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走后，托尼联系了佩珀，草草解释一番后，确认了白墨的说辞。犹豫了一阵过后，托尼决定联系弗瑞。

　　托尼与弗瑞的具体交谈详情不得而知，只知道挂了电话的托尼脸色十分奇怪。似乎3分阴沉、3分兴奋、3分迷茫。剩下的91分则是震惊。

　　看完弗瑞传来与白墨的交谈视频后，托尼更是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更是很难想像科学的伟力竟然能达到这种高度，此刻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神盾局对于白墨交流资料的判定都会加一个【存疑？！】的后缀，但是托尼还是更加倾向于相信的。至少白墨绝对不是地球人，因为他的“自信”不允许地球上有比他牛X的存在。

　　不过钢铁侠毕竟是钢铁侠，他虽然震惊于“真相”，却没有完全被白墨打击到。

　　作为漫威两位被知识诅咒的人之一，他燃起了熊熊之心，充满斗志。在对白墨是带有一丝同情的同时，更有了想要超越他们文明的动力……

　　而对于钯中毒的事情，弗瑞如同原剧情一般，让托尼从他父亲的遗物中寻求解决之道。

　　托尼也意识到当务之急是先搞定钯中毒的问题，然后才是升级贾维斯，进而摆脱白墨的“监控”。于是要求弗瑞将他父亲的遗物寄到自己这边来。

　　第二天托尼就接收到了从神盾局总部空运来的他父亲的遗物。按理说弗瑞是不会这么配合托尼的，这种行径都有些像是让神盾局极力配合托尼了。

　　或许是白墨的出现让弗瑞感到了紧迫感，相比之下托尼还算是地球人，至少立场方面不用担心。所以当然是直接提高了托尼请求的优先级，希望托尼的成长能够与白墨相抗衡。

　　白墨不知不觉又小小煽动了蝴蝶的翅膀，只不过这次是让托尼回归了原剧情。托尼从遗物中找到了父亲留给他的录像，并通过录像发现了21世纪前的最后一次史塔克博览会的布局中隐藏着能替换钯的新元素。

　　一顿花里胡哨的操作后，托尼两天内就制造出了全新的能源装置。这让托尼信心倍增，野心勃勃地准备起了贾维斯升级前的准备工作……

　　于此同时的新墨西哥州，一柄带电的锤子从天而降，砸到墨西哥州广袤的荒原上。

　　正与白墨交流的古一顿有所感，笑着对白墨说道：“来了，奥丁这老头子把索尔扔地球上历练来了。”

　　白墨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古一的意思，知道这是《雷神1》剧情开始了。

　　想了想笑着对古一说道：“老师，你说我要是给索尔教上一套《孙子兵法》怎么样？不然我看他日后的表现实在是太糙了。”

　　古一瞥了一眼白墨无奈地说道：“万事万物冥冥中自有定律，你擅自妄动改变未来走向真不一定就是好事。每当有你参与的事情，未来都变得一片混沌。我得花费更多功夫调集维度能量才能窥见一二。”

　　“别那么悲观嘛，老师。改变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白墨耸耸肩说道：“我曾遇到一个文明内部就有关于此的讨论。”

　　“哦？说说看呗。”古一感兴趣地说道。

　　“这就要从摄影技术的进步导致的永生说起了。”

　　古一闻言吐槽道：“摄影技术？这跟永生也能扯得上关系吗？”

　　“我所遇到的那个文明制造出了两台全息摄影机，只不过它的精密度到达分子级。同时这两台仪器还对所摄物体及甲x射线衍射分析，以及记录其分子结构。在分子级的精度上，它可以记录所涉对象全部信息。”

　　白墨理了理思绪说道：“与此同时，还有一款软件的诞生改变了这两台机器的用途。那是一个全息仿真软件，它能对三维记录仪记录的信息进行分子级仿真。如果把这两项技术结合起来，就能把人脑的三维记录信息输入计算机，从而实现永生。”

　　古一疑惑道：“我还是不明白，能具体解释一下吗？”

　　白墨解释道：“他们当时将几个已死去的大脑分子三维全息记录的数据，从三维记录仪的光盘传速器上以每秒钟上亿k字节的速度输入一台500万的CPU、内存为64，000亿兆字节、主频为10的12次方兆赫的计算机中。”

　　古一更疑惑了，忍不住打断道：“你不是说永生吗？为什么用已死去的大脑。”

　　白墨耐心解释道：“那是因为一开始由于技术限制，活者的大脑中的分子变化过于频繁，所以对于高温和剧烈化学反应出的物体，还有生命体都无法进行分子级三维全系记录。”

