续往上升级的念头而做的小动作。
卡bug固然很爽，晋升斗者那瞬间，牵引来的斗气能量比斗者修炼时候多。
可是，到了斗师境界，常规修炼也能够聚拢差不多的斗气能量，而且晋升斗师那个过程，获得的反馈更多。
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境界掉落的问题得到了解决，萧炎又有了新的追求。就如同解决了温饱，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也会一层层显露。
萧炎不傻，野心也不小。
他能够看出，炼体不是成熟的体系，甚至都说不上理论完善的体系。
在斗气大陆，斗气的修炼体系才是最成熟最完整的。
斗气修炼才是根本，他不可能放弃。
可是身体上的缺陷，令他在斗气修炼上艰难无比。甚至，没有药浴的辅助，没有锻体的加持，他的境界还会倒退。
身体越强横，对外界斗气能量的牵引也是越快。在一定范围内，天赋允许的条件下，同时锻体与修炼斗气，不仅不会拖累修炼速度，还会有着难以想象的加持。
萧炎比一般人还要极端，他想要继续修炼斗气提升斗气境界就只能锻体。
因此，对于炼体之道他格外上心。
扛着debuff继续提升斗气境界的念头确实在萧炎脑海中出现过，甚至发现境界提升消散速度也会提升这个规律后，这个念头也没有被彻底抹除。
他仍旧保存着这个念头，期待炼体之道能够帮助自己实现这些。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药老准备在他晋升斗者一星之后，给他一个能够触碰但扛起来继续提升境界却绝对不划算的掉落速度。
“小样，乖乖在斗之气磨炼吧，升上斗者，享受反馈的福利之后，赶紧给我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