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她们的叫唤吓飞了数十只归宿未飞的鸟儿。
美梦,就如昨夜美梦。
梦想成真!
小麦拖着刚穿上衣服的小米下楼,要到吊脚楼下去查看虚实,被楼下的木质道路吸引,还没来得及查看木屋飙出菠萝蜜一事,就被牛背岛道路上的野果,指引到东端的野果林。
跟小麦在钟螺飞行路上描绘的野果林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她编撰的是溪涧,而这里只有南天湖。
高低错落着各种树木草丛,你说它自然吧,可它刚好是结果树木大联欢一样,你说它人工吧,但没有人为痕迹。
“草莓!小麦,看看,草莓!”小米少有地激动着,脚踏泥地跑前几步,蹲下去,短衣短衫就是方便。
那两只白色的狗狗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跟过来了,绕着她们俩的脚边,低头摇尾。
“什么草莓,没见识,这叫蛇泡!”小麦不以为然,“蛇吃的!小米,你看,就我这种!”
小麦不爱读书,经常跟小伙伴们野外疯狂,所以见识过这种野果。
示意小米后,小麦摘下头上戴的红色小果子头饰,和蛇泡果对比,嘿嘿,还真是一样的。
太巧合啦!
小米怔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什么蛇吃的,别骗人,野生草莓,我明白的!”这果子叫蛇莓,小米叫不出它的俗称,但怎么地,也知道这和自己种植的草莓是不同品种,“哇,还有,这个,这个应该也是可以吃的,地里,地上,半空,到处都有野果子!”
包括摊地的植物——叫地稔,紫色的外皮;蛇泡莓和糖角仔枝条上有刺;还有种种野果如山稔、猪牯稔、猴柿、算盘仔、皮带仔、桔纽、糖梨仔、饭团果、十月乌子、硬饭头、酸枣、野荔枝、麻藤果…
“臭老九!明明知道牛背岛就有那么多的野果子,还来骗人!”小麦开心得咬牙切齿,昨天夜里还老害得她在想到哪去找一片野果林,梦里还是野果林,“揍死他!”
捏了捏小拳头,挥舞了一下,跳起来捞一把,摘下了个野树莓,小麦又开骂啦:“就知道草莓、草莓!蛇泡、三月泡和树莓,它们都不同的!小米,你叫阿九种的吧?”
对呀,这一片地方,高低矮排似的,好几种象草莓一样的果子,都结满了红果子。
这是三种不同的野草莓。
蛇泡是鲜红的,树莓红紫,三月泡介于两者之间,还亮一些。
周边的植被,又不象种植的。
说它们野生的吧,可又那么巧合地生长在一个地方,长势还那么好。
“我没有呀!”内心幸福感骤起,阿九知道自己爱草莓,小米已经开吃啦,果子成熟也当摘呀,“不是也有这种、这种稔吧,一大片那么多么?!”
小米指了指地稔、山稔和猪牯稔,这些是当地很常见的野生果子,小米一下子叫不出名字,还指了指头上的种种藤萝、灌木、乔木果树。
这些野果子树和草,都是乌龟机移植或者椅子机打印的,自然生长了大半年后,才有今天这个模样。
“小米,你住手!”小麦想到了什么,马上制止着,“我的剧情,我得靠它们拍电影的,你不能摘!”
喵!
一只花猫在不远处蹲着,盯住更远处高枝上的一只小鸟。
被小麦这么突兀的高声叫唤,花猫和那个枝头上的小鸟,几乎同时飞走和跑开了。
“那么多,我能吃几个!饿了,我吃早餐哩。”小米又不是吃货,“而且,你的头发也不合适呀,要等你变成黑发,才能拍戏的,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染色?”
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你小麦说拍戏就拍呀?
“阿九,臭老九哩?!”点燃了性子,小麦气急败坏中,“彩排,怎么彩排的,直接拍戏多快,效率太低!”
骄子她们直呼阿九名字,是以平辈相称的意思,小麦称呼阿九,那就是小鬼弄大神的颐指气使。
“怎么啦?叫我吗?”阿九已经到了她们身边,一脸微笑,满头大汗,用衣襟擦着。
阿九耳听八方,练功回来,顺便先来看看她们。
跟着来的,还有几只黑色的狗狗,最后那个,可能是它们的白毛母亲,一声不吭,步履稳健,神情平静,没有其它狗狗的欢蹦乱跳。
木质山路上,白狗和黑狗欢聚扑腾着。
“喂,我说,阿九,你个大老板,做件事不要拉拉扯扯的,不,拖拖拉拉的,要有大男子汉的气概!”小麦动用脑子和阿九周旋着,“你看你,叱咤风云,英雄豪杰,拳打国际拳王,脚踏无数俊男,手牵各色美女,可怎么拍个电影那么婆婆妈妈的?”
说了一大堆阿九的好话,最终的目的就是骂阿九婆婆妈妈。
“呵呵呃?我能做你的婆婆和妈妈么?”阿九就知道小麦要弄什么玄机,“说重点!”
秋天早晨,有那么一点点清凉,南天湖水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晨雾,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晨雾漫漫消散。
“重点就是,电影马上开拍!”小麦见阿九那么快接上自己的思路,很是欣赏,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直**。
“可以呀!”阿九毫不犹豫,“你要怎么拍,我就怎么拍,要什么角度,我都可以完成影视效果的。”
“但是,但是你的化妆人员呢?”经过钟螺飞行那振聋发聩般场景,小麦相信阿九能顺利完成拍摄任务,可是,“还有什么灯光、道具、导演、助手、群众演员什么的呢?”
