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激情青春,从毕业分配开始 第一百三十九章 黎琬如,愿给许继常做牛做马
作者:魏武风流的小说      更新:2023-10-12

  第139章黎琬如,愿给许继常做牛做马

  郑辛回过神,赶紧重新挤出一张笑脸:“您尽管吩咐。”

  “记得继续关注科室职工情绪动态,有不对劲的及时处理。”

  许继常云淡风轻地说道,“没别的了。”

  他说完再次转身而去,留下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郑辛。

  许继常刚才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毕竟自己在许继常回头后,很快就收起了表情,他总不至于能把那一瞬间给捕捉到吧?

  郑辛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前方,许继常结束和郑辛的对话,不紧不慢地回了办公室,一路上内心都在冷笑。

  他刚才回头,其实就是为了捕捉郑辛的瞬间表情,看看他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结果不出所料,郑辛这个老家伙,果然还是怀恨在心啊。

  那就注定不能让他继续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许继常心里琢磨道。

  当天下午,下班时分。

  高厂长派秘书找到许继常,说有事要征询他的意见。

  许继常估摸着八成是为了郑辛的后续安排,于是跟着秘书来到厂长办公室。

  一进大门,他发现张部长也在里边坐着。

  “继常,来,坐。”

  高厂长说道,等到许继常坐下,秘书离开,才缓缓开口,“今天我和老张,想就郑辛的后续安排问题,征询你的看法。”

  “因为你在解散后勤部保卫科的过程中,和他打交道比较多,观察到了他全程的言行。所以我们认为你在这个问题上,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张部长则和蔼地笑了:“继常同志,伱有什么说什么,今天主要是听你的意见。”

  “二位领导客气。”

  许继常说道,故作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看向高厂长、张部长,

  “我建议把郑辛调到咱们厂的配套工厂、附属农场去。”

  “总之不能继续留在这。”

  眼下的许多工厂为了解决职工物资供应,都会兴办附属农场。这些农场一般地点偏远,正好把郑辛踹到那儿。

  高厂长听完脸上浮现郑重:“哦?说说你的理由。”

  许继常言简意赅:“后勤部保卫科先前的工作做得很一般,郑辛本人难辞其咎。现在部门解散,如果还让他获得一个比较好的安置,恐怕难以服众。”

  “能保住一份工作,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嗯……

  听到许继常的意见,高厂长和张部长目光对视,先后点点头。

  “你说得对。”

  高厂长看向许继常道,“郑辛主动配合归主动配合,可是这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老张你也是这么看的,对吧?”

  “我也同意继常同志的意见。据我了解,郑辛个人的作风不怎么样,是不该让他继续留在厂里。”

  张部长说道,“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具体把他派到哪。”

  “咱们厂不是有个附属的东方农场吗,里边好像有个捕鱼队?”

  许继常这时说道,“不如把他派过去,当个正科级捕鱼员?”

  他清楚高厂长一般只抓大事、大方向,所以在具体的安排上,他可以尽情提出自己的看法。

  高厂长和张部长被逗乐了。

  “正科级捕鱼员,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张部长忍俊不禁道。

  “这是个不错的安排,就这么定了吧。”

  高厂长同样面带笑意道,“希望他能通过在农场的劳动,好好改过自新。”

  ……

  第二天中午,后勤部保卫科全体职工的分流去向公布,郑辛也在其中,并且排名第一个就是他的。

  东方农场捕鱼队正科级捕鱼员。

  宣传栏下,厂内的大多数干部职工们看到这条公告,顿时哄堂大笑。

  原后勤部保卫科的成员们,则感到非常解气。

  “郑辛这个瘪犊子,他也有今天!”

  “老子虽然去了个清水衙门,可总比他被发配到农场强啊。”

  “他活该!”

  被分流的职工们咬牙切齿,你一言我一语道。

  他们被分流安置,固然好不到哪里去,可是郑辛的下场更惨啊!

