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两男两女从婺州高铁站里出来。

　　中午在川渝天府机场上了飞机，飞过蜀道到了杭州，又在杭州高铁站买了回婺州的高铁票。

　　程谦买的是商务座，和肖菲一起。

　　室友张宇航和夏新从高铁站出来之后，站在婺州高铁站出口的广场上，等起了程谦。

　　“老程，这里”

　　张宇航看到程谦，远远的挥手示意。

　　看到跟在程谦旁边的肖菲，莫名感觉有些眼熟，但没有多问。

　　肖菲戴着时尚的黑色口罩，把一张俏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半个身子躲在程谦的身后，正好奇的环视四周，打量着婺州高铁站附近的景象。

　　“宇航，你这热情劲，不知道的以为我是来婺州旅游的”

　　程谦走过去和室友张宇航打了个招呼。

　　看了眼拿着手机，正低头发消息的夏新。

　　看张宇航这难以掩饰的开心，显然进展顺利。

　　程谦没有多问什么。

　　谈恋爱这种事情，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谈法，往往是不需要什么建议的。

　　“程谦，还有一段时间才过年呢，明天出不出来玩？叫叫高中同学，他们没准还有互相认识的”

　　夏新注意到程谦旁边的女生，不是之前那个长相娴雅大气的女生。

　　要稍微娇小一点，梳着一個精致的丸子头，戴着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身子微微躲在程谦身后，碰面之后，没有打招呼，只是好奇的看着周围。

　　如果说方月凝给夏新的感觉，是方月凝对无效社交没有兴趣，不代表方月凝不会社交。

　　那肖菲给夏新的第一观感，则是有些孤僻内向。

　　像是一只喜欢在阴凉里睡懒觉的树懒。

　　“好啊，有时间一定去，宇航那你俩待着，我先回家了”

　　程谦对夏新说的高中同学聚会，没什么兴趣。

　　就是出来玩，也是叫高中关系不错的几个，出来唠唠嗑，听点乐子。

　　现在站在高铁站口。

　　他和张宇航互为对方的电灯泡。

　　室友张宇航好不好发挥不清楚，但确实挺影响肖菲的发挥的。

　　......

　　晚上七点多。

　　程谦给肖菲在家里小区，附近的小区租了个loft阁楼公寓。

　　回着老妈说已经做好饭什么时候到家的消息，就走出了门。

　　肖菲跟着程谦走出新租的公寓，走在小区的路上。

　　小区里明亮的街灯照亮，这小区的环境不错，也新建没几年，比程谦家的小区设施更好。

　　“程谦，我......要直接回去吗？回去等你”

　　肖菲跟在程谦的旁边，突然牵起了程谦的手。

　　程谦捏了捏，肖菲的手掌滑腻软糯。

　　随口回了句，“都行，你累吗？”

　　肖菲摇了摇头，贴到了程谦的腰侧，脸贴在程谦怀里，一只欣长的手臂从程谦身后抱住。

　　“不累啊，晚上不是还要看电影呢，我每晚泡缓解疲劳疼痛的药浴，又每天锻炼是有效果的好吧”

　　“那你帮我推下行李，我回消息不太方便”

　　听到程谦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话，肖菲的脸上却满是欣喜的笑容。

　　她可不要什么怜香惜玉。

　　程谦让她推行李箱，岂不是说她可以去程谦楼下转转。

　　推着程谦的行李箱，肖菲看向拿手机回消息的程谦。

　　可不一会，就转入了附近的一处小区里。

　　很平常的小区，有些岁月的痕迹，但并不老旧。

　　“程谦，你家过春节都回这边过年吗？”

　　肖菲以为，程谦家里过春节有回老地方过节的习惯。

　　毕竟程谦的花销还有言行举止，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才有的样子。

　　在肖菲的认知里，程谦家肯定有很多房产，也不缺住的别墅。

　　程谦每年过年回这里过年，反而让肖菲觉得，程谦家很有人情味。

　　也对她租的小区离这里很近，感觉很欣喜。

　　就几百米的距离，程谦走几步路就能来找她。

　　“对啊，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不回老家过年了”

　　程谦回着老妈消息，随口回了肖菲一句。

　　……

　　“程谦，我回去了”

　　可肖菲听到单元楼梯口，提到程谦的声音，使劲把行李箱推到了程谦身前。

　　一个转身撒腿就跑了。

　　程谦的老妈这时也跟邻居大妈，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妈，今天这裙子真漂亮啊”

　　程谦拉着行李箱走上前去。

　　老妈汤蕙兰从上到下疑惑的打量了一遍程谦。

　　“蕙兰，你娘俩怎么跟多久没见似的，半年当妈的都认不出儿子了啊”

　　邻居阿姨打趣完，去麻将室打麻将了。

　　汤蕙兰打量完儿子程谦，也感觉有点奇怪。

　　她儿子什么模样，她还能认不出来吗，看不见了摸程谦这张脸都能认出来。

　　让汤蕙兰疑惑的，是程谦脸上轻快的笑容，还有小嘴抹了蜜的话。

　　“程谦，你是不是给我惹什么事了，无事献殷勤，挂科了？我听你王姨说，她儿子去年挂了一科，今年补考完才让回家”

　　“汤蕙兰女士，我这叫有感而发，裙子是挺好看的啊”

　　“没大没小的，上了大学，人是不一样了”

　　程谦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母子一前一后走进家里。

　　“老程，我回家了”

　　“你爸单位今天有事，要晚点回来”

　　放下行李箱，程谦就悠哉的躺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拿遥控打开电视，剥开最后的一个橘子，朝老妈汤蕙兰问了句。

　　“妈，家里还有橘子没”

　　“没有，要吃一会下楼自己去买，顺便买瓶小米醋”

　　汤蕙兰从厨房里端出做好的家常菜。

　　看到程谦无所事事的看电视，本来儿子放假回家的好心情都没了。

　　也是奇了怪了，程谦不在家的时候她想，程谦刚一回家，看程谦这当大爷的样，马上就觉得烦了。

　　“过来端菜，在餐桌这吃，茶几刚擦干净”

　　“好嘞，妈，我真感觉你年轻了不少”

　　程谦边端着菜，放到餐桌上，嘴上还不忘夸夸汤蕙兰女士。

　　“年轻什么啊，我又不用化妆品，睁眼说瞎话，你上了大学怎么变这么皮实了，以前挺内秀一孩子”

　　“给伱买了”

　　程谦拿起手机，随手下单了几款口碑不错的贵妇护肤品面霜面膜。

　　“在学校里兼职赚钱了这是？你有这个心就行”

　　“你儿子多优秀，你还不清楚”

　　“你在你爸那是王者号，在我这就一白银”

　　“妈你在哪学的这些词儿啊”

　　汤蕙兰坐到儿子程谦旁边。

　　程谦从小到大成绩还可以，没让她操过心，但就是人太正经。

　　现在上了大学，倒是皮实了不少。

　　汤蕙兰本来挺满意的，看程谦边刷手机边吃饭。

　　马上就又嫌弃上了。

　　“吃饭就别玩你那个手机，刚才我在窗户看了眼，跟你一起的那女生谁啊，谈恋爱了？”

　　程谦正回着方月凝消息。

　　说是苏校长已经发了地皮的照片，明天就去看看，如果合适，就签合同，把手工纺织厂开起来，顺便找找手艺好的老师傅。

　　听到老妈汤蕙兰的话。

　　程谦放下手机。

　　转移了话题，“妈，我给你买了个翡翠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