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难为:相爷勾勾缠 第七十四章 恶梦
作者:冰影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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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林良谦再深的城府,也变了脸色,火气爆发,喝道:“表妹不要欺人太甚!胡闹要有个限度,别以为有那位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了。(.l.)..”

  平氏紧接着冷笑道:“那位也不过是个庶子,能活到几时,还未见得呢!”

  果然,是冲秦煜来的!

  甘琳眼里杀机一闪,俏脸泛寒。哼,可以确定陈夫子夫妻俩居心叵测,对甘云振兄弟好,打的也是一箭双雕的主意,真是好算计啊!

  陈夫子冲着平氏瞪了一眼,又掩饰的说:“眼下的实情是,云振兄弟的娘之死,明显有冤情,而且跟甘家人有关,尤其是甘小姐你本人,更是有嫌疑。你一定要强行带他们兄弟回去,也得给我写一个份承诺,保证他们兄弟的安全。”

  屋里静了下来,除了白苹跟不知所措的甘云振,余者都不无恶意的打量甘琳,看她会不会同意。

  甘琳傻了才会写什么承诺,不答反问:“本小姐走明儿把你们陈家未成年儿郎都抓走,要你也给本小姐写了承诺,才放他们回家,你写么?”

  “实在是太跋扈了!”

  陈夫子愤然喝道,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陈家人纷纷破口大骂,楼晓晓跟林晴也添油加醋。听得甘云振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哪怕他认为老师跟师娘是他们好,可是,听到这么多人都骂堂姐,还是让他难受。

  甘琳满不在乎的对白苹说:“去把拓哥儿抱出来,除了身上穿的衣物,陈家的破烂一样都不要带,免得被陈家人讹上。”

  平氏恨极,想要阻拦,却被陈夫子扯住。他看向甘云振,和蔼的说:“云振,你们兄弟先回甘家也可,当不致有人丧心病狂到对你们下毒手。等我们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替你娘申冤之后,老师再去接你们兄弟。”

  这话看似是对甘云振哥俩表达关切之情,实则是恶毒的挑拨,甘琳却只淡淡看了堂弟一眼,扯着他的胳膊,快步出了陈家。

  白苹抱着小拓儿也很快追出来,跟着一起出了庄子,直到上了马车,她才拍拍胸脯说:“吓死婢子了,大小姐,那些人好凶啊!”

  甘云振抱过小弟,愤然说:“不要乱讲!”

  甘琳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又闭上眼假寐一直回了家,都没说话。

  她把哥俩接回来的消息,没有在甘家引起任何风波,连甘老太太也没闹腾,因为奚樵的手下带着一帮矿工进驻甘家后宅,开始掘地三尺的搜索,府里的人也是许进不许出,只有甘知县例外,因为他要处理公务,所有有专人监视。

  甘琳知道奚樵是信了她的话,在搜那样前朝重宝,每天抱着小堂弟跟着锦衣卫们溜跶,不时的还很好心的提个建议。比如,让拆了弄影阁搜查的建议,就是她给出的,原因是她早看那栋楼碍眼。

  在弄影阁被拆时,其中一根承重的立柱被撬动时,木柱外表裂开,露出木皮下包裹的青铜柱。随后,又有八根被彻在墙里或包在木柱里的青铜柱被发现。这九种青铜根是一个模子浇铸的蟠龙柱,分布在九宫方位,无法移动。

  就算甘琳再无知,也知道看出不寻常了,心里跟猫爪抓似的,心痒难熬。

  前世,奚樵从江东县带了一样前朝重宝,从此权威更盛。若是她能弄到,不,是换掉那样重宝,让秦煜得了这功劳,飞黄腾达的岂不是换成了他?

  可惜,奚樵很快下令清场,她也被锦衣卫撵回香雪院。

  甘云振跟进了里屋,才小声问:“姐,那些人在找什么?”

  “姐要是知道,就先弄到手了。”甘琳蔫蔫地答道。

  这时,弄影阁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她猛然一惊,头痛得好像要炸开一般,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听到了堂弟的惊呼声,然后,她身体一歪,连同小拓儿一起滚到地上,意识陷入黑沉沉的世界中,听到了隐约的哭声……

  大雨滂沱的夜晚,黑沉沉的雨幕,被一道耀眼的紫华映亮,浮现青黑色的远山轮廓,以及一张祸水般的脸。

  秦卉!

  甘琳在昏昏沉沉中叫出声来,哪怕叫声更像是**。随即,她意识清醒了些,却又无法挣脱那黑沉沉的世界,同时秦卉的脸也越发清晰,森寒的眼眸盯着她,让她怕得无以复加,身体不停的颤抖,同时有针刺的痛传来。

  “大小姐,饶了婢子吧!”

  “婢子不敢了。”

  “呜呜,婢子错了。”

  ……

  一声声的哭泣,像鬼哭,在黑暗中无比细弱,却又无比清晰,也无比熟悉。

  想起来了,哭的人是她!