  有了这一层,他们心中的怨气都跟着消了不少。

  厂区内,郑辛本来只敢隔着远远地看着宣传栏,不敢靠近,因为他怕被那些科室原来的职工们打。

  等到人群快散了,他才跑到宣传栏下边,瞪大眼睛查看自己的去向。

  正科级捕鱼员?

  看到这几个字,郑辛怀疑自己的眼是不是花了,使劲揉了两下。

  结果再看过去,仍是这几个字。

  “噗通。”

  郑辛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尾巴骨砸得生疼。

  当然,他现在已经顾不得疼痛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最差的结果,就是留在化肥厂本部,当个空有职级,没有职务的正科级干部。

  没想到……厂里居然把他发配到了附属农场?

  还是要下一线作业的捕鱼员?

  郑辛欲哭无泪,简直怀疑命运是不是跟自己开了个玩笑。

  他有点想掀桌子,把科室解散的真相说出来。

  可问题在于……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他就算说出来,又会有几个人相信?

  更何况如果自己破罐子破摔,厂领导层和许继常会不会拿出更严酷的方法来收拾自己呢?

  想到这,郑辛又蔫了。

  ……

  当天中午,郑辛蹬着自行车回家,在心里骂了一路。

  从高前进到厂组织部张部长,再到许继常,他把这几个人的名字全部牢牢刻在了心里。

  此仇不报非君子,自己哪天有机会,非得把他们从头到尾收拾一遍不可……

  郑辛想着想着,将自行车车把攥得越来越紧,恨不得把车把给拧弯掉。

  回到自家所在的巷子中,他发现屋门是打开的。

  莫非是黎琬如回来了?

  郑辛心里咯噔了一下。

  自打那晚离开许继常家,黎琬如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家中,令郑辛感到非常忐忑。

  如今即将重新面对她,郑辛心中的忐忑加剧了。

  停下自行车,推着自行车进门,郑辛看到黎琬如正坐在客厅的桌子边,手里拿着一张纸,脚下放着几个行李包裹。

  郑辛打下二八大杠的双支架,在家里停好车,闷不吭声地进了客厅,坐到黎琬如对面:“手里拿的是什么。”

  “离婚协议,我不想跟你过了。”

  黎琬如冷静地说道,脸上尽是决绝。

  郑辛冷冷一笑:“果然,我就猜到了。”

  “那我和你下午去领离婚证。”

  “你做梦。”

  郑辛起身看了一眼黎琬如道,“我就是跟你耗到死,也绝不会同意离婚的。”

  “哪怕我只能再活上十年,你到时候也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了。”

  “我看到时候还有谁愿意要你!”

  “哈哈哈哈……”

  郑辛说完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反手带上门。

  呵。

  黎琬如看都没看郑辛一眼,内心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她提起地上的包裹,吃力地站起身,离开客厅往屋门方向走去。

  离婚,只是她目前想做的事之一。

  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筹集费用,应对妹妹后边可能的病情。

  以她的工资,还有打麻将赢的钱,只能应对妹妹日常的医药费用。

  如果病情发作,需要再住院什么的,黎琬如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这令她感到非常头痛,人生陷入了迷茫。

  如果许继常……把自己要了该多好啊。

  那样……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妹妹的病情坐视不管吧?

  黎琬如心想道。

  当然在她眼中,这也只是一个幻想,毕竟她前两次尝试勾搭许继常,都以失败告终了。

  ……

  此刻,许继常家中。

  他刚吃完饭,正在和蓝七妹聊着今天后勤部保卫科解散的事儿。

  “听说把他们给解散了,我们食堂的人都特别高兴。”

  蓝七妹仍不知许继常是一手推动了解散的人,高兴地对他说道,“大伙都在说一下少了这么多吃闲饭的,可真是太好了。”

  许继常笑了笑:“听说那个郑辛还被发配到农场去了。”

  有郑辛给他背锅,吸引原后勤部保卫科职工们的仇恨,这挺好的。

  他没有必要把真相说得人尽皆知。

  “是啊,不少人都在骂他,说他也有今天。”

  蓝七妹感慨道,“听说他当初在位置上干着时,可是没少收钱呢。”

  “如今出了这事儿,他老婆估摸着应该要闹离婚吧?”

