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让唐斯负责的第一个工程就是猪栏旁的仓库,用于冬季饲料的储备。
建筑师唐斯向艾德抱怨,“我来北境是来修城堡的,你却让我修猪圈和兔子窝。”
“唐斯,仓库只是开胃小菜,后边有的是大工程。”
于是艾德拿出避冬市镇的规划图,上面列出了军营,马厩,锻造厂,养殖场,大市场,酿酒厂,养殖场等一连串的工程。
唐斯惊讶不已,“这么多工程?虽然没有城堡,但是这些建筑,足够我发挥了。艾德大人,关于军营呢,我初步有一个设想,我们可以在军营的大门口,设立巨大的岩石雕像,形象就以戴着北境之王王冠的史塔克祖先,他手握史塔克家祖传的瓦雷利亚巨剑‘寒冰’,旁边是冰原狼。关于冰原狼呢,我们可以用花岗岩堆砌,眼睛用红榴石装饰....”
艾德说道:“唐斯,我不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要求的是实用。你的第一个工程就是仓库。马厩,和酿酒厂已经开始打地基了。你认真完成,我会把其他工程陆续交给你负责。”
按照唐斯的说法,他的建筑成品多是一些狭海对岸的豪宅和妓院,艾德愿意留用唐斯,但是他还是想看看他的实际能力。
唐斯召集工匠,民夫,开始修建饲料仓库,至于军营,锻造厂,马厩,大市场,酿酒厂等工程,由艾德亲自负责,几乎同时开动。
数以千计的工匠,民夫,在避冬市镇上好似大地上的蚂蚁,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些技术工匠有些是北境召集的工匠,石匠,有些来自艾林谷,君临,还有一部分来自河间地。艾德让凯特琳向她的父亲,河间地总督,奔流城的霍斯特·徒利公爵请求支援,奔流城送来了一批五十人的工匠。
这里的民夫大多是避冬市镇的居民,避冬市镇的安居工程吸引了三万多人陆续抵达,他们分到土地,成为受临冬城庇护的佃农。
艾德征用这些人搬运木材,石材,跟着工匠干活,他们的工钱用地租抵消。在唐斯的指挥下,人们从狼林砍伐树木,运到避冬市镇。
北境最不缺的就是木头,广袤的狼林覆盖了大片的土地,可是石材的采集和运输就没这么便利了。
在艾德的计划里,原本打算石材从北方山地氏族的领地采集,可是那里的山路过于狭窄,许多都是羊肠小道,运输成本高昂,山地氏族的人又太少,只好放弃了。
御前首相琼恩·艾林从谷地送来了三船石材,这是一份厚礼,但是对于庞大的避冬市镇扩建工程,依然是远远不够。
艾德只好选择其他地方采集石材,艾德把目标放在了羊头山上。
羊头山是白港,临冬城和霍伍德城之间的大片山地,艾德派出石匠带着民夫进入羊头山采集石头,并命令白港和霍伍德城征用民夫,配合采集石材。
威曼伯爵和霍伍德伯爵很快响应了艾德公爵的命令,派人进入羊头山采集石材。
艾德担心石材不够用,派人给卢斯·波顿送信,命令恐怖堡伯爵卢斯·波顿,派人采集孤山的石材,运到临冬城。就这样,石材源源不断地从孤山和羊头山运送到避冬市镇。
当行走在避冬市镇,看着仓库,兵营,锻造厂一点点地堆砌,一座座木屋拔地而起,艾德心情舒畅,然而另一方面,大兴土木意味着大笔金钱花了出去。
盐屯产出的盐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卖出,西海岸的盐屯把盐运到临冬城,临冬城给领主们结算后,转运到白港倒卖。东海岸的盐屯运到白港直接售卖,由威曼伯爵给东海岸的领主结算,再从白港对临冬城的赋税里抵消。
盐屯为临冬城提供了可观的收益,但是这些钱,对于扩建避冬市镇的工程投资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临冬城的资金储备已经去了九成,维扬·普尔警告艾德,如果季节突然变冷,冬季降临,临冬城连冬季储备都很难充足,更养不活避冬市镇的人。
蜂房计划也赚取了收益,深林堡,山地氏族,狼林部落的蜂房采集的蜂蜜,运到临冬城,临冬城本身也是蜂蜜的产区,这些蜂蜜拿到白港售卖,回来就是真金白银。
财政顾问克拉尔和艾德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搞钱,他们在避冬市镇的每一个市场,派出事务官,收取管理费,打击黑市,提高了金匠,酿酒师等高收入人群的税率,并重点清查妓院,赌场,酒馆等场所的账单,查出偷税行为重罚三倍,收上来的税钱短时间翻了三倍。
克拉尔和艾德还把主意打到了避冬市镇地牢里的犯人身上。
避冬市镇人口暴涨后,治安下滑,几乎每天都有小偷,偷猎者,色狼被抓。艾德一开始把这些人送往长城,披上黑衣,后来觉得太便宜守夜人了,就送到增地的军屯,让犯人戴上镣铐做苦工赎罪。
不过最近,负责增地军屯的托马德来信说,军屯里已经人满为患,托马德没有房屋安置新的犯人,军屯的食物储备也快耗干,只好求助守夜人军团和安柏家。熊老莫尔蒙对于军屯里的人渣十分眼馋,而他对于临冬城没有把犯人送到长城,而是安置在增地军屯的做法,颇有抱怨。
书房里,克拉尔向艾德建议。
“艾德公爵,既然我们为钱发愁,地牢里那些犯人得管饭,我们何不让这些犯人,花钱赎罪呢?”
