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听阿九说米语的，这次娇娇听到阿九说spyman，已经很确定阿九熟悉这种所谓神器。非常重视，追问原因。

　　“它能收集所有用户的信息，纳入公司服务器终端，形成大数据。用得好，可以服务大众，造福人类。关键在于，它还能搜集特定人的所有信息。公司是不是承诺可以信息服务？”阿九反问后，喝了好几口绿茶，应该是晨练出汗太多。

　　“对，对，臭阿九，早点提醒嘛！我有点明白啦！投递员说开通蓝宝石手镯可以找人、找信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娇娇恍然大悟，为自己的鲁莽捏了把汗，还搞怪地装着抹汗地手势，作势用手肘顶阿九。

　　“哦，哦，又关我的事？！找人和被找人，自己也被别人寻找中，做生意的就会被商业间谍盯上，目前还没有法规可以限制它，我们还是少用为佳。”阿九抓住旁边娇娇的手臂，不准她搞怪，一边帮大家分析着。

　　还有一点，阿九没有说的，“想一通”信号传送也是盗用卫星信号的，对外宣称是自带信号源，通过自带传送功能联动，意思是通过两个最近的电手镯逐个递送至服务器。

　　这个秘密暂时还不能公开。

　　喝了口红茶，公西艳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看还是不用为好。”

　　“要将想一通纳入监管。”已经是临时工的杜紫鹃还沿用公职人员的思维。

　　“市场放开，没有****放火，不能随便管制的。”甜甜全名柯甜甜，是政治系在读硕士，也研读神州国的法规系统。父亲柯伟华娶过三任老婆，母亲是米籍人，是华哥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其他三个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杜紫鹃怀着外交态度对待柯甜甜，被如此一堵，不知道怎么还击是好。

　　“那就不用吧，将它丢了？”于万娇被彻底说服，生意人，无论男女，都是比较理智的，商业秘密是生意的命脉。

　　“那倒不用，只要不佩戴在手上，不使用它，它就搜索不到自己的信息的。”阿九知道，这也是黄沈六顺聪明的地方，他也怕触怒当今官府，被抓住脱不了身。

　　想一通手镯不能在用户不使用的时候自主工作，你佩戴它等于同意它的协议，所以搜索你的个人信息也是你情我愿的。

　　“那我们今天玩什么哩？”公西艳为了活跃气氛，不再在这事上停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能自己偷着欢就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我都没有去过钟螺山庄，听说那里很神奇？”以前的杜紫鹃是官府中人，阿九从来不会邀请她参加自己的活动的，正如海星大厦开工仪式，也没有邀请她，因为丁小磊邀请了杜学功校长，校长带着秘书、在读博士生诸葛睿和孙女杜紫鹃前来，鹃鹃才有机会目睹海星大厦的打印神奇。

　　这时，阿九的手机响起，接了个电话：“你好！…能不能派别人去？…是杜校长的意思？那好吧，就这样。”

　　放下手机后，看到鹃鹃一脸热切地看着他，知道她关心和她爷爷有关的话题，阿九向大家解释电话内容。

　　原来，阿九自从参加海圳武术大会，就开始进入海圳武术协会。刚才，海大校长秘书诸葛睿代表学校通知他，要他明天下午代表学校出席省武术协会的一个会议。

　　穗东省武术协会是推动武术运动发展、普及和技术水平提高的群众体育社会团体，是由各行业体协、高等院校、其他具有合法地位的武术社团组织以及热爱武术事业的个人组成，是武术行业的全省性、非营利性社会组织。

　　“那去不了钟螺山庄啦？”鹃鹃有点失望，想到是她爷爷校长的安排，不好推辞。按鹃鹃以往的急爆性格，参加这样的会议要搜索各方信息，准备发言和参与种种活动，要作好万全准备，自然没有时间玩耍。

　　“明天下午是吧？时间充足得很呀。”还是于万娇了解阿九的性格，参加个把会议，根本不会当一回事。

　　“那我什么时候偷渡回响港呀？”甜甜玩得再疯，可不能忘记父亲的叮嘱和自己的处境。他们是偷渡回来的，甜甜还得按原来方式偷渡回去，其他人也得从正当交通渠道回来，才能合法消除出港出境记录。