  许继常摇摇头:“离婚?郑辛那人,恐怕是不会顺遂地同意吧。”

  这个年代,一般都是夫妻双方说好了离婚,如果有一方不愿意,就很难离得成。

  至于像后世那样上法庭打离婚官司,在眼下是基本不存在的。

  谁要是真为这闹到了法院,那这人就会成为全县的名人,到哪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蓝七妹听罢叹了口气:“唉,确实是这样。”

  “婉如她真的太可惜了,郑辛完全配不上她的。”

  许继常没吭声。

  自打听尤青霞说了黎琬如的身世,许继常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就改变了一些,至少没最开始那样厌恶了。

  她勾搭自己的行为是很大胆,不过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在郑辛失势后,继续保护妹妹的性命。

  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路,就算她那天有些肆无忌惮,也只能说……有些让人反感吧。

  反正算不上让人非常讨厌就是。

  ……

  此刻,黎琬思的小屋中,黎琬如在将装着自己衣服的包裹放下后,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药房给妹妹抓药。

  黎琬思现在吃的这种药很贵,每个月单是用药,就足以吃光黎琬如的工资,还有打麻将赢的钱。

  黎琬如在前往药房的路上,一直在发愁该怎么面对后边的经济困境。

  来到药房,她从口袋中拿出五块钱,放到了柜台上:“同志您好,再给我拿两副上次我妹妹吃的药。”

  药剂师摇摇头:“那种药卖完了,你换一种吧。”

  什么?

  卖完了?

  自己的妹妹吃了这种药,刚见到一些效果,别人居然跟她说卖完了?

  黎琬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志……这,这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啊。”

  药剂师脸上露出不耐烦:“没有就是没有,我有必要骗你吗?”

  黎琬如深吸一口气,收回了三块钱:“那,换成旧药吧。”

  药剂师接过两块钱,给她拿来两副黎琬思最初吃的药。

  旧药比黎琬思上次吃的药便宜很多,可黎琬如将它拿在手中,心情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因为旧药的效果很差,根本无法和新药相比,根本控制不住黎琬思的病情。

  “同志,请问上次的药什么时候能恢复供应啊?”

  黎琬如将药揣进兜里,心情压抑地问道。

  药剂师一耸肩:“不知道。上次的药是燕赵制药厂清理存货,才有了供应的。”

  “下回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黎琬如心一沉,脸上浮现哀伤的神情:“那……请问其他地方有这种药卖吗?”

  “据我所知,整个东北目前都在断货。因为这种药实在是太紧俏了,供不应求,懂吧?”

  药剂师看到这个原本强势的女人,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情,于是语气软和了不少,

  “要我说,你也别有太多心理负担。”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买这么贵的药给家属用,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尽了心了。”

  “咱们都是女人,我也有妹妹,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面对劝慰,黎琬如低头不语,转身出了药房。

  刚一出门槛,她的眼眶中就浮现泪光:东北无药,她又没法开出介绍信,坐火车去其他地方买药。

  亲戚们也都集中在周围的几个县市,没有住在其他地区的,让他们代为购药邮寄过来的路也走不通。

  想到这,一向强势的黎琬如不顾路人目光,哗啦啦地流下泪水:难道……自己注定要失去这个妹妹了吗。

  她走一路哭一路,直到快回到家门口时,才收住眼泪,用衣袖擦了擦脸蛋,站在北风中吹了一会,等到泪痕变淡才进入屋中。

  屋内,黎琬思看到姐姐回来,给她拿来两个馒头:“姐你辛苦了,大冷天的,不吃饭过去给我买药。”

  黎琬如看到她手中的馒头,微微一皱眉:“不是说了,让你把活留给我干吗?”

