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学什么的？”不能怪阿九不关心学生，他的国术班其实就是体育课，选修课程，可学生人数多、跨专业、跨年级的。（.l.)

　　“我和倪杨都是2013级的临**医学专业的。”宋秋波比较大方，可能正因为她的名字有点独特，培养了她正面人生各种尴尬的良好心态。

　　相反，倪杨就一直在名字“娘”字和身体弱小的阴影下不能自拔，自闭缩萎，造成相对保守性格。

　　“我也要学板凳拳！”倪杨的话语很少，保守可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主张。

　　有人认为，你不说则已，一鸣则丢人现眼。

　　“你有板凳重吗？”一语中的，精准生动。

　　可骄子的话有刻薄尖酸的嫌疑哦。本性难移，她自己可能没有意识此话的轻重。哪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有钱人家的孩子，任性！

　　你婉转地说，“倪杨同学，我们学轻功好点吧？”这样不会死人，效果是一样一样的，甚至会引起哄堂大笑的效果且不伤人。

　　高大结实的江龙憋笑内伤，侠女低头，宋秋波是有相同诉求的，同病相怜中。

　　“你们要到提升班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是上我的班，其实都一样，会给你们加上客观分数的，问题在于，如果其他同学也要和你们一样，也要过提升班，那就太多人啦。这样吧，我答应你们，尽快加速授课，早点跟上提升班的课程，好吧？”阿九没有正面回应骄子精确的认定，而是采用绕道回答临**医学专业的两个学生的要求。

　　“那就可以早点上板凳拳课程啦？我要学，以后谁要是老欺负我，我抄起板凳就来它一家伙！”这可能是倪杨在同学、老师面前说过最长的表达心声的一句话。仰起脖子把这话说完，脸蛋涨潮而红，还不服气地瞄了一眼骄子。

　　“呵呵，倪杨同学，板凳拳是用来防身的哦，不是用来打架的。”侠女纠正倪杨的错误想法。

　　“都会板凳拳，谁怕谁呀？！”骄子针锋相对地来又一句，再将倪杨燃起的信心扑灭，潮红的脸蛋抹黑，其力度如同云端掉入十八层地狱！

　　“嗯，倪杨同学可以学板凳拳的，它主要是锻炼体魄和随机应变的技能。不过，倪杨同学更合适练习轻功、点穴、飞镖、射击一类的国术，特别是点穴，刚好和你学的医学有补益。”阿九不得不面对现实，同学们的争议，自己不缓和就不对了。

　　“点穴？黄教练，这个你也会吗？”宋秋波眼睛一亮，抹了抹短发，很正视的眼神，估计怕人家说她送秋波而养成的习惯。

　　宋秋波，因为她的名字，将会让自己养成一个不懂娇媚的女人？

　　“略会略会。可不知道学校会不会和我签约那么久呢？”阿九开开玩笑，无关痛痒。

　　“有买就有杀害！”骄子的话一如既往地精准。

　　“点穴一般不会死人，不会杀害到人吧？！”江龙会打拳，也略懂穴位的重要性，他以为骄子要说点穴会杀害到人。

　　“江龙同学，骄子是说有要求就会有，意思是我们同学们要求啦，学校就会留住黄老师。”侠女很同情这个四肢发达的同学。

　　江龙和侠女一样是以武术专长考进体育教育专业的，文化科就麻麻弟啦。

　　“我明白了，感谢教练哦。”宋秋波站立起来，去厨房了。想到提升班的愿望没有实现，却还心甘情愿地做家务，好孩子。

　　去厨房干什么，她没有说，但细心的人就知道她要去厨房洗碗。吃完饭后她就想去的，被阿九制止了，说先到客厅坐坐，大家聊会儿天，倾听校长的教诲。

　　那一个细心的自然是侠女，她也跟了进去，做菜的风头给抢了，洗碗再做小小的补偿。

　　江龙是反应慢的，这时才想到，不能白吃教练的晚餐，也跑进去。

　　骄子自然清理她的客厅，倪杨笨手笨脚地也在帮忙。这一对撑肚脐棍的怨怼协作，冤家路窄就这么个情形。

　　好在有阿九在中间缓和。

　　骄子不习惯和别人协作：“你们帮倒忙呀？不用你们啦，都坐下坐下，好好做个爷们。”

　　自己想倒垃圾，你们就该给我递个垃圾桶，怎么反而拿个扫把，阻住我的行动。

　　“哦，对了，海大有做、盖房子的专业吗？”别说阿九读书少，建筑专业说成是盖房子专业了。

　　倪杨听到了，感觉教练说盖房子专业很搞笑，难得，可以偷笑下下啦。

　　“教练，要有专业的样子，别让别人笑话好吧？！是想问建筑学吧？这里就有个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有本科生、有硕士研究生，有一百几十号老师哩。”骄子都可以这样凶教练，倪杨有点原谅她了。

　　这人就这德性。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国术班有他们吗？”阿九问，你说我不专业，我就不耻下问呗。

