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难为:相爷勾勾缠 第六十一章 念旧
作者:冰影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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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动树叶的声音,在这一刻格外响,听得秦煜格外心烦意乱,照着树干捶了一拳,震落了一地的叶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然后,他轻描淡写的说:“你简单收拾下,不用带太多东西,到了京城,我再给你买。”

  艾玛,这是****不成要用强的节奏了吗?

  甘琳愣了一下,又在心里腹诽起来。于是,她戮了戮他的胸口,很是傲娇的说:“听清楚,我从一开始就很严肃的在拒绝你,请不要自说自话。”

  “你到底在闹什么?”秦煜不明所以的恼道。不对她发火,她就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这个女人真是要气死他么?

  “秦大人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很幼稚。”甘琳也火了。

  她火冒三丈的表情,让那张脸越发红艳,偏生她还病着,让他很担心是不是她又在发热,一腔怒火都没敢发泄。

  秦煜抿了抿嘴,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又想到这样近乎耍赖的缠着一个女人,着实不是自己的风格。只是想到了,却没有要改的意思。他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抓着,还在手里揉搓着,像是要揉面团一般。

  “放开啊。”甘琳用力抽了一下,却没抽回来,恼得她直接低头咬在他手背上。

  秦煜就觉得像是被虫子咬了一下,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也不介意她使小性子,似乎还挺享受着这样同她在一起的时光,不管她是嬉笑还是怒骂,都是一种享受。

  “安静。”他低声说,带着一种魅惑的意味,让她安静了。

  他发现甘琳的手很凉,索性把她抱紧了,用身体暖着她,心里又生出些愧疚,若是他能护住她,不让她被疠气侵蚀,又怎会遭这个罪。甚或,他能早些发现奚樵的阴谋,防范于未然,就不必把她扯进这个漩涡里。

  甘琳嘴角轻扯了一丝笑意,浅浅的,很快蔓延到眼底。

  两人就是静静的相拥,也没有再交流,一种叫做岁月静好的美妙感觉,如水漫过,让他们心神前所未有的宁和。

  寿槐堂方向,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逐渐向这边接近。

  甘琳用脚丫子也能猜到,肯定是祖母在楼晓晓那些人的怂恿下,又闹腾起来了。之所以,祖母没有在她离开之前发飙,必须怕了她的威胁,但是祖母可以给儿子施压,让她爹来找她的茬。

  今晚,她真的不想看见那些人!

  她推开秦煜,装作有礼而疏淡的邀请说:“秦大人还没用过晚膳吧,若不嫌弃,留下来尝尝本地菜合不合口味?”

  秦煜顿时感觉心空落落的,凝视着甘琳,明明目光亮得让她都恨不得逃开,眼中却露出挑衅的小眼神。他忍住强抓她回来的冲动,语调故作疏淡:“那本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看她脸上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如烟花般炫丽,又同样短暂的只是一瞬。他所有的不爽都飞到爪哇国去了。

  两人并行,往弄影阁方向过去。秦煜的袍袖本就宽大,他悄悄抓住她的手,一路上碰到了好几拨丫环婆子,都没有人发现。当然,近来甘琳近来威信日盛,下人们在她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何况秦煜还是知府大人,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所以,两人手牵手进了弄影阁,才在饭桌前分开,相对而坐。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了,能说的话在银杏树下也说得差不多了。等菜上来的时间,总是甘琳东扯葫芦西扯瓢,说些实在不好笑的笑话,然后,她与秦煜的目光总在不经意间缠绕,直到忘了刚说过什么话,又得绞尽脑汁想新话题。

  秦煜看她的样子,也憋得难受,就多喝了些酒,喝得他口干舌燥,再看向她,眼里就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目光。

  甘琳也是耳尖都红了,偏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很费力的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直到华灯初上时,她眉目含笑,在灯光的映照下如水般温柔,更让这温馨的场景更添了几丝缱绻。

  这样的甘琳,让秦煜越发不舍。看着她的眼里,如夜空的夜晨闪动,璀璨无比,尤其是那双眼带着微微醉意的看她,更像是能勾走人的魂儿。

  甘琳就在心中暗自叹息,可惜了这只金龟婿,她是多傻啊,就这么放手了,指不定以后要怎么后悔呢。哦,不,是她现在就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等她心念百转,快要妥协时,又想到自己的立场不该动摇的。唔,说好的坚决不嫁的呢?

  江东县是多事之秋,锦衣卫那帮瘟神还没离开,而且秦煜被调……不对!

  甘琳迷离的眼神陡然变得清明,焦灼的问:“秦煜,会不会你被调进京,是上面有人不想让你再插手江东县的事?”

  秦煜一听,微微愣住,眼神也是一变,带着慑人的冷光。

  “一定是的,不然奚樵就该离开了,而不是还有更多的锦衣卫赶来。江东县的劫难还没有过去。”甘琳惨然笑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人算,终不如天算,江东县还是逃不过变成坟场的命数吗?

