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正离开时，被一群人叫住了，一看来人正是亚历山大·皮尔斯。

　　在漫威电影宇宙里，他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尼克·弗瑞的密友，也是冬日战士的管理者。作为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的领导者，他策划了洞察计划，利用航天母舰来识别罪犯和恐怖分子。

　　对于被他约谈，白墨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神盾局内部确实被九头蛇渗透成了筛子。

　　弗瑞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嘿，皮尔斯。你来这干嘛？”

　　弗瑞心里十分不高兴，白墨到来的消息是被严厉封锁的。虽然之后也得向世界安全理事会汇报，但交流一结束皮尔斯就来堵人了，虽然自己身边有他们的眼线，但这次做的也未免太过明目张胆。

　　“我来代表世界安全理事会面见你身旁的这位先生。”

　　皮尔斯摘下眼镜，对着白墨微微一礼，说道：“你好，白墨先生。我是……”

　　白墨笑着打断道：“你好，皮尔斯部长。我知道你，请问你有何贵干呢？”

　　皮尔斯没有在意，笑着说道：“看来我不用再介绍自己了。我仅代表世界安全理事会对您的到来表示欢迎。能否请您移步到我的办公室，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与你交谈。”

　　弗瑞实在不明白，明明自己也隶属于世界安全理事会管辖。而且与地外文明交流本来就是神盾局的职责之一，他们大可以等自己汇报完再选择是否与白墨进一步交流。为何现在却不顾自己的感受做出这幅操之过急的姿态。

　　思虑至此，弗瑞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皮尔斯，我想你越界了。我想我不必向你重申神盾局的……”

　　话音未落，白墨便笑着打断道：“没关系的，弗瑞局长，我也对皮尔斯部长闻名已久。请不要为我担心，容我先去和他交流一番。”

　　白墨这是将弗瑞的矛盾揽到自己这边来，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弗瑞闻言自然默不作声。

　　皮尔斯则是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对着白墨说道：“白墨先生，这边请。”

　　白墨欣然应允往前走去，皮尔斯则是落后小半步跟随其右。四周环绕着跟随而来的外勤人员将两人保护其中。宾至如归也不外乎如此了，既不会过于谄媚也不会过于高傲。

　　不多时，白墨便被带到不远处的一个秘密办公室。

　　白墨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十分简约的装修，只有两把椅子。很难安插秘密摄像头。

　　白墨点点头说道：“不得不说，皮尔斯先生，你的诚意打动了我。我希望能够单独和你交流。”

　　皮尔斯环视了所有人，点了点头，其他所有人便带上门鱼贯而出。

　　白墨没有等皮尔斯发问便说道：“皮尔斯先生，让我们省去那些场面话吧。坦白来讲，你们做的比神盾局好多了。”

　　皮尔斯抖抖眉说道：“呵呵，神盾局本来就隶属于我们管辖。他们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可以替他们向您道歉。”

　　“我指的不是这个，皮尔斯先生。我相信伱可以搞到我和弗瑞的交流过程。届时你就能明白接下来我要说的东西了。”

　　白墨没理会皮尔斯的震惊说道：“我对于九头蛇并没有什么恶感，也不排斥与你们合作。”

　　话音刚落，皮尔斯就腾的一下站起身。接着又缓缓坐下，心里暗道自己犯了太低级的错误。

　　“别担心，皮尔斯先生。这不是什么试探。”

　　白墨笑着摆摆手说道：“我没有与弗瑞说出这些，就能展现出我的诚意了。”

　　皮尔斯暗自闻言松了一口气，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露出笑容说道：“那么，白墨先生，你想得到什么？”

　　白墨打了个响指说道：“很简单！我不想参与你们与神盾局的争端，不会偏向于你们之间的任何一边。但你们也别想利用我做些什么。”

　　“那么对于神盾局……”

　　“放心，我能给他们的一样能够给你们，或许我会提供一個科研方向，但我不会提供任何具体的科技。在这方面，其实我更看好你们。”

　　“我很高兴得到您的认可，白墨先生。那么您想得到什么呢？”

　　“我想要得到一个保证，那就是在必要的时候。面对共同的敌人，你们需要先放下纷争共同面对。为此，我将给你们提供一个神盾局所不知道的科技方向。”

　　皮尔斯没有急着答应，而是问道：“你是说我们将会面对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吗？”

　　白墨点点头说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们具体是谁，但是我建议你目光放长远一点。这个宇宙比你们想象中的热闹的多，不要把目光局限于地球。你们的征途应该是星辰大海。”

　　皮尔斯闻言若有所思，转而笑着对白墨说道：“感谢您的建议，白墨先生。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那么我需要你的答复。”

　　皮尔斯虽然在九头蛇组织内部算是一个高层人物。但也没有统合所有九头蛇分部的权力。对于这样一种去中心化的组织而言，这是无可避免的弊端，但为了白墨口中的科技方向，皮尔斯还是打算答应下来。

　　于是皮尔斯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下来，至少我愿意尽我所能促成这件事。”

