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禁忌怪闻 第三十一章 谁说杀人要劲大?
作者:罗小琪的小说      更新:2023-09-13

  爷爷话音落罢后,院子里安静了不少,只剩下冥纸灼烧的噼啪声。

  我眼睛逐渐睁大,不安说:“难道是余江?”

  邹花能用手指着方向,让我们去找余小白。

  十有八九,她知道余小白正遭遇着什么。

  余江一到灵堂前边儿,邹花就用棺材板子砸他!

  可邹花又明确的表示了,余江并非杀她的凶手……

  我觉得,自己的分析恐怕八九不离十!

  爷爷沉默几秒钟,回答:“有那么一点可能,如果是他,他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只是我们不能让他死了,否则邹花就送不走了。”

  “还有,凶手也需要找出来,余江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犹疑了一下,说:“那我们再去找余江一趟?”

  爷爷沉凝几秒钟,他嘱托牛达喜去弄一口白棺过来,将余小白尸身收敛好,放在邹花的棺材旁边。

  他要和我一起去找余江。

  牛达喜被吓得不轻,他哆嗦的说:“罗鬼婆,我不行吧……”

  “白天,没有事情的,如果弄不出个分晓,今夜我怕是就压不住邹花。那时候,你就回家躲着。”

  爷爷这一番话,让牛达喜更惊惶。

  我心沉了不少。

  爷爷点了四炷香,插在灵位前头,他转身往外走去。

  我和牛达喜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便走到爷爷前头去带路。

  一夜精神紧绷,我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时不时用手指甲掐一下掌心,才稍稍恢复些。

  期间,爷爷和我解释了一些事情。

  譬如,为什么不能直接背死人走夜路。

  因为活人阳关道,死人奈何桥。

  正常有家有室的死人,丧命之后,都能够去投胎,再不济,能混到一个入土为安。

  可这世上,有许许多多枉死的人,成了孤魂野鬼。

  它们没有归宿,整日游荡,或是迫切的想投胎,或是害人成性!

  如果活人带着死人走夜路,那些孤魂野鬼就会出来拦路,或是想办法跟着走,或是将死人拉去和他们为伍,更有甚者,连活人都想杀!

  鬼婆子开夜路,警告孤魂野鬼莫要靠近,否则严惩不贷,会让安全系数大幅度增加。

  爷爷的解释,让我恍然大悟。

  我回想起来先前背张琳华。

  那山路旁边儿的人,不正是想要带走张琳华吗?

  我没搭理他,他还咒我要摔死!

  而昨夜,那老妪先是想要我带走她孙女,紧接着,又要孙女吃我血……

  我身上又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爷爷点了根叶子烟,用力吸了一口,他告诉我,我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不着急一时半会儿。

  我抿着唇,点点头。

  这当口,我已经带路到许寡妇家门前头了。

  初阳划破了白蒙蒙的天空,阳光照射在我身上,熨烫的格外舒服。

  我走上前,用力敲了敲门。

  “谁?!”许寡妇尖锐的声音传来。

  “我。”

  深吸一口气,我回答。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

  许寡妇穿着一条红裙子,脸色抑制不住的疲倦,可她看我的眼神很凶,像是要杀人一样。

  她手里头更提着一个扫把,朝着我劈头打来!

  “你个丧门星,阴魂不散!”许寡妇尖声骂道!

  我哪儿想到,许寡妇会直接用扫把接我?都来不及闪避!

  爷爷抓住我肩头,将我往后一拉,他手探出,抓住了许寡妇的手腕!

  他稍稍一用力,许寡妇哎哟一声,尖叫着喊杀人了,非礼了!

  我脸色再变,这许寡妇,简直是口不择言!

  爷爷一声冷哼,他力气更大。

  许寡妇哪儿还喊的出来,痛得一张脸都扭曲成了苦瓜。

  她另一只手用力去抠爷爷手指,身体也在痉挛扭曲。

  “再胡言乱语,我抽烂你的脸。”爷爷骂完,手一搡,许寡妇跌跌撞撞退入院内。

  爷爷的做法,真诠释了什么叫欺软怕硬。

  许寡妇恨恨的盯着我们,紧绷着一张脸,不敢骂人了。

  “余江呢?喊他出来。”爷爷冷声说。

  “走了。”许寡妇死死咬着下唇,嘴皮子都白了。

  “走了?走去哪儿了?”爷爷又问。

  “我怎么知道?你们把人叫走的,余江回来了,满头都是血!可能去医院了吧。”许寡妇揉着手腕,脸上还有痛楚。

  “打电话喊他回来,他必须要说清楚一些事情,邹花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余小白为什么会埋在那棵死桃树下头?”爷爷开门见山,语气冷硬。

  “管我什么事儿?你们真是有……”许寡妇话音戛然而止。

  “你们自己去找余江,从我家里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她换了话锋,恼恨的瞪着我们,摸出来了手机威胁。

  我眉头紧皱。

  爷爷目光如炬,冷不丁的道:“你和邹花的死,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问的格外突然。

  许寡妇眼神忽的闪躲起来,一瞬又消失不见,她语气尖锐了不少:“那不不干净的破鞋,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栽赃陷害?”

  她拿起来手机,按了几下,冲着我们晃了晃。

  “爷爷……”我压低了声音喊:“报警会很麻烦……”

  “这村子都快怨气冲天了,打不出电话,也没人走得出去。”

  爷爷的这句话,让我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余江肯定没去医院,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我保不住你们。”爷爷再一次质问。

  许寡妇咬牙说我们神神道道的,吓唬谁呢。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霎时脸色更白了。

  紧接着,许寡妇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她额头开始冒汗。

  “命是自己的,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爷爷说完,就示意我跟他离开。

  我们走出许寡妇家,爷爷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大约走了十几米,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许寡妇脑袋探出院门,像是鬼鬼祟祟的偷看我们。

  我和她对视一眼,她缩回院子,院门快速紧闭……

  几分钟后,上了另一条村路。

  我不安的问爷爷,邹花的死,真和许寡妇有关吗?

  他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没看出来,哪儿有问题。

  虽说许寡妇和余江两人成了姘头,但是一个寡妇偷人,和一个寡妇去杀人,区别还是很大的!

  邹花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杀她的人,肯定比她力气大得多,让她无法反抗。

  爷爷点了根烟,火星子忽明忽灭,说:“谁和你讲,杀人一定要力气大,被杀的人一定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