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收藏、点击有点起色了,再接再厉哦!让阿九有精神做好他的流民角色。
以下正文。
刚才的湿衫姑娘已经跟着大队家人坐车走了。
阿九是提前研究了元朝汉族平民服饰的,所以才能画出古装仕女图。
阿九作最后的修正润色。
“道姑是这装束吗?”鲍米莉很迷惑地嘀咕着。这里是道姑田村,理所当然的,古装画画的就是传说中的道姑啦。
“臭阿九,别家的****都走远了,还润色有用吗?身边的****都饿扁肚子啦!”下午一时多了,阿娇几人在大桥下的沙滩上坐也坐腻味了,画的是别家的****,气又气到了。刚才还在沉浸于阿九的画作,实在忍不住饿的滋味,早餐才喝了点白粥好不?!
“早不说,那就走吧!”已经画完,就等你们开口走人的啦,意境最重要,润色题字的时间很多。审视后,阿九不准备再补画什么了,元朝孔伯明的落款,唐朝杜甫的诗词,这个时候还不能写上去。
快速驾车到国道旁,一个小餐馆,来四份米粉,饱呀!小米给的钱,48元。
“四百八可能吃不饱,48元确实饱!”胖妹子公西艳摸了措肚子,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她的满满一碗吃完,连汤都没有了,阿娇的吃了一半,小米的也没有吃完。味道好,超抵(超值),不会地沟油吧?这些可不是刘子俊他们说的月收入1000只配吃地沟油的人类哦!
小米迫不及待地要走,又不方便催促,只是电话里跟家人说:“还要走140多公里哩,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到家。”
从福地镇到海圳市蛇头村,要走140多公里,还有不少是低速公路,估计要傍晚时分才能到达鲍米莉的渔村老家。
这次,阿娇要开车,是她主动要的。
“肿么不睡?”阿娇开车,阿九坐副驾驶位,却没有睡觉,“你不睡觉,我开车有什么意义?”
阿娇是见阿九这两天太辛苦,驾驶、做饭、画画、打架、深思,都很伤神伤身的,所以主动要求驾驶。胖妹子中午也贪睡,已经睡着,在微微打鼾;而小米驾龄不长,放心不下。
“我行的,睡吧!小米,你也睡。我这两天休息得很好,开车没有任何问题。一个钟后,我在某个****区之类的地方叫醒你们。”见阿九不放心的眼神,阿娇扬扬盘发,几缕发丝飘动。
“那,谢谢娇娇啦!”难得于总关心人,阿九受用了。
“谢谢娇姐。”小米也很感动。
就睡了两三十分钟,阿九就醒了,硬是把阿娇换下。
果然,一路艰辛,烂路,泥路,改路,不通路,堵塞路,交叉路,错过路,高速路,什么都遇到过了。
“先生,这些路,我熟悉些,我开车吧!”终于,快到蛇头村,鲍米莉要换了阿九。
“还不如你指路。”阿娇的建议最好,同时可以换坐后排。到了小米地盘,让她们俩口子坐一起才象话。
“爸爸,怎么这里道路变成这样了?怎么走呀?”果然,导航不管用,地主小米茫然不知所措,都是新挖的路面,她也不知道怎么走,打了电话问老爸,“啊?啊?这样呀?太复杂了,这可怎么走呀…好,好,我们在这休息下,等你。”
原来,海圳蛇头村成为最后消失的渔村,将会变成商业海港,大动工,大变化,小米都差不多一年没有回家,道路都已经面目全非。
他的爸爸在电话里叫小米在这等着,他来接。
新填挖的道路、新的园林植被、整片地区到处是挖土机、推土机、大型建筑吊机…
面目全非,小米找不到回家的路。
没多久,一辆崭新的长城皮卡已经在阿九他们的面前。
“米囡!”皮卡里探出一个中年人,对着小米呼喊,讲的是本地客家话。
“阿爸,啊,什么时候换了这车的?”小米没有注意这车,家里原来不是这车。
“王冠车不好运货,刚买的,装点工具材料饲料什么的,方便、省油。”小米的爸叫鲍炳财,中等身材,稍胖,晒得有点黑,皮肤粗糙。
“这是我爸,村里的人都叫他财叔;这是先、阿九、阿九,这个是娇姐、这个是艳姐。”小米差点说漏嘴了,叫阿九为先生,及时改口,用的是国语介绍的。
“好吧,大家都快回家吧,她妈和他哥都煮好饭菜等大家吃饭了。”鲍炳财大叔的国语说不来,象国语更象客家话。
“财叔好!”阿九礼貌性叫唤,其他两女也跟着这样叫了。
小米见到她父亲,很兴奋,要坐上她父亲的车,被阿娇拦住,偷偷问:“这哪有土特产?我们都还没有买礼物哩。”
是的,阿九没有打算,他是未来人,没这个习惯,就是去校长家,都空手去的。当代的地球人都知道,第一次去别人家,一定要带礼物的,不论贵重与否。
“呵呵,我们家就是生产土特产的。礼物,有了,有了,在车后箱里,有酒有烟,还有一箱金龟橘,我妈喜欢吃。”小米熟知阿九的习性,没有礼节的吊丝,好在女人知道阿九家里现金一大袋一大袋的乱放,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个孤寒鬼、吝啬鬼哩。
金龟橘是海圳市的特产,不过蛇头村这边没有。
金龟橘?金龟婿?