　　“这样吧，我们今天到牛背岛；明天中午刚好顺路到省城，你们玩半天，我开会半天；然后才回钟螺山庄住一晚；后天叫九环将我们送回响港，甜甜回家，我们从海关回来。这样安排，可以了吧？”阿九不怕有什么特殊的记录，别忘记了，阿九早已被聘任为国家保安部18局神龙特遣队队员，是专职执法人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执法级别还高于寸三丁，寸三丁小组成为阿九的联络协调小组，职别不分高低。

　　如此这样的公职人员，不会在乎小节的，只要不犯重大错误、不****放火，一路平安的。

　　“甜甜，你不着急上课吧？”鹃鹃虽然被甜甜呛了一下，并没有放弃外交关心的心态。

　　“上课倒没什么，我跟导师请了假的，这就当我的社会实践吧。”响港读书不重课程，重实践，培养学生的自主能力，“我是担心父亲。”

　　能考虑老人的担忧，已经是后生人的优良品质。

　　“那就跟你爸说一下呀，看他同意不？”杜紫鹃一如既往地友好，并给她递上自己的手机。

　　柯甜甜想想也对，难得一次人生体验，果真打了电话给她爸柯伟华，说明自己目前的情况，还说了海星大厦种种趣闻，说自己的打算，想交这些朋友，想深入了解当地社会人文，机会难得。

　　华哥果然是大商家，有大气魄，通过手机视频再次确认女儿安然无恙后，爽快同意，并嘱咐不用担心偷渡一事，尽量低调，然后偷偷回来，只要不过分，作为一个成功商人，有办法消除影响的。

　　“就担心这个？那好，我们马上坐潜艇回响港，不用两个钟就可以回来的。”阿九自己不怕，但综合考虑大家处境，阿九决定先回响港，“艳妹，你打电话给你哥，看他的飞机有没有空，将我们送回海圳？如果没空，我们租个飞机回来。”

　　“直升飞机不是问题，潜艇白天也可以？”艳艳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考虑潜艇如何逃避白天众多好奇、监管的眼光。

　　“没事的，最多跑远点海域，总有合适潜水的地方的，花不了多少时间。”阿九也是想好应对办法的。

　　艳艳的电话一打，公西方自然巴不得有个机会跟华哥一家和解的，满口应承，称随叫随到。

　　阿九发了信息给九环，一男四女随即离开房子。

　　甜甜对海星大厦的设计和材料赞不绝口，忽然提了个问题：“这幢楼的垃圾怎么处理的？”

　　她是看到每家每户门前都放了个垃圾桶，才想到这个问题，如此先进、漂亮的大厦，如果给垃圾处理搞砸了，就太可笑啦。

　　“排污系统良好，固体垃圾有专人专车逐楼收拾，九哥专门为大厦捐款投放一千万，给银行理财，刚好可以保证大楼保安、保洁和保养。”公西艳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大为自豪，太有良心的商人呀。

　　所谓保安、保洁和保养，在未来简称“三保”，那是机器人做的事，阿九本来也想搞几个机器人管理这三方面的事，但考虑太过于惊世骇俗，只好作罢，聘请工人和保安处理得了，顺便还可以解决十几人的就业。

　　甜甜走在一楼半透明地板上，特地再次查看投放了鱼苗的地下水库，金鱼儿悠闲自在。

　　这里的空气，就如走到荷花池塘上了。

　　“哎，那什么水草，是荷花吗？开花了耶！”艳艳也驻足观赏，忽然发现新大陆一样。

　　“水浮莲。”杜紫鹃参与过清理浮萍的公务，知道这种水草的名称。而且人家鹃鹃就是学文科的喔，“五月石榴红似火，六月荷花满池塘。”

　　海圳的水浮莲自然状态下，一般在五、六月份才开始有花，海星大厦地下水库的水浮莲开花提前了一个月，新历四月就开花了。

　　“人家商品房只有地下车库的，大陆建房太奢侈了，地下建鱼缸的？”甜甜这堂社会课上得有收获，竟然得知大陆建房奢侈如此。

　　“哈哈哈哈，对，对，对，我们海星大厦商品房建地下鱼缸！”艳艳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如此形容海星大厦地下排污系统。

