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烧毁,五人连忙逃出,胡灵边走边道:“你这根木头啊,把整间庙都烧了,现在还下着雨呢,你看!你看!”说
着不停的让石木看自己慢慢湿透的衣服。朱映然道:“别抱怨了,这样那些虫子才会死光。”然而除了朱映然外的三个人
都对石木烧毁破庙很是不满,就连原本恭恭敬敬的奔雷也讽刺道:“石兄弟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啊。一出手就是这般威力
、佩服佩服。”闪电道:“现在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了,雨还一直下。看来要淋雨到天明了。”石木对这些言论虽然不高
兴,但也实在是自己的错,道:“不好意思阿,我还不能把功力运用自如,现在把庙烧毁了真是过意不去。”
朱映然由于怕虫,对石木的举动非但没有一丝埋怨,反而心生好感,道:“你们别怪他了,要避雨的地方而已嘛。交
给我。”朱映然话说完便运功托起一块大石到平地上,然后拿着剑对石头画了一个圈,接着手掌发力,一声喝下后大石便
被掏心,形成一个桥一般的石头。朱映然造好了这石屋后说道:“虽然可能会挤一点儿,大家还是先避雨吧。”
五人躲进‘石屋’后,奔雷感叹道:“两位功力深不可测,在下真是自叹不如啊。”朱映然道:“阁下一经发功便轰
轰雷响,论功力,阁下也颇为不俗,你太谦虚罢了。”奔雷和朱映然说话让石木和胡灵这两个山里出来的人都觉得听着累
,而石木又对朱映然的解围心生感激,道:“还说会被雨淋,现在不是躲雨了吗?睡觉阿。”胡灵四处观望,道:“哇,
两男三女就窝在这么小小的石洞中,太不好了。不如师姐你再劈一块儿石头吧。”奔雷道:“胡姑娘说的不无道理,有道
是男女授受不亲,如果朱姑娘愿意,再劈一块儿是最好不过了。”朱映然道:“那好吧。”
说罢,朱映然重新又劈了一块儿石头。劈完石头后朱映然对余人道:“不怕冷的跟我过来。”说完便自己进入石洞,
而后施法将石洞周围冰了起来,闪电和胡灵本来要去,但因为一接近便觉得冰凉刺骨而退回原来的石洞。胡灵退回原来的
石洞后怨道:“姐啊,你不至于吧,你这样谁进得去啊。”朱映然道:“受不了就自己劈石去,我睡了。”
然而闪电感受到那寒气后道:“次寒气直透骨髓,非寻常之冰,莫非你就是纯阳道长的弟子,寒冰剑主么?”朱映然
听到这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道:“天晚了,睡觉吧。”而奔雷听到闪电的话后也以惊讶的眼神看着旁边的石木,道:“
莫非你就是赤炎剑主?”然而石木显然已经睡下,没有作答,然后奔雷看向胡灵,胡灵道:“应..应该是吧。嘿嘿、嘿嘿
嘿,睡觉睡觉。”奔雷和闪电虽然对着一切满心疑虑,但是人家不说,你又有什么办法。只得闭眼歇息了。
天亮了,雨也停了。五人虽是同路,但朱映然却不想跟奔雷闪电同行。一番道别后两行人分道扬镳,分行后,石木问
朱映然道:“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呢?多两个人也不会那么无聊呀。”胡灵附会,朱映然道:“你昨晚没听到他们说的
话么?他们的目的跟我们一样,若是多跟他们在一起肯定会将我们的法术功夫暴露给他们看,那我们还怎么取胜?至于他
们嘛,那个女的没有出过手,那个男的功力不如你我。”朱映然说完胡灵疑道:“师姐呀,既然说是会道,为什么会用法
术功夫呢?不应该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么?”
朱映然听到胡灵的话哼笑两声,道:“你也真会推敲,不错,当年的会道是大家一起聊天,但是自从有一次大家为了
争夺一块石头而大打出手后,会道就变成了比武大会了,我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都因为大胜而归而出师了,你说怎么
能在我的手上败了呢?”说完又道:“昨晚那两人自称奔雷和闪电,我想既然有雷有电,那必定有风有雨,这是以前没听
师兄们说过的。这次一定很棘手,我绝对不能输!”
