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难为:相爷勾勾缠 第七十一章 谁该负责
作者:冰影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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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煜低下头,便瞧见她一双甚是愤愤然的眼眸,沾了雾气的睫毛,轻轻地眨动,像轻羽拂过他的心尖上,痒痒的,撩起一股异样的燥热在身体里蔓延,最终化为一团火,在体内燃烧起来,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

  他不由分说的伸臂抱紧了她,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气息,任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挣扎,不管她的粉拳捶打推拒,他的双臂越发箍紧了,用力之大,几乎是想把她融入到骨子里。他的吻也如密集的雨点打落,在她颊上、眉间、耳侧……烙下一朵又一朵的莓印。

  甘琳挣不开,抬起头愤然看他,这一看却痴了。

  几绺凌乱的发垂下来,挡住他的眼眸,倒叫他少了素日的冷傲与稳重,平添了几分邪魅,几分的不羁,几分的**。他的唇色也比平时显得红润,浊重的喘息声逸出唇间,弄得甘琳也意乱情迷,脸颊上浮起的绯色红艳似火,呼吸也便急促起来,逐渐地沉溺在其中。

  直到,他满足的吐一口气,伸手撩起她额前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了几圈,抿唇浅浅笑着,却又用疑惑的语气问:“琳,难道你真不准备负责了,那日,崖下,是你主动的。”

  啥……

  甘琳眨了眨迷蒙的眸子,慢了半拍,才懂了他的意思,原本软得快要融了似的身体,僵了一下,顿时又羞愤难当,却又憋屈得无言以对。

  秦煜那迷离的眼眸已逐渐恢复如常,幽深如古潭,宁静,又深不可测。他就那样瞧着甘琳,就让她有种要溺于其中的感觉,是最后残存的一缕理智,让她还能愤愤然质问:“你还想要如何本小姐如何负责?”

  “看你的良心了,反正只别再说不想做**的话来推脱。我就算活不过百岁,活到古稀之年毫无难度。”他依旧是温言慢语的,唇边挂着和煦的微笑,尽管淡得几不可见。

  这样子的他,仍不是甘琳所熟悉的知府大人的模样,她差点就以为精神错乱了,刚才说话的一定不是他,堂堂的知府大人耶,哦,现在是侍郎大人了,怎么可能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娘子,竟然要求她负责?

  尼玛,那事发生,吃亏的是她好吧。她自认高攀不起他,亏就亏了,反正没想做什么贞洁烈女,可是让他这么一说,难不成吃亏的还是他!

  甘琳顿觉头顶有千万只黑乌鸦飞过,在由他的冲动。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说好的当没发生过,秦大人要出尔反尔吗?”

  秦煜还真是要赖定了她,甚是不满的摊了摊手,抱怨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何能当做没有发生过?还有,我可没有承诺白吃这么大的亏。”

  他……白吃这么大亏?

  到底他们俩是谁吃了亏,谁能告诉本大小姐!

  甘琳的眼瞪得快凸出来了,绯红的腮一鼓一鼓的,气得不行了,眼神跟小刀子似的嗖嗖的戮在他身上。可惜,他毫不受影响,依旧用那让人抓狂的腔调说:“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很好,我们之间最大的分岐没有了,你准备一下,我们要连夜启程。”

  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里散开来,有着甘琳不懂的**溺。她现在快抓狂了,怒极,反有一抹妖冶的笑容在唇角浮现,说:“秦大人这玩笑开大了,传出去会笑掉人的大牙,于大人的名声也有碍。”

  秦煜的眼眸半眯着,眼角眉梢有怒气隐隐的流转。这死女人怎么就一根筋呢,就为了她不肯跟他走,他都不耻下问,向下属取经,就因为他那个不靠谱的货说烈女怕缠郎,他豁出去放低身段,连耍赖加****的招数都使上了,她竟然还不顺坡下驴?

  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他就不信邪了,竟然会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

  他直接忽略了两人名义上不是一家人,在他,两心相悦,又有夫妻之实,那就是一家人。怒火与****同燃,他越发显得气定档,手肘撑着桌子,托着下颔,薄唇缓缓勾起,脸上笑容加深,不容置疑的说:“我从不开玩笑。还有,你不嫁给我,想嫁谁?”

