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在我的眼里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永远也不要踏进二年级三班,即使我们永远也不会再遇,即使我的心会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慢慢枯死。
何妙妙眉宇深锁,说道:“你昨天中午放学后去哪里了?”
气氛骤变,张薛涛不禁顿了顿,而且这个问题也让他十分困惑,因为他在昨天中午时所走的路是通往慕容离的,而路的终点则被说成是死亡。张薛涛说:“没……没去哪里,只是在校园里到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你说谎!”何妙妙把杯子重重的按在桌子上发出噔的一声,吓得张薛涛直打了个激灵。
“我没有骗你呀……我真的,只是在学校里随便走走而已,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朋友之间本来就是坦诚相对的,再说学校里发生的都是一些平常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得真是好听呢。我只要你回答我去哪里了,你说这么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废话掩饰个什么!你的确是到处走走呢,可是你具体去了哪里?为什么你要避重就轻?”
何妙妙的语气十分具有压迫性,谈话的主导权完全由她所掌控,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一条条木偶丝线,而张薛涛则是被这些丝线所操纵的木偶。
何妙妙继续说:“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对吧?要不也不会吸引你到的到来。那里鲜花遍野还有一栋古朴的建筑,乍眼看上去还像一座城堡说不定里面还有一位公主呢。呐,我说的对吧?那么你遇见的那位公主叫什么呢?是叫慕容离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你做的全部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妙妙摇晃着酒杯中的酒液,仿佛一切都玩弄在她的股掌之中,“她还警告了你不要去接近她,你会接受忠告吗?她可是非常危险的啊!为什么你偏偏对我隐瞒她的事情?枉我这么关心你,处处安排我的眼线每时每刻的观察着你!而你却处处隐瞒的还说什么坦诚相对的朋友!不过你可以放心,正如我所说,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遇到危险。”
张薛涛从何妙妙的话语中感到的只有恐惧,在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他把心中的恐惧转化为了愤怒,歇斯底里地说:“那你又对我隐瞒着什么?班里明明是死了这么多人,这张学员表上划上了双实线的人全都死掉了对吧?”
张薛涛把那张旧的学员表啪的一声用力拍在桌子上继续大声说道:“还有慕容离,你们为什么要把她当成不存在一样甚至还想要把她赶出二年级三班!整个二年级三班都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你知不知道你们的眼神有时候会变得很恐怖!居然还监视,简直恶心!”
张薛涛大声叫骂着,引来了周围其他人的奇怪目光和议论,甚至还有服务员上前进行调解,毕竟这是高档餐厅如果再闹下去那么被强制请离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一下你言行举止。”何妙妙平静地说,话语中却有一种让人从心底里震慑的张力,让张薛涛彻底沉默了下来。在她的眼里张薛涛只不过是一只被逼至绝境的发狂小猫而已,“声音大并不能在谈话上取得优势的,反而会让人感到你在害怕。让你知道这些事又怎么了?只会让你更加害怕,我们不跟你说也只是在保护你。慕容离是很危险的,如果你再去接近她可是会死的。”
何妙妙拿过那张旧的学员表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撕碎压在了碟子下,说:“看来你知道了不少呢,但是你知道的绝对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美月高中的黑暗面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恐怖。话还很长呢,先一起喝一口吧。”
何妙妙把酒杯举至嘴边喝了一口,而张薛涛则完全听从了她的说话也跟着喝了一口,他只觉得那暗红色的红酒就像是血液一样,在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中竟有一种让人反胃的感觉,再加上那酒精的灼烧感,张薛涛的喉咙仿佛变成了血与火的地狱一般。
何妙妙用手帕抹了抹染成红色的嘴唇,说:“你可能会感到可怕,你可能会不相信,但这些事情是真实地困扰着我们。
在美月高中尚未建校的时候,那里本来是一座寺庙,里面供奉的是异教的神灵——九尾狐。九尾狐可不是什么和善的神灵,它聚集了人世间最丑恶的欲、望,通过邪恶的力量来满足供奉者的一切,当然欲、望和代价是对等的,一旦触怒了九尾狐后果就会相当恐怖,轻则血光之灾,重则尸无全骨。
可是美月高中的兴建方却对此嗤之以鼻,以为这一切都只是迷信之说,竟然肆无忌惮地把供奉九尾狐的寺庙改建为美月高中。直到死亡骤然降临,他们才认识到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就在工程队准备拆毁供奉九尾狐的寺庙的那一天,突然大雨倾盆,松垮的山坡由于无法容纳巨量的雨水而发生了山体滑坡,把工程队的十余人全数活埋。后来医学报告说遇难的工人均是被活埋窒息而死,并没有出血性外伤,可是当救援队把山泥挖开的时候,他们见到的九尾狐雕像却被染成鲜红色的,血淋淋。”
听到这里张薛涛当即不寒而栗。
没有任何一个死者遭受出血性外伤但九尾狐的雕像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这鲜血……究竟从何而来?能想象到的就只有冥府异界!真是凶煞异象!
张薛涛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感到寒意逼人,一幕幕恐怖的景象如同翻天巨浪般冲击着他的脑海——
二年级三班里躺着一具具同学的尸骸,一只长有九条尾巴的妖魅在啃食着他们的骨头吸允着他们的鲜血,从它嘴里漏出的血浆将它染成浑身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