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母让前几位先生教的知识乔漓都学会了,只是她并没有告诉乔母。一来她不想说,二来嘛,如果说自己都学会了,乔母肯定会逼她学别的,所以她干脆就说自己没学会。不过正因如此,也给了她一个好处。就比如现在——
沛离说要带乔漓出去学习,乔母欣然答应了。为什么?因为自从沛离来了,天天把乔漓往外面带,然后乔母就发现乔漓真的学会了那些从来不愿意学的(其实这都是乔漓早就会了的,只不过是拿来充数),即使每天学的内容很少,但乔母还是很欣慰的,毕竟她也不指望乔漓出人头地,会一点总是好的。至此乔母也就没怎么管了,总的来说,乔母也是很“放纵”乔漓的。
两人出来后,沛离一如既往地在“月茶居”与乔漓分开。“月茶居”是一个小小的茶楼,里面很安静,偶尔发出小小的谈论声,与外面喧闹的街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漓,”正准备踏入“月茶居”的沛离突然喊住她。
“什么?”乔漓等着沛离的下文。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沛离的表情有些严肃,“一定要记住着‘三不’。”
“什么?”乔漓不解。
“没什么,你记住就好。”说着,不等乔漓发话,径自走入“月茶居”。乔漓看着沛离,一脸的莫名其妙。
“吱呀——”
“老师,我来了。”
窗边坐着的人,一身银灰色的长袍,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
“你且先看着,她迟早会回来的……”
“是。”
这几天乔漓出来都没有带月琴。说来也奇怪,以前不带那丫头,她总是哭得可怜兮兮的,最近几天却没怎么看到她。乔漓也不细想,走到上次的那个茶棚,见那老板还在,走上前问,“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上次落在这里的木琴?”
“乔小姐?”那人先是一惊,随后说自己并没有看到琴。乔漓也不怀疑他,她知道这老板是个老实人,自然不会骗自己。可是琴,到底被谁拿了呢……
不远处的客栈里,一女子站在二楼的窗前,正好可以看到乔漓。
“不打算把东西还给人家?”虽是疑惑,却少不了调侃。
被问话的男子也不着急回答,自顾自的品尝着杯中的茶,末了摇头说了句“茶是好茶,只可惜不会泡。”
那女子见此,也是无奈的笑笑,就着男子的手喝了一口他手中的茶,丝毫不见尴尬,“这茶叶不管好坏,到了不会泡的人手里,也中就是毁了。”
“你希望我还?”男子突然转了话题,那女子倒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心里纳闷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跟不上他的思维……
男子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左手摸了摸她的头,“笨一点,也没关系。”男子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仍然被听到了。
女子拍开他的手,气哼哼的走到窗前,继续看着乔漓。见人坐在茶棚里喝茶,女子动了,可不想刚刚走过男子身边,就被拉住了。
“无念,时候尚早。”
被叫做无念的女子愣了一下,随后很随意的坐在了男子腿上,右手捏起了男子划在胸前的发,“无求,你说……她会不会忘了我们?”
无求顺手搂住无念的腰,另一只手拿着茶杯浅尝一口,摇头。
是不还,还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