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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姜恒宇思考了很久很久。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傻。
因为之前在莽荒纪世界的时候姜恒宇也考虑过剧情的事情。
当时结果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放弃。
但是他现在猛然想到一点。
那就是蝴蝶效应。
除非姜恒宇将来一直待在某个地方潜修。
那么他的任何行为就一定会造成蝴蝶效应。
尤其是修为越来越高的时候。
那么将来肯定会让剧情有不同的走向。
那时候先知先觉的优势也许就会成为劣势。
因为会让他形成固有认知。
见知障？
思维茧房？
姜恒宇瞬间想到了这两个词。
他以前看的小说只是无数片段组合在一起。
就像历史书只会记载重要的事情。
小说也只会写主角以及一些配角的经历。
难道除了历史记载的事件以外就没发生过其他事情吗？
小说除了主角配角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存在了吗？
现在他已经是剧中人。
不，应该说是在真实的世界中。
小说没有描写的有太多太多。
单论九天十地在红毛老怪的笔下也只写出了不到万分之一。
所以他应该尽快走出思维茧房。
去多看看不同的地方。
打破见知障。
之前没有想到这点是因为莽荒纪中距离纪宁出场还有很久很久。
而现在姜恒宇已经和石昊接触了一年多。
谁知道会对奶娃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还有月婵。
她现在的主要对手是魔女吗？
不。
姜恒宇立刻想到月婵每次被自己欺负后咬牙切齿的样子。
估计她下界后肯定是最先来找他这个师兄的麻烦。
决定以后剧情的事情就不多想了。
无论是过去的事情还是将来的事情。
尤其是将来。
自从姜恒宇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蝴蝶效应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累计，到最终肯定会形成与原著不同的变化。
就比如某些造化。
原始真解这种还好。
姜恒宇看完之后石昊还能再看。
若是那种一次性消耗的物品。
比如丹药、神液什么的，自己如果提前遇见了就要放弃不成？
还比如说。
若是他在莽荒纪世界中和纪宁一個时代。
并且不是出生于天青姜氏这种势力。
难道能忍住不去找水府？
不去杀少炎丑把世界监狱拿到手？
所以想这些不仅浪费时间，还对自身毫无用处。
姜恒宇忽然觉得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比如在完美世界这方宇宙中。
他只要能保住补天教不出意外就可以。
不去主动改变。
就让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吧。
重瞳女不知道姜恒宇经历了一场深刻的思想改变。
完全调整了以往的自我认知。
正当她想要继续提醒一下姜恒宇时。
姜恒宇装作忽然间恍然大悟的样子，但随即露出为难之色开口问道。
“我能先看看比较一下再做决定吗？”
“第六杀阵在藏经阁七层的阵法分类中。
蛄族的传承在第九层蛄族分类中，不过只有神火境以下的部分，其余的都在圣院总部中。
你通过考验也许会费点力气，但也不至于拿不到。”
听到重瞳女这么说，姜恒宇更加好奇了。
不知圣院究竟设置的是什么样的考验。
紧接着就又听重瞳女说道。
“该知道的你已经都知道了，想在圣院里呆多久看你自己的想法，没有时间限制。
我去修行了，以后你有问题需要我解答时大声喊出来就是。”
重瞳女说完这些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而同时姜恒宇也迅速察觉到到了重瞳女离开时虚空的波动。
思索片刻就想到了这个宝术的名字。
缩地成寸。
圣院里这应该会有。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缩地成寸的进阶宝术——传闻中已经失传的咫尺天涯。
如果有那就太好了。
姜恒宇突然间有一种预感。
只要自己能把缩地成寸以及咫尺天涯研究透。
那么虚空之道不仅会向他敞开大门，还将支撑他在虚空之道上走出很长的路。
不过这些可以以后再说。
还是先进去看一看第六杀阵和蛄族的传承吧。
于是姜恒宇朝着右边的藏经阁走去。
进入藏经阁后。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十分整齐的书架。