　　“我们普通班没有他们专业的。”这次倪杨抢到头功。直接忽略教练前面一大句的话，马上回答主旨。

　　“哇，你妹呀！教练，你是有文化哩，还是有文化呢？国术提升班也没有他们！”那么绕口的话将骄子搞得爆****，接着，“教练，你说，你这是和尚教的还是道士教的？”

　　他们读书也读过这句，可不会用在日常生活中的。

　　“跟尼姑学的。哈哈！骄子、倪杨，你们能不能拉几个过来？特别是搞那什么工程量、图纸设计的。”阿九上午跟****提出了建筑设计人才配备的要求，刚想到这里也有呀。用不着舍近求远，还到什么人才市场上去招聘，自己直接考察甚至使用就行了。

　　跟尼姑学的？

　　骄子直接翻白眼。

　　倪杨又可以偷笑下下啦！

　　“就你那房地产公司要的？学生搞设计，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人不浅的，哪行？！起码得是著名教授才行！”骄子说话很直接，其实都很有道理的，智商高，情商低。

　　“这样吗？也有道理，我只是要和他们打打感情。”其实阿九心中有数，理念和技术，他有；没有的是打下手、做助手的，特别烦数字、度量衡。

　　“教练，隔行如隔山，我们找，不如你自己找。”倪杨在黄教练的一再鼓励下，说话也多了，不论错对与否。

　　“不能找学生，硕士研究生都不行。要找一定得找成功人士。”骄子家是做生意的，什么叫成功之道，她多多少少清楚，那就是和成功人士打交道。

　　“好吧，我明白了。”阿九只想问一下这里的情况，已经问到了，也不用多说了。

　　没有不散的宴席。

　　第二天一早，阿九想到知遇之恩的丁小磊，找她去。

　　“丁教授，一直都没有时间来拜谢你呀！”刚好，丁教授也在学校，她很忙的，省城和海圳来回跑，有几个学校请她上课的，还有海圳电视台和省级的一个电视台，都有她的身影。

　　平常，阿九要找她也不容易。

　　阿九想伸手，忽然知道小磊姐姐不喜欢这个，放了下来。来到当代，客随主便，最重要。

　　“你是有心人，更是大忙人，风采耀目哦。”小磊姐姐也注意到阿九的动作，笑笑，没有回应，放下手头的方案。

　　这已经很不容易啦。

　　一般的副教授以下的同事和学生都不太敢找她，她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

　　没有办法，她太忙了。老爸的实业带给她不少的人脉资源，她的才能又给她带来不少的的事务，多得应接不暇，哪有时间去应酬普通人。

　　“哪里，哪里！丁教授，此话怎讲？”阿九知道丁教授话里有话，另有所指。

　　“借钱风波、毽子板凳，都上学校网络头条啦，我都成你的粉丝罗。”更难得的是，丁小磊还特地为阿九泡了杯她自己喝的咖啡茶。

　　“丁教授这不是笑话我吧？！”阿九脸皮厚，不会在乎别人笑话的。这里是要套丁小磊的话，她是人，自己要对她负责，这点，阿九明白。

　　“不，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欢。”丁教授用的是喜欢，不是开心，更不是满意、认同一样的词语，她的专业是信息传播，是用语遣句的里中好手，哪会随便犯错，“还有，你可以叫我小磊。”

　　“这，这怎么可以？丁…那，小磊姐…”阿九没有想好措词。

　　“有事可以直说。”小磊微笑着，自己喝了口咖啡，也示意阿九喝。

　　“我来找你，一是拜谢探望，二是想找一下这里的建筑专业的老师或者学生，你和他们熟悉或者有上他们的课吗？”阿九寻思来找对人啦。

　　丁小磊其实是个热心肠的人，所谓拒人千里，那得看谁。

　　“哦，就你那房地产公司的事吗？”丁小磊又喝了一口咖啡茶。

　　“这事你也知？”阿九感到意外，看来也得查查丁小磊的底细，自己的人脉不够。

　　“呵呵，海圳市不大嘛。好吧，我看什么时候约个建筑学的教授和你见见面。”丁小磊刚说完这话，她的手机震动着。接电话时还望着阿九，害得阿九要站立回避。

　　就几句，小磊已经听完了，问：“阿九，你手机没有开机吧？”

　　“我手机？哦，对啦，放车里充电啦。”阿九打电话不多，在自己的居住外，一有时间就上他自己才有的侦察网络，用电量挺大的。

　　“杨院长打电话过来，他可能是问到你的车来了这里的，才打电话给我。他说，有两个自称是警官的人找你，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遇到什么事了吗？”小磊不相信阿九会违法犯罪，但可能遇到其它一些不测。

　　“警察找我？没事，这个放心，我大致能知道是什么，我能处理好的。我先去了，电话哦。”阿九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但不知道会来得那么快。

　　阿九离开丁小磊姐姐的办公室直接上了自己的车，打开自己的手机，呵呵，好几个未接电话。

　　开车，这时电话又响了，阿九用蓝牙接的，没有显示来电姓名，在开车，没有细看，直接回答：“我马上到。”

　　“什么马上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鲍米华，有事找你。”呵呵，是自己女人的哥，准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