而另一边,奔雷和闪电与朱映然一行分道后也是走往无量山,到现在奔雷仍然为昨晚朱映然劈石的事而担心。两人走
着走着,奔雷道:“纯阳道士不愧是天下第一道,他的徒弟尚且有如此之深的内力玄气,那朱映然劈石的功力我还从未见
过,若是交手,我们四对一也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更何况还有一个赤炎剑主。”闪电道:“师兄你忘记师傅告诉我们的
了么?他老人家不是说过胜败乃其次,能在会道之期听得浮清道人一言半语才是真正目的么?”奔雷道:“话虽如此,但
既然要动武,我们不能给师傅争脸便是对不起他老人家。”
奔雷和闪电正在交谈着,随后从后面赶上来两个人。分别是追风、寒雨,与奔雷闪电份属同门,号称风雨雷电,在江
南一带颇有名气。追风为男,寒雨为女,追风长相普通,寒雨则貌美动人,尤其她那蓝色眉毛更是妖娆。而她与闪电不同
的是她与朱映然一样,长穿男装,梳男头。
两人到来了一番打招呼后追风才道:“师兄,你们走的那么快,昨夜在何处避雨啊?”奔雷道:“上天可怜,我们找
到了一间破庙。”寒雨道:“那方才我与师兄过路时见一塌房,我想你两过完夜也不必拆房吧?”奔雷道:“师妹有所不
知,房子却是昨夜倒的,但却与我等无关,毁庙的乃纯阳道士之弟子,赤炎剑主也。”追风寒雨齐道:“什么!你们遇到
了纯阳的人?”奔雷闪电点头,追风道:“那他法术如何?世传之五行宝剑当真如此厉害么?”奔雷道:“赤炎剑主只出
一招,我未能看清其功力道行,但以寒冰剑主之功力,我自认不及。”
听了奔雷的话追风惊愕,道:“大师兄你在我们之中功力最深,功夫最好,法术最强,连你都自认不及寒冰剑主,那
我们岂不是输定了?”闪电安慰道:“别那么悲观嘛,只要还未交手便不知胜负,那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说完又道:“师傅说在前面的独山县等我们,我们快去吧,免得他老人家等的着急。”
独山县内,朱映然一行早早来到,随便逛逛后三人便找了一家叫‘养神楼’的客店住了下来。养神楼乃是独山第一大
客店,而独山县又是从中原进入无量山的必经之路,眼下无量山会道之期将近,这客店住的都是修道之人。身为灵狐的胡
灵一接近这客店就觉得正气洋溢,令她好不舒服。胡灵不适,道:“师姐啊,我们换家客店吧?”朱映然听完便想起胡灵
非人。而这客栈住的都是有修为的人,朱映然受命纯阳照顾两人便答应了胡灵的请求。
三人一转身要走便迎上了后到的奔雷一行。奔雷见到朱映然后颇为有礼,道:“朱姑娘,真巧,我们又见面了。”朱
映然回礼,道:“幸会。”说完便要走去。奔雷道:“诶?姑娘不在此留宿?”朱映然道:“此处人多,我清静,住在
这儿便难得一刻清静。请了。”朱映然说完不再理会任何人,带着胡灵石木就走了。
三人转过奔雷一行四人的时候,胡灵看到一个人便吓地脸色苍白。这人浓眉大眼,鼻髙脸宽,还有几个麻子,胡灵一
眼便认出了他就是二十年前送石木上朱雀峰的男人,也就是石木的生父。当时胡灵还是一只狐狸,她一路跟着才知道石木
的生父叫钱康,生母叫廖二娘,更见证了钱康吸人功力,残杀一家两口三命的经过,现在见到他一是为自己担心,而则是
为石木担忧,心想“若是石木跟他相认,而廖二娘曾经说过算命的说石木长大后会杀父弑母,如果钱康知道石木已经长大
****,会不会弑杀亲子呢?”适时胡灵一想,钱康既然也是修道之人,他在这儿出现莫非也是要去参加无量山会道?
胡灵想着想着的时候三人已经走过好远,胡灵道:“师姐啊,不要去无量山好不好?”朱映然疑道:“为什么啊?”
胡灵道:“刚才我见到一个人,他的法术很厉害的,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听到这话朱映然回头四处观望,道:“谁,
谁啊?”胡灵道:“就是,就是刚才我们跟那伙人说完话见到的那个长着胡子的男人啊,他很厉害的。”朱映然听完后大
笑,道:“你说那个长着胡子的啊?你不知道,会道当天出场的人要讲究辈分的,他要打只能找师傅去打,不能打我。”
朱映然说完见胡灵仍然一脸焦虑,道:“放心吧,就算他出手,有浮清道人在,会道之期不会死人的。”
胡灵听完朱映然的话,脸上表情没有半点好转,就好像别人不懂她的意思,而她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一番扭曲后
,胡灵罢手道:“算了算了算了,总之你们小心点儿。”石木从未见胡灵这种表情,问道:“灵儿,你怎么了?以前从没
有看见你这样害怕一个人啊。”胡灵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见过他的功夫啊!”石木道:“什么?不会吧?我们一
起长大,你见过我怎么没见过?”胡灵不耐烦道:“我见过就是见过,我们又不是二十年来没分开过,算了!找个地方休
息吧。”朱映然石木两人看着胡灵的背影,相视一眼,皆感无奈。
找到新客店后,胡灵一改往常形态,变的非常暴躁,有事没事就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入夜后,胡灵仍是如此,朱映然
全然不知其中缘由,问道:“你怎么了?这半天下来你都打了几个人了,我都为你道了几次歉、赔了多少钱了。”胡灵还
是异常焦躁,道:“你不懂啦,你不懂啊!”朱映然道:“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呀。”话音落下,她眼珠一转,道:“是不
是跟石木有关?”这话说完胡灵便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唉声叹气。朱映然又道:“现在他不在,你跟我说就好了,我又
不是不知道你的底。”
胡灵听完朱映然的话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把她二十年前看到的一切说给了朱映然听,朱映然听完大吃一惊,
吞吞吐吐道:“这么说,这么说那个人是、是石木的父亲?”胡灵道:“我也不敢肯定,既然廖二娘是小石头的母亲,我
猜那个钱康跟小石头的关系也绝不简单。”朱映然道:“要是真的是石木的父亲那还真有点麻烦,根据廖大婶说的故事来
看,石木他爹貌似不会对他留情,如果这次被发现了,他还会不会不顾同道中人的看法,杀了石木已绝后患呢?”
两人谈的格外投入,这时候石木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拿着一只烤鸭说道:“灵儿,看,这是我买来的烤鸭,你不是最
喜欢烤的东西吗?趁热吃。”看到这一幕,朱映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竞有点生气石木给胡灵买而不给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