书架上面摆放的都是满满当当的骨书、兽皮以及书籍等。
而且每个书架上面都有标注。
比如最先看到的就是火道篇之一、火道篇之二、火道篇之三以及水道篇一到七这十个书架。
这可比补天教以及天青姜氏的藏经阁气派多了。
一看就是超大形势力才能有这样的分类方式。
想到天青姜氏，姜恒宇的心又是一痛。
双手不由得死死纂成拳头，想要挥舞出去却没有任何目标。
过了好久姜恒宇才冷静下来。
随即就朝着楼上走去。
一路上看到了标注着雷道篇、风道篇、水火篇、太阴篇、太阳篇等等等等的书架。
和万道相关的宝术这里全都至少有一两种。
每一层都有上千个书架，而每个书架上几十个宝术。
“还真的没有吹牛，圣院这么一看还真是强大又神秘。”
嘀咕了这样一句话后姜恒宇走到了第七层。
扫了一眼后发现左边全都是炼体篇，而他所需要的阵道篇在右边。
姜恒宇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介绍。
发现阵道篇之一都是一些阵道知识，没有他要找的第六杀阵。
于是他开始寻找。
最终在阵道篇之二十六的分类中找到了目标。
二十六也是阵道篇的最后一个书架。
这上面不只有第六杀阵，这一界公认前三十的杀阵全都有。
由于找到的喜悦。
让姜恒宇一时之间忘记了重瞳女说过的考验。
于是忘记了防备就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结果姜恒宇接触到刻有第六杀阵的骨片时。
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被人用大锤狠狠砸中了一般。
导致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面上。
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是灵魂攻击。
姜恒宇也猜到了重瞳女口中的考验是什么。
想想也挺合理的。
毕竟这下界的太古圣院进来的人实力最高也就是尊者境。
而当世法至少得神火境之后才会涉及到灵魂的修炼。
不过对姜恒宇来说还好。
他的灵魂至少相当于当世法真神境的修士了。
这还是保守了说。
毕竟他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无法判断当世法这个修行体系到了什么时候才会主动修行灵魂。
因此姜恒宇无论是修行宝术还是悟道，都要比这个世界的“同龄人”快太多了。
之前和李峰一起观看原始真解时，都要比李峰这个尊者有效率的多。
所以说藏经阁的考验对姜恒宇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想到这点姜恒宇瞬间就兴奋起来。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座藏经阁对他来说就是个蕴含无数知识且随时可取的大宝藏。
冷静。
冷静。
再冷静。
姜恒宇连续深吸好几口气才使得自己真正冷静下来。
然后平心静气的再次把手放到了记载有第六杀阵的骨片上。
由于这次已经有了防备。
骨片上面的灵魂攻击很轻易就被他扛了下来。
随后就把骨片拿起来观看。
第六杀阵就这样完整展现在他眼前。
这一看就是三天三夜。
期间姜恒宇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带微笑。
等到他将骨片放回原来的位置后，就直接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同时也在思考这第六杀阵是否真的适合他。
而列阵境又是一个确定将来主修道途的境界。
第六杀阵是虚空破碎与时光逆流结合形成的杀阵。
虽然两者联系的不是太过紧密。
若是专精一道者就可以将其破解。
不过姜恒宇随即洒然一笑。
若是真的联系很紧密，那就是第一杀阵了。
不过对于他将来的修行来说。
若是选择第六杀阵就等于一开始就把虚空之道和时光之道结合起来。
这是不是难度有点太大了一点。
姜恒宇决定还是先去看看蛄族那边是什么样子，把两者对比一下才能决定。
于是他站起身来朝着上一层走去。
路过第八层时发现书架的分类是开始按照族群分类的。
有些族群的名字很熟悉，现在还活跃在三千道州。
比如天人族、战族、太阴族、圣羽族、黑云族等等。
但有些族群的名字就很陌生了。
比如金翅夜叉族、三眼神族、混沌族、古魔族、八臂魂族等等。
不过姜恒宇很快就想到有些是仙古世界里面的。
心想看来知道剧情还有一个额外的作用。
那就是能立刻知道这个世界的常识。
这些族群每个都至少占据了一个书架。
姜恒宇虽然好奇但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名字后就继续走了上去。
到了第九层，这已经是藏经阁的最后一层了。