　　“好，皮尔斯先生，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白墨倒也不在意皮尔斯是否在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房间里有二三十人一起讲话时，偶尔会出现所有人突然同时安静下来的情况。仿佛在片刻当中有一种突然产生的震动的空虚将所有的声音都吞下了。”

　　皮尔斯仔细思索了白墨口中的情景，发现确有其事，于是点头肯定。

　　“你有没有发现，流行金曲有一些基本共性，他们横空出世，然后有几周时间，人人都会哼这些歌。那些流行音乐几乎能完全控制住你，你就是没办法忘掉他们，他们会在你的脑袋里盘旋好几天，接着他们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白墨接着说道：“经过我们研究发现，这整件事并不仅仅是由概率引起的。它远不是谈话同时暂停的巧合，而是仿佛所有人都在聆听某种声音，某种我们并不知道的声音。

　　在你们文明的历史上，很多科学家都会对音乐感兴趣。研究之余，很多人都会学习乐器。音乐，特别是古典音乐，其表现形式非常具有数学性。”

　　皮尔斯点头接话道：“当然了，已经有不少相关理论了，和声关系声波分析频率分布之类的。”

　　白墨耸耸肩说道：“音乐韵律和脑电波节律存在某种相关性，没错，就是那些洗脑的流行金曲。我经历过的一个文明的科学家就选取几百条著名的古典乐和流行乐旋律分析它们的结构和形态。

　　他们很快确定，优美的旋律或者流行金曲能在他们的脑中留下印象是因为他们符合脑中本就存在的基础电节律。这套理论被命名为金曲规律。

　　之后他们开始研究二者是如何协调的。有一种理论认为，所有的现有旋律都粗略近似于同一个旋律。数百年来，音乐家一直在探寻这个基本旋律。

　　我觉得你们可以试着寻求解读这样的旋律。”

　　皮尔斯不明所以，问道：“就是找到这样的旋律又如何？”

　　白墨用平静的声音描述道：“那个文明的科学家最终找到了那样的旋律，在他们的历史文献中是这样描述的：它会让我们的大脑记忆回路中，产生一段永不停止的声音。它会永远不断的重复，让人无法产生其他任何的想法。以前所有让你听到想吐的旋律与之相比都只能自叹不如，一旦的陷入了大脑里，扰乱了正常的波形，也就是失去意识的临床表现。那些不幸听到这段旋律的人，海妖的歌声永远夺走了他们的魂魄。”

　　白墨的声音平稳而又富有磁性，他描述的故事仿佛真实呈现在皮尔斯眼前。仿佛一头被松开枷锁的魔鬼一般紧紧揪着皮尔斯的内心。皮尔斯陷入沉思，思考着白墨的用意。

　　“你的目的是让我们研究出这段旋律再杀死所有人吗？我们是九头蛇，我们可以为了崇高的理想而做出必要的牺牲，但我们不是疯子也不是屠夫。”

　　白墨嘴角一抽，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大反派似得。

　　只得咳了咳眉头一皱说道：“废话，你看我像疯子和屠夫？我来这边就是与你们交流，人都死完了我还交流什么？

　　皮尔斯部长，我姑且认为你刚才是在为套我的话而故意做出的姿态。否则我会认为你傻到连武器的最大价值就在于发射前的道理都不明白。”

　　皮尔斯收起所有作态，低头说道：“很抱歉，白墨先生。原谅我的废话，您请接着说。”

　　白墨敲了敲座椅扶手说道：“其实我并不认为你们真的能够在弗瑞反应过来完成这一工程。只不过在你们研究的过程中，能得到的东西才是关键。”

　　皮尔斯接口道：“愿闻其详。”

　　“左拉博士不是在准备‘洞察计划’吗？”

　　不理会皮尔斯的再次震惊，白墨接着说道：“我所说的故事并不在于‘终极旋律’，而在于对脑电波的分析和理解。”

　　皮尔斯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

　　白墨点点头说道：“是的，相信你也知道，思维活动的本质就是脑电波传动。大脑当中一直存在着稳定的电脉冲节律，所以也能够利用现代的仪器检测和分析他们。毕竟，人可以用外科手术改变皮肤的外貌，却不可能换掉自己的大脑。”

　　皮尔斯瞬间就明白了白墨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如果沿着这个方向研究下去，就能达到他们的目的，甚至可以更进一步，通过这种方式不知不觉地控制所有反对者。

　　与聪明人的交流就是如此简单。最终在白墨的推脱下，硬给他塞了一套九头蛇设计师设计的豪华别墅和几辆军工级别的轿车。

　　这让白墨心里啧啧称奇，暗道弗瑞啊弗瑞，你瞧瞧人家这觉悟，他不成功谁成功？

　　九头蛇虽说名声差一点，干的坏事多一点点，但至少人家懂得心疼哥哥啊，不像你就会嘴上说着欢迎，心里不断想着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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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着喷，如果你们不明白为什么白墨要对九头蛇这么“好”，看了下一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