  他的尾音拖长,带着一种慵懒的调侃,只是,眼神闪烁变换中,透出一种诡异,像是有风暴在缓缓凝聚。

  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甘琳想,她一定无法拒绝。

  秦家,用虎穴狼巢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这样小知县的女儿嫁进秦家,又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熬个一年半载,就会被那些虎狼之人折骨入腹,嚼得连渣也不剩。何况,秦煜本身也是危机重重,别指望他能护着她。

  只一想到秦家,她就打了个冷战,把快要如岩浆喷涌的情感强行压下,红润的唇间,吐出绝情的话:“那么,甘琳得说,是小女子身份低微,才疏貌丑,而是臭名远扬,当真是不敢高攀秦大人。不独秦大人,小女子这辈子都没想嫁人。”

  她拒绝了他,选择了风雨独行。

  说完,她垂下头,飞快的转身走了。再不走,她怕自己会撑不住缴械投降,拒绝他,真的是需要勇气的。

  秦煜没有拦着,视线落到刚才甘琳站立的地方。他出身将门,身手极强,眼力当然不差,能清晰的看到地上滴落的她的泪。

  他猛地一拳捶在桌上,心里那个郁悒啊,真是不懂她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也是对他有感情,她一个劲的闹个什么别扭?女人,果然是最难懂的物种啊。

  甘琳出去了没走多远,又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折回来。在她进门的瞬间,秦煜阴沉晦暗的脸色也放光了,欣然想,总算她还不是蠢到没救,到底是想通了,知道回来找他。

  “对了,我跟奚樵说,那样前朝重宝是被百变天狐拿走了,说你也被百变天狐算计了一把……”甘琳的红唇一张一合,说了半天,看秦煜都没表示,不由伸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疑惑的问:“你有在听吗?”

  秦煜的视线才移到她脸上,她还未完全长开,容色研丽,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妖娆魅惑,宛如枝头初绽的花苞,美好得让人不忍采撷。至于她的话,他真的如耳旁风,听过就忘了,这时被她问到头上,才抿了抿唇,淡淡地问:“听什么?”

  他没有等甘琳回答,就起身走了,挺拔修直的背影,竟透着些许寂廖。

  仿佛心被剜了一块似的痛,甘琳深深的自责,有种自己罪大恶极的感觉。可是,她的顾虑不是杞人忧天,她是真的应付不来,秦家后宅里有无止尽的争斗与算计,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过日子,越是面甜的人越是心苦。那根本就是一块滋生罪恶的土壤,她怕自己就算能熬过,也会被同化,变成让自己都厌弃的人。

  重活一世,她不想把余生都耗在秦家后宅的那一角天空。江东县的瘟疫爆发的劫灾消弥,她不会再如上一世家破人亡,楼晓晓跟林良谦那一对狗男女被踩进泥里,生不如死,她现在就想能走出去,游历名山大川。

  哪怕,她身体里每一滴血都在翻腾,都在叫嚣要随他去,她险些就扑过去,抱紧他的背,说愿意跟他走。

  可她最终站着没动,直到他一步一步走出去,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如梦初醒般,冲到门口,又刹住身形,表情纠结的看向他。

  房外,有一株枝叶婆娑的朱槿,花色深红,大如蜀葵。他走过时,一朵风吹落的花落在他肩头,又随着风扬起的发,悠然飘落。

  她忽然嫉妒起那朵花,有辗碎成泥的冲动。好幼稚的想法,但是她真的这么干的。等他走得看不见了,她飞一般的冲过去,狠狠地一脚踩下去,像踩死情敌一样,把那朵无辜的花辗碎成泥。

  可是,就算是拿那朵倒霉催的花撒了气,甘琳心情却越发沉郁,有着无法释怀的怅然与……怒火!

  他要不要走得那么洒脱嘛,就不能再多劝几句,让她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甘琳暗中腹诽着,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压根就没注意到她爹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到他弹了她一个爆栗,才让她意识到老爹的存在。她揉着被敲痛的额头,泪水一下子盈满的眼眶。

  “人都走了,哭有个鬼用啊!”甘知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死丫头真是脑子缺根筋,一点勾男人的手段都没有,跟她那个娘一样蠢得让人伤心。

  甘琳愤愤然说:“我是被爹打痛的,才不是为秦煜哭。”

  听了这话,甘知县又想敲女儿的榆木脑袋了,抬了抬手,看她躲开了,才叉着腰,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是真傻啊,秦大人都亲口跟爹说了要娶你,是娶,不是纳妾,你装也装得对他温柔些,也吃不了亏。”

  听到“吃亏”两字,甘琳简直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一口,忍不住毒舌:“他就那么一说,您就信啊。这么容易轻信,所以您这辈子撑死也就是个知县,还是趁早绝了往上爬的念头,免得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还敢信口胡说,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不孝的逆女!”气得甘知县两眼翻白,抡起胳膊来要稳狠教训女儿一顿,她先一步已逃了。

  有个没能力又贪慕权势的爹,真心是伤不起,甘琳一点也不想听他教训,一气儿跑出了大门,想了想,决定去看望甘云振哥俩。无论如何,婶子的死,她得对堂弟们有个交待,不能让婶子白死。

  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些苍蝇简直是无处不在,连她去看望甘云振,都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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