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文窥视术修改为强目术。

　　......

　　翌日。

　　一大早，王乘从辟谷丹丹材的边角料里面抽了点“黑龙舌”，给自己煮了一锅药茶，冲淡大早上醒來嘴里那腥涩味道。

　　这是从卖丹材的店掌柜那里得来的方子。

　　黑龙舌切片，泡出来的茶入口微甘，喝起来有点类似丹皮茶。

　　“呼。”

　　药茶入口，王乘砸吧砸吧嘴，味道很是上头。

　　坐在屋内，喝着茶，摇着椅子。

　　大半年过去了，这日子过得总算像个日子了。

　　要是嘴里能叼点东西就好了。

　　可惜啊。

　　缺憾。

　　一壶茶喝完，本来言之凿凿的打算练剑，王乘想了想，打算趁早先修炼修炼法术，看看效果再说。

　　随便拿起一本，《强目术》。

　　翻阅几页。

　　王乘又把灶上的茶热了一壶。

　　边喝茶边看。

　　不多时，王乘就开始愁容满面。

　　“这炼气四层的法术怎么这么难啊。”

　　相比较灵火弹那种生活类法术的简单易懂，这“强目术”上密密麻麻的灵力运用庞杂的多。

　　甚至还需念咒，以一种颇具仪式的方式引导灵力具化。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自己对法术的理解是半吊子。

　　书中的很多内容都晦涩难懂。

　　没办法，只能咬牙读下去。

　　可看着看着，结合着灵火弹的一些感悟，王乘居然越读越流畅。

　　“莫非这就叫触类旁通？”

　　修士的所有法术都承托于灵力。

　　而最终的具化，相当于以灵力为丝穿针引线，最终形成一道法术。

　　这个穿针引线的过程，就是施法。

　　“难怪修士对法术不怎么看重，如果每道法术都需要这么复杂的施法过程，那临场作战的时候确实有些笨重，远不如一沓符箓一柄趁手法器来的快。”

　　真正的斗法从来不是对排互轰，而是瞬息万变。

　　偷袭，伏击。

　　很多时候是不会给你施法的时间。

　　甚至在那种脑袋紧绷生死一瞬的时候，一紧张连法术都施展不出来。

　　而别人的法器已经一股脑的朝你丢过来了。

　　不过，强目术这种辅助类法术好像又好一些。

　　只需提前施展好，后续维持灵力稳定就能持续存在。

　　这样一想，法术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试试。”

　　王乘把法术书摊开，按照上面所说尝试提起灵力。

　　眼睛紧盯法术书念念有词，通过法咒的发音，辅佐自己编织灵力。

　　这种方式看起来古怪，实则有一定道理。

　　这就像脑袋不够用，通过掰手指的方式做加减乘除一样。

　　念咒不是目的，是一种手段。

　　等施法熟练后，法咒就失去了意义，那时候施法也会快一些。

　　类似于心算和笔算的区别。

　　这倒令王乘有些期待，毕竟熟练度不是自己的枷锁，而是别人的枷锁。

　　一对比下来，优势在我。

　　“......”

　　法咒是无意义的叽里咕噜，王乘叽叽歪歪念了一堆，也不知道自己念了什么。

　　但是感觉每念一个字，身上的灵力就产生了一次共鸣。

　　王乘本来想记住这种共鸣的频率，以便效仿，结果发现在这个阶段想达到这一步是异想天开。

　　无异于刚呱呱落地就想参加马拉松。

　　没办法。

　　老老实实的念咒吧。

　　“桀尕！”

　　随着一个错误的音节，王乘的第一次施法瞬间中断。

　　“做個标记，这个音节拗口。”

　　王乘用木炭圈了一笔，表示难点。

　　打开面板。

　　什么都没有。

　　王乘眉头一皱。

　　这和炼丹不一样啊。

　　或许是要完整的将整个法咒念完？

　　继续。

　　紧接着王乘又尝试了几遍。

　　第二遍。

　　失败，打个标记。

　　第二遍，失败，再打个标记。

　　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直至第十一遍。

　　全部失败。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啪！”

　　王乘把书一丢，热茶去了。

　　“这法术也太难了。”

　　喝了一碗茶，王乘平复了心情。

　　又磨磨蹭蹭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开始第十二次尝试。

　　结果。

　　又失败了。

　　不过百字出头的法咒。

　　被圈了十二个标记。

　　王乘感觉嘴巴有些发麻。

　　心神也感觉到疲劳。

　　不过还是坚持着进行第十三次。

　　“咄。”

　　随着最后一个法咒音节念出，王乘只感觉眼睛灼热，像是被开水烫了一下。

　　发涩，发胀。

　　下一秒，整个视界突然变得极其奇怪，所看到的所有画面都剧烈的颤抖、旋转。

　　如同喝的烂醉一样。

　　“啪嗒！”

　　王乘头晕目眩，体感神经极度混乱，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灵力溃散，视界也回归正常。

　　“怎么回事。”

　　王乘喃喃着从地上爬起来。

　　胃部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刚刚是法术施展成功了？怎么这么怪？”

　　王乘默念面板，瞧了一眼。

　　强目术（初学5/100）。

　　加了5点进度，应该是成功了。

　　“不确定，再试试。”

　　王乘灌了一杯热茶压压胃里的不适，然后再次释放“强目术”。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接下来的施展基本上就是畅通无阻再无桎梏。

　　王乘缓缓的念完法咒，体内的灵力再次凝聚。

　　“嗡！”

　　这一次，王乘感觉到了，双目的发胀发热，是因为体内剥离的灵力凝聚在了双眼，准确的来说，是充塞在了眼球后面的视觉神经上。

　　古怪的视界再次袭来，剧烈的晕眩感差点又一次突破了王乘的极限，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王乘这次坚持的比较久。

　　眼前看到的天摇地晃画面，也比之前稍微稳定一些。

　　可依然让人想呕吐。

　　强目术+5。

　　断了施法。

　　王乘忍着恶心再尝试了几次。

　　每一次的施展，似乎都让整个视界更加稳定。

　　直到二十多次尝试后，随着一丝明悟涌上心头，王乘只觉双目微凉。

　　再看面板，强目术（入门5/200）。

　　“正常了！”

　　王乘欣喜的发现，自己眼前所看到的画面终于彻底稳定下来，不仅稳定，而且似乎比以往看到的更加清晰。

　　桌上爬着的臭虫，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木墙上开裂的缝隙。

　　视线范围内，那些飘动浮动的东西动作好像比平时慢了一拍。

　　眼前的一切，变得鲜明又缓慢。

　　.....

　　“好疼！”

　　王乘还没来得及多观察，双目传来针扎剧痛，连忙闭上眼睛，中断了灵力。

　　站在铜镜面前一看。

　　眼前的画面吓他一跳。

　　铜镜中的他，双目布满血丝，哐哐眼泪直流。

　　“看来，这强目术给眼睛带来的负荷不小，不过刚刚那种视觉倒是不错。”

　　“希望熟练度上去之后，能降低负荷，维持久一点吧。”

　　王乘揉了揉眼睛，洗了一把脸，隐隐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