阿娇腹黑,怪怪的感觉。
一个大庭院,庭院里边是个豪华而有点年代的别墅,还有些西欧装饰,里边停放一辆老王冠3.0,一辆大型密封货车,再加刚回来的长城皮卡、阿九的神州f1商务车,好大的庭院。
别墅里飘散着浓郁的鱼腥味,呵呵,到处晾晒鱼干,大的挂在杆上,小的放在竹笪里,庭园四周,路旁,围墙上,甚至阳台里,到处都是。
走到屋檐下时,阶梯上还晒着一整排用竹笪排放着的鲍鱼干,要走近才能看清楚,上面都罩着一块塑料布,遮挡着。这里的狗狗是栓着养的,应该没有养家猫吧。
听说,打鱼的人家多数不养猫。在渔村,猫不受欢迎的,据说不管多么听话的猫,多少都是会偷鱼的。没有不吃腥的猫?
好多,好多大小不一的鲍鱼哦,姓鲍的人就是因为家里晒鲍鱼干?
有意思。
“到家啦,大家到里边喝茶吧。”小米请大家下车,见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参观她家的鱼干,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我家就以鲍鱼干特产出名,鲍鱼随便吃,嗯,还可以随便带走。”
“大家先休息下,很快可以吃饭了。”财叔农村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吃的,很实惠,客套话不多。
“小米,你是你家?”公西艳的家也豪华,可没有这么大呀,很惊奇,一个幼师的家竟然这么大这么土豪,而且那么大的鲍鱼随便吃?
“我爸老在我面前说,我们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到底怎么富,我怎么不觉得哩?”小米也很郁闷耶。
“好吧,等下吃饭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的。”刚好,财叔接过小米的礼物(算谁的都无所谓啦),进屋察看厨房后,又回来招呼大家,快要吃饭了。
家里还有妈妈和哥哥,七人一张大桌子,三个男人,财叔、财婶坐主座,阿九和小米哥哥鲍米华坐两侧,小米自然跟着阿九坐一起,其他两位姑娘就算是身缠万贯,在这是客,客随主便,只能坐下横。
鲍炳财很开朗,招呼大家吃菜,一边讲古仔:“大家吃鱼,这鱼很新鲜的,是刚捞上来的野生的鱼,不是我渔排上养的那些。现在野生的、好吃的鱼难遇难捕哦。想当初,我去嗷门、响港买那个船,那个马力又小、渔船又小,还是能捕捞很多鱼,很好赚钱;后来干了几年了,找钱多了,又换一条大的,反而,鱼少啦。自己打鱼,我们都经历了20多年了,我都换了7条船,7条啊。船越换越大,越换越先进,鱼越来越少,越来越难打,生活越来越难维持。这几年,这些船都给我了,不打渔,改行,养鱼,做海鲜特产了。哎,大家别光听我说话,吃菜吃菜。这九头鲍、花蛤也是野生的,吃吃!”
“财叔,这打渔还能盖那么大的别墅,已经收入不错了吧?”公西艳真不知道,打渔赚钱是什么概念。
“呵呵,你财婶就是因为我打渔才肯嫁给我的,她娘家是耕田的,哈哈。”财叔看了看他身边的老婆。
“在娘家,天天吃红薯杂粮,而且还吃不饱,都饥荒了。来这里哩,天天可以吃鱼,又把我吃怕了,特别是怀上米仔的时候,特别怀念娘家的大米饭,这里不种田,国家统销大米不够吃,经常搭配粗面,那面粉过期变质的,都变色了的,酸涩,甚至有谷牛虫了。特别馋娘家的大米,整天念叨大米啊大米啊,所以他爸给我们的儿女都起了个米字。”财婶讲话不缓不急,可字字清晰音正,国语比她老公标准多了。
原来,鲍米华、鲍米莉中的米字是这么来的。前辈,太有才啦!
