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反第四天灾局工作的日子 第20章 就给我吃咸菜,不揍你们才怪!
作者:马介甫的小说      更新:2024-02-08

  朴智贤亮出宝石的一瞬间,叶未央的脸上分明地掠过一丝震惊;

  但老练的她瞬间收敛神色,嬉笑着说:“姐姐,这宝石好艳丽啊。这么大的红宝石,还真罕见,你这是要贿赂我吗?”

  朴智贤微微一笑,说道:“叶总,此间无外人,不必如此装模作样。”她微微探过身子,追问道:“叶总,莫要告诉我,901研究所出身的阁下,不识此宝。”

  叶未央依然笑颜若花地说:“我是暴发户,不像姐姐是真正的贵族出身,我对珠宝不在行。姐姐多教教我呗。”

  朴智贤轻轻摇了摇头,取出盒中红若滴血的宝石,略略举起,似乎在向在座的其他几位董事会元老展示,说道:“感谢神明大人!诸位家亲长辈,这就是世间秘传的神力无穷、变化莫测的贤者之石!”

  在座的其他几位董事会元老顿时坐不住了,有的站起身,恨不得凑近来看;有的摸出手机,不知道跟什么人联系;还有的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我得此宝,非为独享,实为公司全体同仁,共谋长生不老、平地飞升之宏图。诸位家亲长辈,若能继续支持我,此事可成!”

  然而,在座的董事会元老们并没有表达出支持的态度,反而多是冷眼相看,有几个头发雪白的老头还悄悄离席了。

  有点冷场,朴智贤多少有点尴尬,接着说:“叶总,阁下不要以为,批量生产星岩2.0的秘诀,901研究所可以永远瞒住。

  若无贤者之石作为催化剂,如何能重现批量生产星岩2.0的奇迹?贵司只把基本流程公布,却隐藏关键一步,用心良苦啊!”

  听了这话,叶未央依然云淡风轻地说:“姐姐,你别看我是总经理,我就是个高级销售员,技术上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

  这宝石原来这么贵重啊?那你可得收好了,别这么拿手捏着,万一被坏人抢走了呢?”

  朴智贤说:“我能得此一块,自然也就有得一百块的办法。”她话题一转,说道,“各位董事,诸位家亲长辈,我在此宣布一事:

  从今日起,拆分M.A.P钢铁集团,剥离集团全部的化工业务,然后打包售卖掉!”

  一个头发花白秃顶的老头大喝一声,拍案而起,怒斥到:“逆子!化工集团是老夫呕心沥血一生,与老爷子共同打拼下的,你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做这个决定!”

  另一个很胖的老头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大声说:“董事长,若要卖出化工业务,集团股价必遭重挫!

  因与燕蓟901公司的贸易合约违约,公司债券评级已经被降级了,股价也已经跌了30%。

  若再折腾,股价恐怕守不住1000元心理大关,不但是我们公司,就连整个资本市场,都要受到牵连了!”

  说话间,又有两个老头愤而起身离席。

  一个满脸伤疤、身材高大的老头站起身,说:“侄女,你若再折腾什么贤者之石之类的迷信怪谈,老夫也保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个满脸伤疤的老头领着好几个随从,起身就走。

  “诸位家亲长辈,实话实说,神明大人曾向我保证,股价越跌,我就越有机会得到贤者之石。

  你们不也都信仰神明大人吗?神明大人亲口对我承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我宣布,此时谁能大力支持我,在炼成长生不老仙药之时,先送给谁!

  叔父,您不要走!您不是身患癌症了吗?贤者之石能治好您的癌症!”

  伤疤脸老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金敬熙走上前,伤疤脸老头对他耳语几句,然后就坚决地甩手离开宴会厅。

  其他老头子们也全部起身,没有一个人留下。

  金敬熙走到近前,问朴智贤:“大小姐,老夫问你一个问题。拆分了化工集团之后,你是不是要卖给这几个外国人?”

  金敬熙指着叶未央三人说。

  “我正有此意,以化工集团的资产,足以抵星岩2.0的货款。我请他们来,就是有意商量此事。”

  金敬熙微微摇了摇头,说:“大小姐,你知道化工集团值多少钱么?”

  “大概2000亿。”

  “你既然知道,却以2000亿的资产去抵150亿的货款,又何苦这么做呢?”

  “老金啊,我不是说过嘛,我自有打算!神明大人对我作出了启示!难道连你也不支持我了么?”朴智贤非常不悦地问。

  金敬熙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大小姐,你是否还记得,在你十岁生日那天,老爷子没空,命我带你去公园玩,我给你买过一个礼物。

  当时你开心得不得了,回来以后告诉老爷子。老爷子觉得我办事得力,把我由司机提拔为秘书。

  大小姐,你告诉我,当时我给你买的礼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朴智贤噎住了,她嗫嚅了好几秒,才回答到:“风车……不对,是气球!对了,你给我买的是气球!”

  金敬熙一翻死鱼眼,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朴智贤和叶未央,说:“外国人!老头子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诡异的手法,控制了大小姐的人格!

  我早就听说过,你们燕蓟901公司怪异的手段颇多,自从老爷子去世,大小姐的性格突然大变,直到今天,我才算清楚了:

  看来大小姐是被你们调包了!这个人徒有大小姐的样子,并不是大小姐本人!“

  金敬熙挺直了身子,冲屋外一摆手,好几十个一身黑衣的打手踹开宴会厅的大门,冲了进来,每人手持着一柄明晃晃的砍刀。

  金敬熙冲这群打手命令道:“这个大小姐是假的!是那几个外国人控制的傀儡!杀了他们!”