  突然,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来,甘琳

  “江东县的事,有我。”秦煜简短的说,听上去像是敷衍,可是他语气极认真。

  甘琳自然是信他,嘴角绽放了一个笑容,但她的眼圈酸涩,眼泪突然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毫无征兆的滚了出来,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外表的高冷,看她时,眼底满是柔情。他承诺过,就一定会做到。可是,她也会担心他触碰了某些禁忌,又不免忐忑。

  “不,江东县的事情不需要你再插手了。”她说,语气也很坚定。

  “真是个傻女人。”秦煜当然懂她的心思,心里暖暖的。他怜爱的看着她,又伸手为她擦泪,却越擦越多,弄得他的心也酸酸涩涩的,越发不放心把她留在江东县了。这,就是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么?

  甘琳这时却是彻底绝了嫁他的心思,怕因为了江东县的事连累他,不想让他送命,故作怨气十足的吼:“本小姐就是傻了,怎么着啊,你去找那伶俐的去吧!”吼完,她也不管自家是主人,拂袖而去。

  再不走,她爹就该来了。

  要说,她在寿槐堂折辱了楼晓晓跟林家兄妹,祖母必然是不会罢休。之前闹起来,想来就是爹回来了,祖母肯定告过状。今晚她不是跟秦煜共进晚餐,搞不好还没得饭吃。

  这个家呆着,还真是累。

  甘琳拐到弄影阁的侧面,身形刚没入暗影处,就听到她爹热忱的声音:“下官不知秦大人光临寒舍……”

  太没有节操了,奴颜媚上到她爹这份上,实在是丢人现眼了!

  突如其来的羞耻感,让她落荒而逃,撩着裙摆跑得飞快,跟有鬼追似的。

  回到香雪院,都没去看看婶子跟堂弟打招呼,就进了屋,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直接倒在了椅子里,有气无力的吩咐丫环备热水。

  等到进了浴桶里,热水浸没了她的身体,倦意上涌,眼皮也重得不行了,没多时候,就在浴桶里睡了过去,身体也整个儿浸在水里,水面只有墨黑的发丝飘着。

  “小姐!”

  小丫环候在外面,好半天都没听到动静了,连忙绕过屏风来看,这一看差点没吓掉魂,扯着嗓子就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她拽出来。

  一直侍候甘琳的丫环们,都死光了,清芜院也被烧成了废墟,又是多事之秋,甘琳身边也没得用的丫环。住进香雪院,就是分在这院子的丫环们轮着来侍候,今晚轮着的是个叫白芷的丫头,跟芸香差不多大,长得也挺像,乍一看,她还以为是芸香回来了。

  “芸香,你回来了?”甘琳脑子还没完全清楚,笑得见牙不见眼。

  “婢子是白芷,不是芸香姐。”白芷赶紧解释,瞅了甘琳陡然变色的脸,心惊胆战的又说:“小姐恕罪,婢子不是要冒充芸香姐,是刚好穿了芸香姐给的衣裳。”

  衣裳,对,这丫头穿的是芸香的旧衣裳,还是她赏给芸香的衣料,难怪她会认错人。

  甘琳心里一痛,黯然说:“无妨,你就接替芸香吧。”

  芸香是清芜院的大丫环,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月例呢,白芷在香雪院是二等丫环,月例才一两银子,这一下子月例就翻了倍,她心里欢喜,面上却也是黯然神情,叹道:“婢子一定替芸香姐好好侍候小姐。”

  这话就是投其所好了,对了甘琳的心思,她看白芷的眼神越发温和,也不让守夜,要白芷只管去睡。

  只是,甘琳没有发现,在白芷转身时,脸上的伤感一扫而空,露出嘲讽的笑意。出了门,白芷回了跟另一个丫环白莲合住的房间,得意的一扬眉,悄声说:“表小姐支的招儿,果然有用,小姐被我哄得团团转。”

  白莲目光闪了闪,低声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跟小姐告密,你就死定了。你难道不清楚小姐跟表小姐是死对头?”

  “表小姐那么和善的人,可惜了,没有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唉,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是做不来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扔到椅子上,白芷嫌弃的说:“穿死人的衣裳,还不知要沾多少晦气。”

  “你呀,就知足吧。”伸出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白芷额上戮了一记,白莲嗔道:“穿一件旧衣裳,就能入了小姐的眼,别人抢破头还抢不到这美事呢。也就是表小姐念着你忠实厚道,肯点拨你,才让你拣了这巧宗儿。要不,咱俩月例换着拿,我替你穿死人衣裳?”

  “得,我才说了两句,你就唠叨了一大串呢。”白芷笑着扭开脸,瞅了瞅窗外,又低声说:“表小姐的安排,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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