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话不多的父子,在这样的谈话过后,再无任何交流。夜未深,整个屋子却已沉入死寂中。
对宁振邦来说,这个夜晚注定失眠。
穗城,三十五年前来过,在历史悠久的高校中遇见舒染,曾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未想,未半生,物皆非。
宁呈森曾出去过,拿着那个记忆芯片,去找摩顿,回来的时候,凌晨五点。他的面色微凝,芯片依旧攥在手心,没有被摩顿打开鹊。
回房休憩了两个钟,再出来的时候,宁振邦已经穿戴整齐走出卧室,眼底乌青。父子两个对视,相互颔首,僵硬且别扭。
宁呈森那个时候特别希望米初妍能在身边,那样的话,至少气氛应该要柔和些活络些。也幸好,宁振邦只是呆这么一晚,如果要在这里呆上一周,他保不准就自己住医院宿舍去,再不然,住外面酒店去。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在宁家那个环境中,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同样不进厨房,同样不理生活巨细,同样话少且拧,同处一屋,大约也就只剩下这样的干瞪眼了。
“要不要吃早餐?”宁呈森问惧。
“你这里有吗?”宁瀚邦的口气,还算温和,但仔细听,还是可以感觉到隐藏在那里边的怀疑和不屑。
一个让自己父亲直接睡床垫的儿子,宁振邦很难想象,在他这套宽敞雅致的屋子里,会有灶头烟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