小麦不傻,知道拍电影和****差远了。
“剧本是死的,人是活的!”阿九学着小麦的语气,“你不可以先拍染了发的剧情么?”
“老是抢我台词。”小麦乐滋滋的,有人学用自己的台词,有时,它是肯定自己的意思耶,“提着野果篮子到湖边,不小心滑倒,一头撞在果堆里,等我醒来,头发变成五颜六色…从这里开始拍?”
“对呀!”阿九擦干了汗,也摘了一把野草莓,递给小米。
“但是,那不是要两次的野果?”小麦不用掰手指头也算出来了,需要两次,一次是撞水果后的,一次是撞水果前的,是因为那麻烦的头发变色。
“那可能不止一次两次,或者三次五次甚至十多次,响港那边的说法,看你n多少次来说了。”小米也是很实在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n是什么意思?”小麦一脸严肃,“说神话!神州人不说米语,说重点。”
是重点呀!术语,拍电影的响港术语。
“no–good,不好呀!响港人拍电影不都这样说的?!”小米没有刁难小麦,直接将米语和神州话的意思说了出来。
“咳多少次是吧?我知道的,不用教我!”想起来了,小麦将cut说成“咳”了,谁叫她没有小米的大学文化,懂得少一些,是因为她没有交那个学费和花那个时间呀,“象我这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车见车载的,肯定一次过的,这就不用担心啦!”
“我也没想过要重来多少次。”阿九另有打算,准备将所有人物言行、剧情在后期上改动,甚至于改变为虚拟人拍摄,只要有个版本、样本,有个具体的数据就行。
声音也准备用模拟配音。
所以,之前,阿九对多娜她们说自己干配音的,以后会证明,阿九没有骗人的。
“阿九,你是好人,看中了我的天生丽质、天生牛**吧?”小麦说多了,就会漏嘴,俗得原生态,仁者见仁的原生态。
“我认为,心动不如行动,别磨磨蹭蹭的,或许有句话说得好,别叽叽歪歪的,开始拍摄吧。”阿九想回去冲洗,不想再在这里消磨时间,就是想促使她们快点完成所谓的《七彩头姑娘》电影拍摄的。
被小麦委屈为婆婆妈妈,阿九笑了。
“就这样开始?哪行!”小麦刚说阿九婆婆妈妈,影响拍摄时间,是因为她看见刚好有这一片野果林,长满了果子,这种时机是可遇不可求的;真要开拍,小麦耸惧,神色些许慌张,“小米,你先来!”
“什么叫你先来?摘野果是你的。”小米对拍摄电影更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这个强烈的意愿,上次大家说起,阿九也支持,小米就有了小小的想法,至于表演,她止于大学生时学到的幼儿舞蹈。
“摘野果是,是我的?”小麦从慌神里勉强提神,外强中干的孩子,演真格的,对一个毫无表演经验的小姑娘,还真有点难为。
起码得有个缓冲嘛。
“当然,摘野果是你的,小麦,快回去穿上戏服吧。先生说,只要你开始,他就能拍摄好的。”昨夜钟螺飞行的过程,都能种种角度拍摄,在牛背岛的拍摄应该更不在话下,小米提醒着小麦,“你看,现在的景色,应该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仙境一样!”
太阳初升,晨雾初散,万里晴空。
“拍就拍,我怕什么!”小麦自我安慰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往回走,酝酿的情绪和设计情节,“但是,但是,剧本呢?”
这才是关键,小麦不太爱读书,可她也知道,就凭她那三言两语杜撰水平,《钟螺上的彩头姑娘》演得下去么?
“剧本,你昨夜不是编撰好了的嘛?!”小米笑笑,反正,按小麦的思路,自己演配角,或许有和小麦吵架的情节吧,这是她们的平常事,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么一点点,怎么会够?”一边往回走,一边细想,小麦掰手指头算了算,“没日没夜做事和摘野果算一集,因为头发颜色奇异被村民和九老婆排斥算一集,掉入大海在钟螺屋生活算一集,被九姨太暗害入狱算一集,大哭一场怎么算不能是一集的呀,此后故事情节大翻盘,钟螺救出阿九,我和阿九过上幸福生活,最多五集的完啦?”
什么叫你和阿九过上幸福生活?
你这话得说明白,那是剧本,那是演员,人家阿九还没有说过要演角色的。
小米内心有想法,不过没有揭穿曝露。
“就一个电影,什么五集?你还想演电视连续剧呀?”小米笑了笑,“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就算有,会有人看么?”
“小米,做人,要有点骨气好不?!”小麦本意是要小米有点自信的。
她们已经回到木屋群,小麦要套上她那颜色艳丽的曲裾。
“好好,有点自信是吧?”小米顺从着这个堂妹的任性,“你可以在剧情里编入一些强烈的对比,比如在中秋团圆时,地主土豪家的朱门酒肉,地主家的同龄人都嬉戏玩乐,而你这个孤儿,迫于无奈,连夜孤独地上山摘果什么的,就因为人家小姐心血来潮,想吃野草莓!”
小米再次展现她那大学文化,会上升到理论:对比法!
“对,对,有道理,你还是明白我的创作的!”小麦高度赞扬着小米,在小麦看来,小米的脑袋瓜子还行,能理解自己编撰故事的思路,“以后,你做我的编导助手吧!”
整理好曲裾了,衣衫整洁,用的是当代布料。
“小麦,我看,你演小姐合适些?”仔细瞅着小麦的汉服,小米又是笑了笑。
“你才演小姐!”当代人,对小姐这个词眼很敏感,小麦更不喜欢。
ps:亲们,中秋节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