一个米仔,一个叫米囡。
“当时,大集体,外乡人都眼红我们,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开放口岸,政策放宽后,船归了个人,过去的大集体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钱可以赚多些,也归个人所得,可很多渔民的孩子没有老人照顾,不得不在渔船上度过童年。米仔刚出生时,他阿公阿婆身体还好,他们也得和我两公婆一起出海打鱼,起渔网的时候,个个都要动手做,把那个渔网拉上来。那个时候米仔又小啊,怎么办呢?只有放到一个稍微平面的地方,拿条绳子绑住他,等渔网起来以后,把那个鱼挑好以后,然后就带一下他,喂奶给他吃,有没有拉屎拉尿啊,帮他换尿片,就是这样的了。到米囡出生,她阿公阿婆上岸,在岸上带大的,米仔也要读书啦。”财叔高兴,话茬儿多了起来,“大家喝不喝酒?我这两年查出高血压,不敢喝酒,都忘记问你们啦。”
“爸,我们平常不喝酒的。”小米看了看阿九,先说明下情况。什么我们我们的,还平常,都住一起啦?
对,读者是知道的,财叔也猜对了。
公西艳放下身边的一切,和他们生活了两天,这时终于也听出来了,你们在相亲表演性质的节目里认识,那是台面上的,日常里可也合适?都长期来往,甚至生活在一起,不会摩擦吵架?
“今天高兴,都喝点,喝点,米仔,去拿我的海马酒过来。”财叔兴奋呀,米华哥哥没结婚,但这个米莉****找到的对象不错呀,高高大大的,沉稳平静。
“在船上住,在船上漂泊,阿华哥小小的时候,在船上爬来爬去,我们就不放心,就用条绳子把他系在船里面,就怕他掉到海里面去。”财婶有时候跟随米女叫米仔为阿华哥,因为她知道这孩子小的时候不太喜欢别人叫他米仔的。大家对渔民生活感兴趣,财婶就接着这个话题,不能让吃饭冷场哦,“常年在海上生活,每天面临的除了辛苦,就是危险。”
“三年前左右刚好在仃伶内岛打鱼,刚好一个龙卷风过来,那个打工仔都害怕,马上穿上救生衣,把那个水裤什么都穿上。他怕我的船顶不住,想跳海走,他怕翻船。那两个钟龙卷风真的太危险,太辛苦。”鲍炳财倒了三杯酒,递给另外两个男人,“我当时硬是喝两盅酒,挺着胆气过来的。男人要挺风而上,就是要有喝酒的气魄。都喝点!”
“你就是喝酒喝得的高血压哩。”财婶这是怜爱还是笑话老公呢?反正是笑着说的。
“靠海吃饭,靠天生活,在茫茫大海上,气候的变化随时可能带来生命的威胁。有时候看到天很黑,可能是风也不大的,有时候看到天气还行,但是来的风很急很大也有。下雾,一点都看不到,从船尾到看不到船头,怎么办?只有慢慢开,叫我老婆坐船头,听一下前面有没有机器响。如果有的话,前面可能就是有船。有时候自己拿铁锤敲那个锚,敲那个铁,希望对方听得到自己。”鲍炳财继续他的捕捞史。“就是那次龙卷风的事后,帮我打工的坚决不干了,我也决定上岸,不再出海捕鱼。”
“太伟大,太精彩,我想出海捕鱼。”听得公西艳跃跃欲试,兴奋点低呀。
“打鱼没出息啊,几十年都是在干同一样的东西,有什么意思?”鲍米华有机会接到胖****艳艳的话题,也终于有机会嘲笑下老爸的所谓丰功伟绩。
“他对出海没兴趣,老是一出海感到好烦,没什么地方好走。又没电视看,又没电脑玩,所以觉得好闷,你叫他出海,都是勉强出去的。”知子莫若父,鲍炳财太了解儿子的心思啦,“70年代下海打鱼,前几年上岸转行,如今眼看着渔民的技艺难以传承下去,可惜呀。因为打鱼这种功夫,不是说三五年的基础,真的很难培养一个人才的。因为懂得那个海期,又懂得怎么避台风、海风、浪啊,怎么洗船啊,真的很复杂,很复杂。保持这个文化产业呢,就要重新组织一部分人,培养一些刚读完书的人,一起出海打鱼,慢慢重新培养。不然这个行业就要绝种的了,没人做了。该老的上岸的已经老了,年轻人不跟你做,就没有后代了,没有人接手就完蛋了。”
“财叔,有空我跟你出海捕鱼,学捕鱼技术。”阿九这是要接班的节奏?嘴贱?
“啊?”财叔愕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船都没有了,而且打渔可能喂不饱自己,风险大,这年轻人有毛病?自己儿子看不起老爸,其实财叔也深以为是。之所以不认同他的反对,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出到外边,没有一技之长,可能会撞得头破血流。可你阿九就不同,我女儿能看上你,应该是有出息的人,哪能走上我的老路?!
“你别听先、阿九哥乱说,他自己开公司,做大学教练都不够时间,哪会出海捕鱼。”小米差点又称呼阿九为先生啦。特地省略了做阿娇保镖一说。
“我是认真的,房地产那边没什么事了,我要出海。”阿九很平静加冷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