艾德心里赞同克拉尔的建议,但是戴着公爵面具,他多少要装一下,“如果这样做的话,王国的律法岂不是成了一纸空文?这先例一开,有钱有势的人犯罪就会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克拉尔轻笑道:“艾德公爵,我指的可不是那种色狼,杀人犯啦这种罪孽深重的犯人,我指的是那些因为醉酒在酒馆,妓院打架的人,还有一些赌场出老千的人,这种人罪行本就轻微,不如让他们掏出一些钱来赎身。还有偷猎者。”
艾德说道:“我很同情偷猎者,他们很多都是吃不上饭的穷人,但是他们的罪行没法饶恕。如果平民都跑去狼林打猎,土地就会大面积抛荒。偷猎本身就是对贵族财产权的一种侵犯,临冬城一旦宽恕偷猎者,北境的贵族都会抱怨的。”
克拉尔说道:“艾德大人,我可没说饶恕他们,你们对偷猎者通常都是如何处罚?”
艾德沉吟道:“要么剁掉一只手,要么流放长城,加入守夜人军团。”
克拉尔撇撇嘴,“真是可怕的惩罚哦!不过剁掉他们的手之后,他们就成了残废,失去劳动力,反而成了北境的累赘。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如把这些偷猎者,罚他们成为临冬城的仆人,他们可以为临冬城狩猎,慢慢赎身。”
出于公爵面具,艾德假意拒绝,“说是仆人,但是听上去,好像跟奴隶没啥区别。我警告你,在七大王国搞奴隶贸易这一套可是违法的。”
克拉尔说道:“不是奴隶,顶多跟铁群岛的奴工差不多。奴隶没有选择权,我们可以让他们自己选择,要么剁手,要么去长城,要么在临冬城为奴,为临冬城打猎。”
艾德说道:“临冬城不缺猎人。”
“但是也不够多。”克拉尔说道,“艾德大人,狼林里有的是鹿,野猪,狼,狍子,野兔,这么多猎物,咱们组织一支庞大的狩猎队,每天带回猎物,在临冬城门口,开一個食堂,一个酒馆,更多的猎物宰杀后可以直接拿到市场赚钱,相信许多百姓,都会来照顾我们生意的。”
在七大王国,贵族看不起商人,更不屑于经商,不过作为一名穿越者,艾德不是那种古板不懂变通的人,他同意了克拉尔的计划。
地牢里的偷猎者,纷纷愿意卖身临冬城为奴以获取宽恕,毕竟在临冬城做仆人,比成为守夜人或剁手好了太多。
第二天,临冬城驯兽长法兰就带着一群偷猎者出身的猎人,带着二十多只猎犬,进入狼林,展开狩猎。当天晚上,满载着野猪,狍子,野兔和山鸡的马车,返回临冬城。
几天后,狼家食堂,狼家肉铺,狼家酒馆正式开始营业,新鲜猎物成为了招牌菜,狼家食堂的价格比较便宜,适合穷人。酒馆的环境更好,消费更高,在这里可以买到蜜酒和麦酒,甚至还有多恩红酒。
艾德望着酒馆和食堂的人群,“没想到我堂堂北境公爵,成了生意人,跟百姓争蝇头小利。”
克拉尔笑道:“史塔克大人,涓涓细流才能汇成江河,财富总是由少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