　　阿九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用手机上网查对周边海域海面状况，以便计划在哪潜水。

　　昨夜至今，众口一词，都没有说出这房子是阿九打印的。甜甜只知道房子是公西艳公司的楼盘，于万娇公司打印机打印的，而杜紫鹃是经手审批拍的公职人员。

　　甜甜严重腹黑杜紫鹃和俩大商人********，竟然还敢公开来往，极为惊讶。

　　“你们，你们怎么敢公开走在一起？”甜甜年纪不大，城府不深，大家都是年青人，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没有等几女反应过来，九环驾驶潜艇远远地飞奔而至，甜甜也被九环吸引住了，不再问这个问题。

　　“九环，你好！又见面啦！”甜甜第一个冲在前面和正在开舱门的九环打招呼。

　　“你好！甜甜小姐！欢迎你们来到九环的家。”九环打开舱门后，微笑回答甜甜，同时比划欢迎手势。

　　九环的家？这里除了甜甜，其他人都能了解九环的意思。

　　来到九环的家？哦，是回家的感觉！甜甜是这样解读的。

　　潜艇牢牢地吸附在临时码头上，有了几次上下船的经验，大家都能轻松上船。

　　各自找坐的。阿九还在低头看手机，查看周边船只情况，告诉九环潜艇下潜的地方。他们可以通过多种方式交流互通，当然口头交流简便化、正常态、公开态。

　　甜甜没有找坐的，而是一上船就找九环聊天。

　　“九环，昨夜是又去哪啦？”站在驾驶座位旁边，甜甜很好奇地打量正在驾驶潜艇的九环。那么深夜还不睡觉，今天精神还那么好。自己就差点熊猫眼啦。

　　“我泊船休息呀！”九环微笑着如实回答。夜间，九环都将船潜入合适的海底位置，自己也进入休眠模式。白天，只要有太阳光，潜艇自己会浮出合适的海面自行补充能量，刚才潜艇和九环都在外海吸引太阳光和热能，收到阿九所发的信息后，快速从海面飞驶而来的。

　　人们能看到的，都以为是一艘独特的、没有编号的“大飞”罢了。

　　“休息？你家在哪哩？”甜甜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头脑短路，联想九环的欢迎词。

　　“这就是九环的家呀！甜甜小姐。”九环环视潜艇，示意自己的家。

　　“哦！”甜甜心底鄙视九连，一个带着女人到处花天酒地，还让自己的双胞胎以船为家，没日没夜工作。真是同人不同命。但愿好人有好报吧！

　　甜甜没有刨根问底，潜艇已经潜入海下，她在询问海底潜游的一些情况，比如能不能碰见海龟呀，最大的海鱼有多大。九环一一如实回答。甜甜发觉九环太诚实、太专注啦，只要自己询问，对方马上回答，而且回答的范围至多稍为扩展，总离不开甜甜话题的左右。

　　“九环，我会不会打扰你开船呀？”对方一直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甜甜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专注开船了。

　　“甜甜小姐，不会的。不过，潜艇马上要浮出海面，也很快就能靠岸的，请作好准备。”九环始终保持微笑。

　　潜艇椭圆长条型，横向最大直径近四米，竖向最大直径才两米多，中间行人的地方才能保证直立，两侧有点低矮，甜甜后退就碰到顶了，软玻璃，碰不痛的，即使摔倒在地碰到桌子凳子也没事。

　　其他四人都坐在两侧的沙发上，以娇娇为中心向阿九发起笑话进攻。

　　“还写毛字不？”娇娇就曾经被阿九非要毛写简历气到了，“还炊烟缭绕，现在的农村有炊烟吗？不都在用煤气了，谁家冒烟的，那肯定是火灾！”

　　所谓炊烟缭绕是说阿九回东江老家办户口，到龙镇游玩时作的一首词。还有更搞笑的，诗词里有描写野犬交欢的词句，娇娇都不好意思笑话他。

　　“没钱坐车就给人家一半的股份，太过分了有木有呀！”艳艳这是笑话阿九借钱坐的士的事。马素侠和王何骄子开玩笑时，就说过这个糗事；她们还说过聚餐往事，没钱出外吃饭，在家里叫学生煮，还美其名曰加菜。

　　“对对对，太吝啬，孤寒鬼，两手空空到校长家吃晚饭！”杜紫鹃也想起阿九的糗事。

　　甜甜和九环人机对话，是无意为之；而三女笑话阿九，是蓄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