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禁忌怪闻 第十九章 不要出门
作者:罗小琪的小说      更新:2023-09-13

  思绪间,又一股冷风袭来。

  树下的人凭空消失了。

  空空荡荡的老槐树下,压根没有人影!

  整个期间,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大白天的,活见鬼?

  我更不敢靠近老槐树,匆匆回家。

  爷爷还在睡。

  我在堂屋待了会儿,实在是坐不住,就去院里练哭丧棒。

  四点来钟,我接到了牛达喜的电话,他说打听到了,那个先生叫孟仁。

  总算有个好消息,我心头一喜。

  牛达喜又苦涩的说,是他没长眼,太急于找人了,他打听了一下,这孟仁,完全就是蒙人呢,根本没多大本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我镇定的告诉牛达喜,先不要惶急了,我和爷爷会尽快解决的。

  牛达喜再三感谢后,才挂断电话。

  刚好,爷爷走出房间。

  我马上说了孟仁的事儿。

  爷爷咳嗽了一声,喊我再联系牛达喜,让他来我们家待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问:“要用牛达喜引孟仁来我们家?”

  爷爷摇头,说死人没那么笨,他们往往都要比活着的时候聪明,就是固执。

  如果牛达喜待在自己家里,可能会死,如果在我们这儿,孟仁应该不敢来。

  到时候我们凭借白香就可以找到他,将其镇尸。

  我这才恍然大悟。

  再次联系牛达喜,我说明意思。

  牛达喜千恩万谢,又问能不能把老婆儿子都带来?

  我稍一迟疑,点头说可以。

  挂断后,我和爷爷说了。

  爷爷表示无碍。

  紧接着,他说,晚上就由他一个人去找孟仁,我留在院里,尽可能看好牛达喜,别让他被杀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哭丧棒。

  “放轻松,等爷爷出去了,你把这块符挂在门上,没人能进来。”

  说着,爷爷递给我一样东西。

  那居然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符。

  不正是我从张驴子那儿捡来的东西吗!

  我面露诧异之色。

  还没等我问,爷爷就解释说,这符很不一般,张驴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买到的。

  符木用的是雷击桃木,上边儿刻的是道士镇鬼符。

  这种雷击桃木格外罕见,能用来制符的更少,有它,其实足够挡住我干妈。

  之所以这符会掉下来,是因为张驴子用了普通的挂绳。

  符起效时,将挂绳烫断了。

  现在他用了黑狗血朱砂绳,符就不会断。

  虽说我不理解雷击木是什么。

  可我听明白了一点。

  这符很厉害,连我干妈都挡得住!

  我伸手接过来后,符顶头是一卷黑红色的朱砂绳。

  “别怕。”爷爷皱巴巴的小脸上又露出笑容。

  我用力点点头。

  再之后,爷爷就去堂屋坐着抽烟,我去给他弄了些吃的。

  爷爷吃罢后,进鸡圈,抓出来一只毛色红亮的大公鸡。

  那只鸡本来不停的挣扎着,爷爷咬破了自己手指,朝着鸡眼睛上一抹。

  猩红的鸡眼蒙上一层血光,增添了几分凌厉!

  它一下子不挣扎了,翅膀一震,便飞上了爷爷肩头。

  尖锐的爪子,抓紧了爷爷的肩膀。

  恰好这会儿,牛达喜来了。

  他老婆四十来岁,要比其他村妇穿着的好不少,十二三岁的儿子,一脸惧怕的躲在最后头。

  爷爷咴儿咴儿的咳嗽,让他们听我的话,千万不要胡乱走,今晚上更不要出院子。

  牛达喜额头一直冒汗,拍着胸脯保证哪儿都不去。

  我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牛达喜让老婆儿子住了进去,他自己则蹲坐在房间门口,像是庄稼汉蹲田埂似的抽烟。

  这一晃眼,天就快黑了。

  爷爷背上竹篓,要往院外走。

  冷不丁的,我想起来了小男孩儿的事儿。

  赶紧追上爷爷,把小男孩儿死了,以及我看见老槐树下有一圈人,还有个女人看我的事儿都讲了出来。

  爷爷微眯着眼,喃喃道:“是有些麻烦了,居然有个鬼盯上了你。”

  我如堕冰窖,愈发不安,说:“鬼?”

  张琳华,唐光,以及昨晚诈尸的孟仁,都是凶尸。

  真说见鬼,一个是张琳华他爸,另一个,就是我干妈。

  它们都很恐怖!

  我觉得,比凶尸恐怖多了。

  我一直都认为,是个人想找我过去,可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个鬼啊!

  汗水豆大的滑落,我不安的问爷爷,为什么是个鬼缠上我?我上哪儿招惹来的?

  爷爷让我不要多问,村里头现在变故多,只要我今晚看好牛达喜,让他解决了孟仁,就能够抽出空来针对那个找上我的女鬼。

  其余的,爷爷不和我解释,他径直走出院子。

  我僵站在原地。

  天,逐渐要黑了。

  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赶紧走到门前,将黑漆漆的雷击木符悬挂在了院门之间。

  微微晃动的符牌,似是散发出一股热气,让我稍稍镇定了一些。

  不多时,天彻底黑了。

  我走到堂屋里坐下,手一直握着哭丧棒。

  过了一会儿,牛达喜略显局促的走进堂屋,大饼脸冲着我讪笑了一下,用力锤了锤腿。

  “蹲久了,腿麻了……找个椅子坐坐。”

  “村长,你坐就行。”我勉强挤出笑容。

  牛达喜坐下后,怔怔的看着院门。

  “九天……你说,应该没事儿吧?”他试探的搭话。

  “怎么会有事儿?爷爷很厉害的,村里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迫使自己语气镇定。

  “是……是,那是……”牛达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看我,又叹了口气。

  “九天,这些年,村里头是说话不好听,你也体谅体谅,毕竟……当年你能活下来,罗鬼婆他……”

  牛达喜话没说完。

  我没有接话。

  “你也知道,咱们都是普通人,哪有过让死人养的娃娃?大家就……”

  我眉头蹙起,显得更沉默了。

  其实话说白了,我清楚他的意思,大家怕我,怕我爷爷,是人之常情。

  牛达喜不敢说下去了,脸上的不安更浓郁。

  “没事的,村长,我理解。”

  牛达喜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连连点头,旋即又一阵苦味儿,说:“本来吧,你们解决了唐光这件事,再加上徐老师那事儿,证明了罗鬼婆还是好人。”

  “可问题是,余江家那崽子余小白又死了,前几天,你们真在树根下埋东西了?”

  牛达喜一脸谨慎,道:“我是相信,你们肯定不会害人,但这事儿得解释清楚,只要能弄明白,我牛达喜豁出去这张老脸,大不了这村长不当了,也得给你们正名,不能老让村里人数落你们。这事儿较真了说,不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牛达喜一下子就将问题拉回了小男孩儿和老槐树。

  我心更沉了……

  就在这时,门咚咚咚被敲响。

  “罗九天?罗九天在吗?”稚嫩的声音,恰好传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