  “你身体这么差,累到了还不是得我照顾你。”

  黎琬思见姐姐不悦,怯生生地退了两步:“我这不是看姐姐辛苦,所以……就蒸了会馒头嘛。”

  “再说……再说就我这病,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我也想趁着还能动的时候,给姐姐你做点事情呀……”

  黎琬如鼻子一酸,险些又哭出来。

  不过当着妹妹的面,她还是强忍住泪水:“你胡说些什么呢。”

  “我就算是拿自己的命去换,都要让你平平安安。”

  黎琬思上前,抓住了黎琬如的手,

  “姐,别说那么玄乎。真能换的话,我当年还想用自己的命换爸妈的呢。”

  “你也别太为我担心,我啊,早就想开了。”

  “我是先天身体不好,能有姐姐你爱我,照顾我,让我活到了今天,已经很幸运了。”

  “所以姐姐你就不用再为我的未来担心啦。”

  黎琬如没吭声,泪水已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滴在了馒头上,将本来香甜的馒头浸得咸苦咸苦的。

  ……

  数日后,黎琬如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妹妹家中。

  打开门,她看到妹妹正闭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了这是?是在睡觉吗?

  黎琬如心中生出些许不安,上前试了试鼻息。

  遭了!

  她发现妹妹已是呼吸微弱,再一摸脉搏,同样是频次缓慢,一看就是病情严重了。

  这旧药真是害死人啊!

  黎琬如赶紧用被子将黎琬思一裹,用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抱了出来,连门都顾不上关,朝着四邻八舍们高呼:“救命啊,谁能借辆三轮车啊!”

  “要送人上医院!”

  播音演员是很忌讳这样大声呼喊的,因为伤嗓子。

  可是在妹妹的性命面前,别说是伤嗓子了,就算是把这副嗓子摘掉黎琬如都愿意。

  “怎么回事?是谁出事儿了?”

  “哎这不是小黎跟她姐姐吗?快快,妞儿,把咱家的三轮车推出来。”

  一位捡破烂的大娘见状高呼道。

  ……

  当晚,县城的医院中。

  黎琬思经过初步抢救,情况初步稳定了下来。

  她的主治医生将黎琬如叫出病房,来到外边的走廊上,神情严肃地说明了情况:“你的妹妹是先天阴虚,导致的气血不足,身体亏空。”

  “我们就算暂时稳住了她的情况,也无法予以根治。”

  黎琬如吸了一口凉气,默默低下头,好半天才重新看向医生:“您的意思是……”

  女医生点点头:“是的,做好心理准备吧。”

  “有条件的话,这段时间内给她吃些爱吃的吧。”

  女医生说完拍拍黎琬如的肩膀,诊疗其他病人去了。

  黎琬如闭上眼睛,两行泪珠潸然落下。

  她哭了很久,才万念俱灰地回到病房,坐到妹妹的病床旁边。

  黎琬思好像有感应一般,从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姐……”

  她说话时将手拿出被子,想抬起来摸姐姐的手,却并不能做到。

  “别动,好好养着……”

  黎琬如赶紧伸手握住妹妹的手,“医生说了,你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姐,你别骗我了。”

  黎琬思摇摇头道,“我自己有感觉的,我这回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别胡说。”

  “姐,我不是在胡说。”

  黎琬思说到这,将声音压到最低,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没能嫁到好人家的。”

  “等我走了,你没有了累赘,就能,就能嫁得好了……”

  黎琬思说到这,有些喘不过来气,只好停了下来。

  “你别胡说,你不会走的,我跟你姐夫现在也……也没到那一步。”

  黎琬如不想让妹妹为了自己的事耗费精力,于是撒谎道。

  “姐,你又骗我。我……咳咳,我看得出的……”

  黎琬思说到这,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有你这样的姐姐,我这一生……咳咳,已经很,很幸福了。”

  “你……咳咳,你这么漂亮,年纪,年纪也不算大,还有工作。就算二……二婚,咳咳,肯定也能嫁得很好的。”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再去给你找找药。”

  黎琬如握住妹妹的手道。

  她还是不死心,想给妹妹把先前吃的新药给找出来。

  只要能找着,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主任好。”

  “主任您辛苦了,这么晚还来查房。”

  这时,病房内传来一阵医护的问好声。

  黎琬如回过头,看到一位满头银发,德高望重的老奶奶走了进来,在和医护们说了会话后,来到门口的病床前查看病号情况。

  黎琬如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既然是主任,会不会有办法治自己妹妹的病?