他先是看到了人族里一些世家的书架。
比如徐家、宁家、蓝族、吕家、王家等等。
姜恒宇最终在最内部找到了目标蛄族的书架。
旁边与其并列的有九幽獓、麒麟、凤凰以及真龙。
圣院里赫然收藏着十凶里面的五个族群的传承。
虽然只是部分但也足够惊人了。
这里面蛄族的传承内容最多，满满当当摆着三个书架。
听重瞳女说这还只是部分，尊者境以上的内容都在圣院总部中。
其次就是九幽獓占据了一个书架。
这点能理解。
毕竟现在九天十地还有一只九幽獓呢。
凤凰和真龙的差不多，大概都有二十多个骨片只摆满了半个书架。
只有麒麟的最少。
书架上面仅有九个骨片。
回头有空一定要好好见识一遍。
姜恒宇心里这样默念了一句之后，开始在蛄族的书架上寻找他需要的内容。
在蛄族中间的书架上找到了他需要的内容。
三天后，姜恒宇把骨片放了回去开始思考。
蛄族列阵境的阵法一共有三个。
三个阵法虽然都是由虚空、时光两道构成。
但是这两道在三个阵法中全都没有交集。
分别是以虚空为主时光为辅的，以时光为主虚空为辅的。
这两个是给蛄族普通成员使用的。
蛄族天才铭刻的阵法则是虚空、时光并列的。
而姜恒宇也弄明白蛄族为何可以左手可断空间、右手可断时间。
原来起始点就在列阵境。
双手双臂是主要铭刻的地方。
与人族列阵境相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姜恒宇判断可能是由于种族身体构造不同导致。
现在两者的优劣都全部显现出来了。
列阵境究竟铭刻哪个阵法才对他最合适。
第六杀阵？
优点是契合姜恒宇将来想要走的道途，虚空与时光结合。
缺点则是会让他修行悟道的难度大大增加。
蛄族阵法？
蛄族普通族人选择的阵法自然不在他选择之列。
但三者最终应该是殊途同归的。
不过这部分内容涉及到后面的境界这座藏经阁中并没有。
优点是暂时可以让虚空、时光两道互不干扰。
缺点自然是与自身人族的身体并不十分契合。
抉择自然是很难的。
姜恒宇站在原地想了一天一夜也没办法做出决定。
无法做出有效判断的姜恒宇开始翻阅蛄族其他的书籍。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蛄族的阵法并不适合他。
选择蛄族阵法进入列阵境的唯一优点就是可以让虚空、时光两道暂时互不干扰。
正当姜恒宇还在纠结时。
忽然间他的脸色一变。
因为他脑海中原本只有半艘的玉舟此时已经合二为一变得完整了。
这意味着另一个世界的他大概率是出现了意外。
主动回归的可能非常之小。
姜恒宇犹豫了一下，决定就在这藏经阁中进行真灵融合。
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原地坐下就沟通了玉舟。
由于之前只是分离出去了万分之一的真灵，所以融合的很快。
很快姜恒宇就知道了另一个自己去的原来是吞噬星空。
还是大涅槃时代的地球。
经历就没有在完美世界中幸运了。
也是成了一个婴儿，最后被华夏的孤儿院收养。
由于一开始对这一点并不知情，他到地球的时候大涅槃还没开始，所以只当红尘炼心并不重视修行。
直到大涅槃开始姜恒宇才意识到那是吞噬星空的世界。
所以选择了修行《薪火不灭体》。
但毕竟是其他世界的功法，所以修行的并不顺利。
只能为了适应吞噬星空的世界规则先将前面的部分本土化。
然后就加入了军方保护平民。
由于《薪火不灭体》的修行很快就成为了军方第一强者。
不过在吞噬星空的自己却陷入了和自己刚刚同样的问题。
只是吞噬星空的自己没有彻底想明白。
因为怕蝴蝶效应造成罗峰的成长经历会出意外。
尤其是罗峰还没出生的时候。
所以做事前各种瞻前顾后。
就这样一直到2030年，罗峰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为了断后死于一场兽潮。
姜恒宇有些苦笑不得。
的确。
在那个尴尬的时间点即使是已经想明白的自己也会有些犹豫。
更遑论一开始只是为了去保命去炼心的自己。
不过。
祸兮福所依。
正是这部分真灵与本源的回归让姜恒宇能下定决心做出选择。
那就是第六杀阵。
因为知道了那里是吞噬星空的世界就好办多了。
时空的结合在那里可以得到很多灵感。
姜恒宇选择的时空这条路在将来肯定会顺畅很多。
只要做了决定以后的姜恒宇从不拖拖拉拉。
不过他先把本源融合了进来。
这让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完整感。
然后姜恒宇先是回到第七层后再次反复观摩了第六杀阵。
确保万无一失后就离开了藏经阁。
来到了三幢建筑的正中心处大喊一声。
“凌师姐我要突破了。”
然后姜恒宇就坐下闭目调息起来，要以状态最完美的时候突破。
虽然重瞳女没有出现。
但六识惊人的姜恒宇能感觉到已经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