  在人前光鲜优雅的秦家大小姐秦卉,最喜欢在无人的夜里,各种虐她,还不准她哭,越哭虐得越狠,从一开始拧她踢她,到后来用针刺,用烧红的刀在她背上纹奴字……

  不,她不要再进秦家,不要再过那种恶梦般的日子!

  “只是个梦,不用怕。”她梦呓着,拼了命的想摆脱那个黑沉沉的世界,可是,眼皮却沉重得无法撩起,全身也在痛苦的抽搐着。

  甘云振看着表姐突然倒地,吃了一惊,连忙把她护在怀里的小弟抱起来,看看没有摔坏,再看她全身都开始抽搐的样子,吓坏了,大声惊叫:“快来人呐!”

  可是,没有人回应。

  在九根青铜柱被发现后,整个宅子都戒严了,连锦衣卫们也不敢随意走动,香雪院就算有下人听到甘云振的叫声,也没人理会,都缩在屋里不敢出来,而白苹也在戒严前去了大厨房,不在香雪院。

  甘云振扯着嗓子叫了好几声,都没见有人进来。他再低头,看到甘琳在地上痛苦抽搐的样子,目光中却没有担忧,闪着冰冷渗人的光。

  他忘不了楼晓晓跟林晴的话,她们去了陈家庄三次,把他娘死时的情况说得很详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明白是他娘是被逼着顶罪的,而且,连甘琳也承认他娘是为她顶罪,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说不是她害死了他娘。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应该杀了甘琳为娘报仇,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甘琳感觉不到危机,仍陷入那诡异的黑暗中,身体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嘴里含浑不停清求饶:“大小姐饶了婢子吧,婢子错了……”

  这时候,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要甘云振拿起博古架上的花瓶,就能砸得她脑袋开花,再扳倒博古架砸在她身上,轻松就能出是她撞倒了博古架,死于意外的假像。

  他的手,鬼使神差的摸到了那个细瓶的花瓶上。

  “姐不是坏人!”

  甘云振脱口叫道,手也一哆嗦,细颈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让他惊回神,才发觉冷汗瞬间湿透了整个后背的衣衫,心里却轻松了。

  甘琳不知道已在鬼门关逛了一圈,无法挣脱那黑暗,一直昏迷着过了初夏。

  这期间,秦煜的手下把甘夫人母子送了回来,奚樵也如前世一样找出那样前朝重宝,带着锦衣卫离开了江东县。瘟疫终于没有在江东县大面积爆发,但有洪灾肆虐,江东县仍然灾情严重。

  好在有甘琳昏迷之前的提醒,甘知县提前做了防洪措施,不仅无过,反而有功,然后在秦煜操作下,利用秦家关系将甘知县调入刑部。

  甘知县顾不上管女儿还昏迷着,办完交接手续,在城西大街租了个二进的宅子,把家眷暂时安置好,就独自轻装上京了。

  甘琳醒来的时候,正是甘老夫人在大发雷霆时,准确的说,就是被吵醒的。

  宅子本来就不大,老太太又是使劲儿作妖,仗着儿子升了官,下死命的搓磨儿媳妇,恨不得弄死了上不得台盘的儿媳妇,进京后再给儿子娶一房京城的名门闺秀。她的嗓门隔了两条街都能听到,引来好多看热闹的。

  甘夫人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强摁着,跪在庭院中央,被老太太用拐杖戮着脑门子大骂,羞愤得****泛紫,刚会走路的甘云扬吓坏了,在丫环怀里死命的哭喊挣扎着。

  甘琳还没弄清身在何处,赶着从屋里跑出去,看到院中的一幕,气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倒,还好扶住门框才站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道:“都活腻了吗?”

  喧闹的场面顿时寂静下来,包括挤在门口或扒着院墙看热闹的人,都朝甘琳看去。

  她病得太久,面带病容,越发显得弱不经风,只是眉眼间散发的凌厉气势,饶是老太太也是心头一惊,气焰瞬间弱了。

  甘琳目光飞快的扫了一圈,发现在场的下人都是侍候祖母的,连抱小弟的丫环也是祖母身边的青竹,唯有白苹那小丫头躲在庭院角落的桅子花树后,一看到她,就喜笑颜开的跑过来扶住她。

  “这是怎么回事?”甘琳沉声问。

  白苹这丫头口齿极是伶俐,炒豆子似的一番话,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个清清楚楚,让甘琳明白老爹调任京官,老太太今天等不及了,非要即日启程进京,还想趁机清理儿媳的嫁妆,被儿媳拒绝,就借故发作。

  “我爹是升官啊,搞不清楚的是还以他是遭贬呢!”甘琳真是气乐了,搭着白苹的手走到娘身边。那两个按住甘夫人的婆子赶紧松手,齐齐的跪下。她一脚一个,把两个婆子踹开,再弯腰把娘扶起来,才扭头看向老太太,不愠不火的说:“祖母不要闹了,无论如何,我娘也是我爹的糟糠之妻,您好歹也给我爹留个颜面。”

  对上这个孙女儿幽黑的眼眸,甘老太太心里发虚,色厉内茬的吼道:“好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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