  想到这,她松开黎琬思的手,三两步走到了老奶奶面前:“主任您好,我……”

  “我看过房间里所有病人的病历了。”

  老奶奶微笑着打断道,“你妹妹的情况,确实很让人揪心。”

  “等我看完前边的,会给她去看的。”

  “嗯……我刚才急了……”

  黎琬如尽管心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她妹妹的命是命,别的病人的命也是命呀。

  这点是非她还是明白的。

  “关系亲人生命,谁能不急。”

  老奶奶通情达理地说道,回过头继续给病人看诊了。

  片刻后,她来到了黎琬思面前,一番望闻问切。

  最后摸完脉搏,她将黎琬如叫出病房。

  “小姑娘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

  走廊上,老奶奶深吸一口气道,“先天阴虚,引起的气血亏空……”

  黎琬如心猛地沉了一下:果然,和先前的医生们说法一样。

  不过,她还是怀着一线希望:“请问……有办法治吗?”

  “有,用熊胆。”

  老奶奶说道,“而且必须是新鲜的,炮制的都不行。”

  “那我去买。”

  黎琬如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心中燃起希望,立刻起身道。

  “你先坐下,新鲜熊胆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老奶奶看向她道,“我虽然不懂打猎,不过对于药材特性也都有过了解。”

  “熊胆这一味药材非常特殊,猎人在杀死熊后,必须以最快速度将熊胆摘下,否则它就会被吸收掉。”

  “当熊胆送到采购站时,里边的人也会以最快速度进行炮制加工为熊胆粉,避免腐坏。”

  “所以你应该明白,想买到新鲜熊胆该有多困难吧?除非你这几天在采购站守着,正好碰上了猎到熊的人。”

  黎琬如听完沉默不语,她明白这种概率是多么地渺茫。

  “那……请问我妹妹先前吃的一种药管用吗?”

  她怀着希望,向老奶奶报出了新药的名字。

  只要能得到一个肯定回答,她现在就连夜坐长途客车,一路上用客车不断换乘,去京城给妹妹买药。

  老奶奶摇摇头:“那种药本质上也只是缓和,治标不治本。时间一长,照样会失效。”

  “更何况你妹妹现在病情严重恶化,就算用上最大剂量也起不到效果了。”

  黎琬如内心一震,感觉好像有什么枯萎掉了。

  “行,我……我知道了。谢谢,谢谢您啊。”

  她颤抖着说道,感觉世界陷入了黑暗。

  老奶奶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回病房继续给其他病人看病了。

  黎琬如跌跌撞撞地在走廊上行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好几次差点摔倒。

  要是妹妹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黎琬如绝望地想道。

  如果真到了妹妹不行的那一天,她就先料理完妹妹的后事,再去宰了郑辛这个畜生,最后自尽。

  黎琬如抱着绝然的想法,一路来到了医院外。

  哪怕再绝望,她现在还想争取一下,想去收购站蹲守,看看能不能撞上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蹲到新鲜熊胆。

  只要能遇上,她花多少钱都得买下来,打借条都行。

  黎琬如走啊走,当快要来到收购站时,她脑海中灵光一现,好像想起了什么。

  记得上次去许继常家时,她在对方家中,见到了不少山货。

  或许……许继常手里能有新鲜的熊胆?

  黎琬如内心迸发出了希望的火花,马上改变方向,往许继常家的方向跑去。

  只要许继常手里有新鲜熊胆,黎琬如愿意这辈子给他做牛做马,换来妹妹的生机。

  黑夜中,黎琬如拼尽全力奔跑向前,连发绳都跑掉了,一头秀发在风中不断飘扬。

  十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了许继常家门口,敲响了院门:“许科长,我……我是黎琬如。”

  “求,求求您,给我开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