  他又回过头,说:“替身啊,老夫是庙祝出身,曾经负责公司的宗教产业,从来没有做过司机。

  这点事你都不调查清楚了,就算是做傀儡,做得也太差劲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往宴会厅外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那数十名黑衣打手,各持砍刀冲了上来。

  “快!保护叶总!”陈青黛一脚蹬翻面前的餐桌,拦住了几个正要冲上来的打手。

  宁寅宵见状,非但不害怕,反而有一股豪情壮志涌上脑子来。

  好呀,都说我宁老虎活不过第一个月,都说危险,哥们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哥们今天拼了,好歹也得对得起买命的工资啊!

  怕?哥们死过一回的人,怕什么!来了,就是玩命来的!

  热血沸腾的宁寅宵一下子翻过面前的餐桌,挥拳击倒第一个冲过来的打手。

  紧接着,噗噗几刀,捅到宁寅宵腰上。

  咦?居然没事!

  西装和马甲居然是防刺的!

  感谢霍老大!

  这下宁寅宵得志了,抬起一脚,蹬倒迎面的一个打手;对方的刀砍到自己小腿,一点也不疼;

  抬起小臂当做盾牌,噼里啪啦,好几刀剁在上面,毫无感觉。

  宁寅宵用尽全身力气,对准迎面冲上来的打手,一拳击中下巴;这人被击飞起半米高,摔了出去。

  这下的力气太大了,宁寅宵的手指就算没断,也挫伤了。

  宁寅宵赶紧撕了一块桌布,缠住手指,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胡乱挥舞着;

  敌人见砍刀对他无效,也不敢上前,纷纷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叫骂着。

  突然,宁寅宵听到陈青黛一声大喝,一个持刀的黑衣人飞了出去。

  宁寅宵用眼角瞥见,陈青黛双手握着自己的细高跟鞋,舞动得呼呼生风,上架刀锋,下击要害,左守右攻,高砸低跺,穿挑插刺,毫不留情;

  在一群黑衣人的围攻下,陈青黛如同一只青色的蝴蝶般穿插飞舞,潇洒自如,所过之处,无不哀嚎倒地,受伤之人,无不血流如注;

  比起毫无章法、胡乱挥刀的宁寅宵,陈青黛展露出一身高明的武功来,辗转之间,十几个黑衣刀手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陈青黛一双黑丝美腿沾满血滴,站在一种倒地的刀手身前,吹了一下额前乱发,冲着对面已经被杀得胆怯、不敢上前的众刀手们大喝到:“

  还!有!谁!”

  见到如此威风凛凛地站在当场的陈青黛,狼狈地举刀瞎比划的宁寅宵,呲着牙比出大拇指,赞叹到:“姐们儿!够爷们儿!”

  原本已经要走出屋外的金敬熙,发觉自己派出的打手居然不能奈何屋里的几人,一皱眉,转身进屋,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衣,口中念念有词,露出胸口上的一个凶猛的虎头纹身来。

  周围的刀手一见此状,纷纷露出惊恐万分的颜色,不由得连连后退,向四周远处躲开。

  金敬熙走到离宁寅宵和陈青黛只有十米远的地方,大喝一声:“吒!”

  宁寅宵惊恐地看到,一道白光从金敬熙胸口的纹身冲出,入空之时,化作一只白额猛虎,直扑陈青黛。

  宁寅宵第一反应是,自己挨过类似一招——

  白胖子穿越过来的那夜遭遇到的黑衣小偷,上来就给自己这么一下子。从他眼睛里窜出一只白蟒之类的东西,直接把自己打得“魂飞魄散”了;

  要不是遇到安家宜,自己后面这些故事都是不存在的。

  太危险了!

  说时迟,那时快,宁寅宵下意识飞身窜起,一下子扑倒陈青黛,瞬间躲过了如同白雾一般的白额猛虎虚影。

  此时一个持刀的黑衣打手偷偷摸到陈青黛身后,正要偷袭,宁寅宵扑倒陈青黛的空当,白额猛虎恰好越过二人,径直冲过这个黑衣打手的身体。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到,黑衣打手发出人类能发出的最惨烈的嘶号,仿佛是他的魂魄被白额猛虎啃食出来,一股人型白烟被白雾状的白额猛虎裹挟着,一同飞出好远,化为乌有了。

  陈青黛推开宁寅宵,翻身站起,露出不屑的表情,大声冲金敬熙喝道:“

  白头山萨满?哈哈哈!雕虫小技,也敢来班门弄斧!

  一群穷酸抠搜的远地蛮夷,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天朝黄金萨满!”

  陈青黛张开双臂,冲着虚空中大喊一声:“出来吧,我的哈基米!”

  一瞬间,整个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寒气,每个人的汗毛都竖起。

  一阵如同来自远古的鼓点声,从不知名的地方隆隆的响起;整个房间微微震动,碎一地的杯盘都抖动起来;随着鼓点声越来越大,房间的震动也越来越剧烈。

  所有还能站着的打手,都本能地后退,胆怯地挤成一团,而站在屋子正中的金敬熙,也显出惊惧的神色来,连连后退。

  就在瞬息之间,一个巨大的棕灰色的身影从宴会厅后墙处穿墙而出,直接冲向对面挤做一团的打手们和金敬熙。

  一头顶天立地、浑身长毛、牙齿足足有3米长的巨大猛犸象,在一团棕黄色的雾气中,踏过金敬熙,直直踩向抱头鼠窜、争相逃往屋外的打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