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终点谁能知道，在这尘世的无间道”
嫦娥姐姐还没进入琴房，就被里面韩斌、伍乐城的合唱给整迷糊了：难不成我还得堤防男人不成？
进入琴房，韩斌朝她招了招手，就继续唱歌。
“不理会世上长路太多，终点太少，木马也要去继续转圈。”
“哈哈……”
听着自个男人唱的和琴声明显不一样，她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毛啊！”韩斌把她搂进怀里，“老师新写的歌，我再练几天就不会跑调了！”
“他拜师了？”嫦娥姐姐问伍乐城。
“茶都没！拜什么师啊。”
伍乐城重新起手，笑道：“我独唱一遍你评价评价。”
“啪啪啪！”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嫦娥姐姐就送上掌声：“好听！而且歌词跟电影好配啊！”
“斌仔填的不配才怪。”
伍乐城起身喝水，嫦娥姐姐则惊奇的看向韩斌：“不说不会填词吗？”
“感觉到了，作曲我都会信不信？”
韩斌无赖般坐到钢琴前，一顿乱弹：“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
“去死！”嫦娥姐姐暴怒出手。
“咳咳咳咳！”
被呛着的伍乐城顾不上擦身上的水，就拿起录音机，道：“阿晨！让他再唱一次。斌仔，别弹琴，清唱就行，没词就哼出来。”
“听到没？就说我会作曲吧！”
韩斌将她扒拉开，笑道：“刚刚的感觉，全被你整没了！”
“你就是故意骂我！”
“没搞了！让他先唱完。”
伍乐城急眼了，韩斌琴是瞎弹的，可唱的却极其有水准。
“嗯嗯嗯！”
韩斌清了清嗓子，捏了捏她脸，选择性开唱《无赖》表明心迹。
“我间中饮醉酒，很喜欢自由
……但总会内疚……怕结婚……出错你都肯去忍
然而谁亦早知，不会合衬
偏偏你愿意等，为何还喜欢我，我这种无赖，是话你蠢，还是很伟大
……
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
……
就算坏，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好耶！”
伍乐城真心夸赞，这是他听韩斌唱的最好的一次，虽然红箭混杂着很多“dedede”。
“懂了么？”
韩斌伸手拂去嫦娥姐姐泪花，搂进怀里，“我就是个无赖，但再怎么坏，面对你这样既伟大又蠢的女人，也不会偷偷作怪。”
“哼！”
她吸了吸鼻子，小拳拳锤他胸口：“就你一直觉得不合衬！”
“你就听进去这句？我是让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
“嗯嗯！”
伍乐城尴尬出声，扬了扬手中录音机，“我还要忙，你们换个地方谈情说爱好不好？”
“录音带给我！”嫦娥姐姐朝他伸手。
“做好demo再给你。”
伍乐城走到音响控制台前，还没把录音机连上，就问韩斌：“词是你自己填完还是？”
“你想办法，填到我满意再请郑中基唱。”
“你和他也很熟？”伍乐城诧异道。
“没！歌名叫《无赖》，他比我更无赖，更适合这首歌。”
韩斌笑的很是无赖，这首歌他听过很多版本，最喜欢的还是郑中基唱的。
若不是很多词与这副皮囊经历明显不符，也不适合唱给嫦娥姐姐听，他指定不会用“dedede”代替。
“唱给我的歌，你要是唱不好请别人就算了，唱这么好还给他干嘛！”
嫦娥姐姐很是不满，她就没听他唱歌这么好听过。
“我自己唱不浪费么，想听我唱，KTV唱就是了。”
韩斌很有自知之明，这虽是唱最好的几首歌之一，但也只是KTV麦霸水平。
出歌完全是给自己找不自在，若不是实在不想和嫦娥姐姐吵架，根本就不会给折腾出来。
“是噢！”
伍乐城接过话茬，笑道：“斌仔这么大导演，肯定没时间到处巡演，不请其他人唱，没几个知这首歌的。”
“那你到时去录音室录给我录一版。”嫦娥姐姐道。
“想要我命吧！”
韩斌顿时急眼，道：“你就算没录过，还没见过歌手录吗？那是正常唱歌嘛！”
“没见过。”
嫦娥姐姐虽然和陈慧玲是闺蜜，但还真就没去看过她录歌。
“刘德桦、梁操唯录《无间道》的时候，你来看看他俩怎么遭罪的，真以为是人是鬼都能当歌手啊！”
“哈，如果不发出来，随便唱没所谓的！”
伍乐城再次接茬，笑道：“而且这首歌你唱的很好，再练练，发出去都没问题。”
“别搞事！”
韩斌笑骂一句，提起背包，搂着嫦娥姐姐就往外溜：“逛街去。”
“录歌有那么可怕吗？”她不信。
“很难的！不信你自己问陈慧玲。”
“你还陪她录过歌？”她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哎呀！”
韩斌又开始烦躁了，“我是导演好吧，主题曲、插曲、音效都要进录音室验收的，你就算还没给角色配过音，也该上过课啊！”
“凶什么嘛，我没觉得配音难啊。”
感受到他脾气上来了，她只敢轻声嘀咕。
“几句歌词反复录几天都很正常，几句台词你需要反复录几天吗？”
“对不起嘛。”她晃着他胳膊撒娇。
韩斌无奈苦笑，明知吵架分手才是最佳选择，却还犯糊涂表明心迹。
他紧了紧她的手，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
“嗯，你就是无赖！”
她戳了他一下，忽地又想起什么，问：“都出什么错，让我忍了啊？”
“日久。”
“哼！”她轻轻一肘击，嗔怪道：“嘴硬更难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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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嫦娥姐姐还在逛街，霍文熙的电话就打来了。
这娘们先是怂恿韩斌出道当歌手，被拒绝后，就帮英黄艺人邀歌。
再次被拒，居然提出自备词、曲帮着署名就行。
真就验证了黄家驹说的那句，香港没有乐坛，只有娱乐圈。
韩斌会唱的歌其实不算少，毕竟鸠占鹊巢前每次分手都会去KTV找安慰。
但众所周知，文人相轻，艺人相贱。
导演偶尔给自己电影、女朋友填词作曲，是才华，是多情，是风流……
可真要跨行给歌手填词作曲，导演、音乐人不好说，影评人、乐评人指定不会惯着。
而他唱最好的歌，也就KTV麦霸水平，乐谱完全看不懂，乐器只会乱弹乱敲，属实是不敢真踏入乐坛丢人现眼。
他拒绝得非常坚决，手机一关，就挽着嫦娥姐姐继续给家人们挑选新年礼物。
香港的狗仔对韩斌是既爱又恨的。
爱是因为这货从不躲狗仔，心情好时还会散烟、请吃饭。
恨则是因为总蹲不着大料。
本就是个不容易出话题的导演，还不单约女演员聊剧本，整天就知道瞎忙活。
今儿好不容易拍着个女演员，还是正牌女友。
直到韩斌挽着嫦娥姐姐进了老凤祥，跟着的狗仔们才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