　　古一点点头说道：“你继续。”

　　白墨似是陷入回忆一般说道：“那個文明的所有人都十分关注这个结果，人们或是汇集在各自城市的中央广场，或是在自己家中守着电视前等待最终的结果。在科学顾问详细的介绍了鉴定程序和鉴定提纲后，我当时就在一个广场中看到了这份鉴定报告的内容。

　　6个专门为此成立的鉴定小组从各自的专业角度给出了相同的判断，这6个程序是在电路中重建的人脑系统。已经事实上，让那几个人在电脑中复活了。”

　　古一闻言瞳孔震惊，暗道原来如此，正想接话却被白墨打断。白墨此刻仿佛被表演型人格附身，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诉说着远古的记忆。

　　“当时广场中汇集的数十万人一片寂静。随着一声打火机的轻响，一个生日蛋糕上的红烛点燃了，人们开始默默的互相碰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为他们的文明祝福。那天是那个文明所有人的第二个生日，他们在为永生干杯。

　　一个和那个文明一样古老的愿望——永生，终于在那天实现了。那几个人在个体寿命的时间尺度上永生了，而那几个人的永生也宣布了所有人的永生。

　　虽然当时复活的人只能生活在电脑内存中，但他们的器官培植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在电脑中下载记忆到生物质大脑的技术已即将突破，整个躯体的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白墨声音哽咽地感叹道：“广场场一片欢腾，他们正站在文明历史的一个门槛上，门的另一面将出现一个无法想象的文明。”

　　古一也跟着感叹道：“真没想到哪个文明的领导者会选择将这种消息全程直播并且向公众透明化。”

　　白墨耸耸肩道：“这可能源于他们科技的发展和教育的普及，当然这也引发了一系列的麻烦。”

　　古一疑惑地说道：“是永生资源分配不均吗？”

　　白墨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他们的生产力已经足够发达了。既然决定了公开发布结果，就代表着他们的执政官有足够的把握面对那种情况。

　　主要还是他们文明的生命科学本身在此前就已经足够发达，以至他们的寿命接近400岁。由此已经衍生出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他们的心理学和社会学都证明，个体的年龄超过150岁后，思维方式会发生质的变化。过去的经验和传统对于那些超过150岁的长者来说，如同宗教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任何新观念都是罪恶的邪念。任何新思想都是可耻的妄想。他们头脑中的一切都固定下来不再改变，就像铁块在水中不会溶解一样。所以你也能大概想象不同年龄层之间的矛盾衍生出的社会矛盾该有多突出了吧。

　　古一闻言也陷入了思索，点点头说道：“可以想象。”

　　白墨叹了口气说道：“在狂欢过后，他们文明的又陷入了大讨论的范围。探讨这种技术适不适合当下的社会环境，应不应该推迟普及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复活的那几个人中，就有一个曾经领导文明崛起的执政官。他在文明内部有着足够的威望，人们想听一听他的想法，寄希望于他的智慧能够解答他们面临的困境。”

　　“我至今都记得那个老者说的话：‘永生？永死罢了！生着就是变化着，永生就是永远变化。一百年可以万变不离其宗，但永远下去总要离其宗的。用不到永远，一万年就非要离其宗不可。离了其宗，其宗不就死了吗？生着的就是新东西了，其宗永生不了。如果不变，那就已经死了。该死的东西是活不了的，拼命给自己的生命多搞一些时间，还不如让自己的时间多一些生命好。文化也是一样的，永生的文化也永死了。’”

　　“你知道最为讽刺的事情是什么吗？”

　　见古一陷入沉思，白墨补充了一句：“最后这个文明发现并不能真正复活个体的意识，他们创造的更像是模拟思维方式的数字生命。这是他们在意识下载到仿生体的过程中发现的。”

　　白墨自顾自泡起了茶说道：“这也就意味着那位老者真正地死亡了，甚至连他的思想都会被新生的数字生命而替代。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印证了那位‘老者’的话：永生即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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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些钢铁侠粉会很难接受钢铁侠震惊于白墨科技的心理。

　　我的观点是，科学和技术是分开来看的。在电影里，这个时期的托尼可以称得上是技术狂人，但他在科学上的成就就没有那么强了。后期或许会变强，但这个时期的他会有这样的心理我觉得是合理的。

　　当然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大可以不必纠结这么多，以本书的设定为主就好了。我会尽力将这些因素合理化，平衡大多数人心目中的人设。

　　如果照顾不周，还望海涵。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我会择善而从，酌情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