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末年当皇子 第75章 劫狱,干了!
作者:火腿滚豆花的小说      更新:2024-03-02

  每每想到能给赵佶和宋朝廷添堵,赵朴就会感受到莫名快乐和兴奋。

  在靖康前后这个特殊历史时期,君昏臣奸,涌现出一大批奸臣、无能之臣,每每念及令赵朴扼腕叹息。

  刘延庆父子便是无能之臣的代表。

  刘氏父子在燕京战场上的怯弱、昏聩、无能,彻底改变了这场关键战事的走向。

  也为今后的燕京乱局、宋金矛盾爆发埋下祸根。

  杀刘延庆时,赵朴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当手中长弓利箭瞄准刘老贼咽喉时,那种浑身血脉偾张的兴奋感,赵朴至今不忘。

  景灵宫一夜,他肩臂中刀,换来的是刘延庆毙命,刘光世遁逃,刘氏从此身败名裂。

  奸相王黼提前倒台,抄家流配。

  月前,王黼已经死于流配途中。

  从王家抄获的财赀,一下子帮助朝廷解决了战后赏赐问题。

  赵佶一边痛骂王黼贪婪成性,一边派人美滋滋地清点内帑。

  如今到了大名府,汪伯彦、黄潜善是何许人,赵朴心里很清楚。

  二人之奸,尤胜王黼!

  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正式踏入历史舞台。

  二人乃是路府高官,赵朴不可能砍瓜切菜一般,将其胡乱斩杀。

  但,如果能有机会给二人制造点麻烦,添点乱子,赵朴很是乐意。

  保下李嗣本,也为将来的大宋保下一位良将。

  劫狱,是眼下唯一选择。

  种师中捻着白须,陷入长久沉默。

  老将军有些想不通,为何仪王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劫狱”二字?

  李嗣本是朝廷钦点要犯,劫狱救人形同谋反重罪。

  赵朴身为皇子,肆意践踏国法,造自家的反,好像怎么也说不通!

  皇宋肇建基业一百六十三年,从来没有如此奇葩之皇子!

  最让种师中迷惑的是,赵朴说出劫狱二字时,眉宇之间,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狂热!

  祸害大名府、祸害朝廷,似乎是这位仪王非常热衷之事!

  这又是何道理?

  种师中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老将军想说,劫狱重罪,朝廷必定会追查到底。

  一旦事情泄露,只怕无人担得起罪责?”

  赵朴笑道。

  种师中点点头,苦笑道:“却不知仪王如何想?”

  赵朴笑了笑,他能有什么想法。

  干就完事了!

  便宜老爹赵佶,被他含沙射影地骂过一通,还落下个令朝野咋舌的“逆子”之名。

  堂堂北伐大军都统制,西军大将刘延庆,被他一箭穿喉。

  宰相王黼也倒台于他的谋划之下。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赵十三不敢做的?

  在东京时,赵朴有胆子搅得满城风雨。

  到了大名府,根本没道理怂!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这件事对他是否有利,收益是否大于风险,完事之后能否抽身,对后续计划有没有影响。

  满足这几点,就可以干!

  这些内心真实想法,当然不能直白地向种师中吐露。

  得换一套符合他身份,且能令人信服的话术......

  赵朴沉默片刻,嚯地起身,攥紧拳头脸色涨红:

  “诚如老将军所言!

  李嗣本乃国之良将,如此贤才,岂能枉受冤屈而死?

  劫狱乃不得已而为之!

  后果小王愿意一肩承担!

  只要能保住李将军性命,为大宋留一良才,小王甘当风险!

  小王坚信,公理自存人心,是非自有公论!

  真相总会大白于世,奸人总有伏法受戮之时!”

  许是赵朴情绪太过激动,引得虚掩屋门外,吴氏三兄弟探头探脑。

  种师中似乎受到感染,一拍椅子扶手,起身大喝:“仪王说得好!

  老夫也相信,公理不可磨灭!

  李将军冤情,总有昭雪之日!”

  赵朴眨巴眼:“如此说,劫狱之事,老将军也决定干了?”

  种师中重重点头,学着赵朴口吻,杀气腾腾地喝道:“干了!”

  赵朴肃然长揖:“老将军高义!请受小王一拜!”

  种师中忙侧身避过,不敢受礼:“仪王身份贵重,万万使不得!”

  赵朴笑道:“事关重大,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当即,赵朴和种师中坐下来,仔细商量行动计划。

  劫狱这条路,是赵朴在监牢时就想好的。

  李嗣本掌握的证物落入童贯手中,如今只怕早已焚毁殆尽。

  汪伯彦、黄潜善背后有朝堂支持,短时间内不可能为李嗣本翻案。

  要救人,劫狱是唯一选择。

  种师中没有想到的是,从他今夜派人接应赵朴一行开始,他就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就算种师中不愿参与,赵朴也会以此来要挟他,以免走漏风声。

  好在种师中并非迂腐之人,只要不涉及是非原则,他很愿意出手相助。

  经此一事,他和这位老将军的关系,也会变得更加紧密。

  尽力拓展军中人脉,也是赵朴此行燕京的主要目的。

  五更天时,种师中命吴氏三兄弟,送赵朴离开瓮城。

  吴璘骑马上前两步,稍稍落后赵朴半个身位。

  “仪王,你们究竟谈了什么?

  我们可是许久没听到种老将军笑得这般开怀!”

  吴璘嬉笑着问道。

  吴玠训斥道:“二弟,仪王和种帅所谈必是机密要务,你怎可不知轻重,贸然询问?”

  吴璘“噢”了声,悻悻退下。

  吴瑛哼了哼,微微噘嘴嘀咕:“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机密和种帅商谈......”

  吴玠急得一顿咳嗽,用凌厉眼神示意他闭嘴。

  赵朴笑道:“事关营救李嗣本将军,倒也不算什么机密。

  三位回去,种老将军也会和你们细说。

  此事,还有劳三位出力!

  小王在此先行谢过!”

  吴玠忙抱拳道:“能为仪王效力,是我吴氏兄弟的荣幸!”

  赵朴笑了笑,瞥了眼吴瑛,忽地道:“记得吴瑛兄弟,自称军中旗头?”

  吴瑛挺了挺胸脯,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我.....咳咳~吴某本就是旗头!”

  赵朴笑呵呵地道:“如果属实,你便是我大宋军伍里,第一位女旗头!

  吴瑛娘子,真是厉害呀!佩服佩服!”

  吴瑛大吃一惊,红霞从面颊扩散至耳根。

  吴玠苦笑,吴璘好奇地道:“仪王是如何看出,吴三是姑娘身?”

  “呵呵,用眼看罢了......”

  赵朴撇撇嘴,他又不瞎,这种劣质粗糙的女扮男装,岂能看不出?

  “三位留步,告辞!”

  赵朴拱拱手,挥打马鞭沿着街道疾驰而去。

  刘晏、关胜紧随其后。

  瓮城门下,吴璘幸灾乐祸:“三妹,你这副身子骨,一看就不像当旗头的料。

  这下可好,被人家一眼看穿了吧!”

  吴瑛恼火地瞪他一眼:“看穿就看穿,他还能把我赶回庆阳不成?”

  没有刻意低沉嗓音,吴瑛说话声犹如一只黄莺般悦耳灵动。

  兄妹俩斗嘴不休,吴玠无奈摇摇头,向赵朴远去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