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惑 第四十九章 关于“月例”
作者:蓝色棉花雪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一件事让我感觉自己还算正常,那就是月例终于来了。

  欣喜庆祝自己并不是更年期提前的同时,另一个麻烦问题随之而来。没有卫生棉的世界……

  我崩溃了!

  哪位大侠告诉我,你们穿越后,来月例后是怎么习惯用那些古老东西的!!!

  这是我最失败和落魄的时候,一种前所谓有的复杂心情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从傍晚知道这件事后,我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动不动,等待着月例的离开……

  “主暮是怎么了?今天已经向她房间送了四次热水了。”火房丫头奇怪的向送水的仕女问道。

  仕女摇了摇头,然后咬着唇说道:“不会是生病了吧?”

  “这情况霜姑知道吗?”

  仕女愣住:“好像还不知道,霜姑这几日都在帮主暮做其它事情。”

  “那得赶快告诉霜姑,或者请九眼大夫。”

  “嗯。”

  仕女听后急忙忙跑了出去。

  我呆呆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古时后虽然有那种东西,可用惯了卫生棉的人再用这落后的东西可太难熬了,我瞬间感觉已经石化了。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每月都会失血一周,却总也死不了,奇葩已经无法形容女人的坚韧了。

  “咚咚~~”敲门声不绝于耳。

  “什么事?”手肘撑着书案,手掌托着额头,万分无奈又烦闷的向门外问道。

  “主暮是生病了吗?老奴请了九眼来给你看看。”霜姑站在门口殷切的询问道。

  我眼睛微闭,冷哼道:“没有,你们都离开吧。让我好好休息几天。”

  九眼?医生来了有什么用?顶多治痛经,可我并不痛呀!我只是需要卫生棉,他能制造出来吗?我可用不了这时代的东西,然后还泰然自若的走出去,那真是太折磨人了。

  “主暮。”门口再次响起一声音,清透安静。是白葵!

  “别再叫我了,让我安静的休息一会儿。”月例期间真的会让人烦闷,所以平时再怎么沉着的我,现在也有些暴躁。

  “是涟主子请见。”白葵的声音再次响起,却那么讽刺。

  我愣住,涟?

  他还真会挑时候,非要在我这最难堪的时候来找我吗?

  “不见,不管是谁。这几天通通不见!”我冷漠的回绝道。

  听到房间里的回话,门口的向个人都愣住了。主暮虽然是有些傲气,却不是那种自恃过高的人。但此时情形却出乎众人意料,纵使主暮已经不在乎涟主子了,可是涟主子还是夏郢国的太子,身份尊贵又岂是随便能拒绝的?

  “主暮……”霜姑急切的在门外唤道。

  我黯然回敬道:“我说的话,你们不听了吗?”

  “是。”白葵、霜姑、九眼同时回应道。

  “我这就去回禀涟主子。”白葵低沉的说道,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门廊口。

  夜里,我分毫食物未进。如果有手表,现在的时间一定是九点左右,可能是自己清洗的勤或者是被神经高度紧张,忙了一天我居然有些筋疲力尽,连眼皮都张不开,趴在书案前晕睡了过去。

  梦里,我居然梦到了自己第一次来月例时的样子,很可笑又蠢笨。那时,起床发现床上到处都是血,我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忙着跑到妈妈的房间里哭!

  夜风微凉,再加上没有躺在床上,身子不禁微颤,有些清醒。

  刚转醒,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脖子和耳际边滑动,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又怕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好闭紧眼睛不睁开,揣摩那东西的用意。

  “醒了又何必装睡呢?”幽幽如绸缎,细腻悠然。

  傲

  慢不足以形容这人的语调,但却千百遍的在脑海中重复。

  我索然平静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睁开眼睛,身体没有一分其它动作。然后就那么惊异的瞪着站在书案边的那抹清亮的淡青色。

  西钥涟就那么大大方方如主人般静站在我房间里,而他那漂亮纤长的手指温柔的落在我的发际间,拈起一缕后,自顾自的轻笑道:“我曾不只一次觉得你这头发是假的,直到真实的触摸到时,才发现如此真切。”

  我缓缓直起身子,却并未起身。挥手将他那漂亮却微凉的手指挡开,然后愤愤不平的提醒道:“纵然你是夏郢的太子,也不是谁都能容忍你的突然来袭的。”

  他抽手很慢,却总是让我够不着。就见他姿态温润的脸上轻抹上一缕淡定的笑意,雅致的唇角微启,浅韵有味的低语道:“是呀,本太子也断没有想到汐银会如此直接的拒绝我的请求。”

  “我身体不适。”无解释时,就只能如实相告,却又不能透露过多。

  “所以本太子亲自来看望你了。”他侧身背对着窗子,刚好将窗外的那轮明月给遮挡。而他那精致潋滟的脸庞却隐藏在夜色的黑暗之下,唯见他身体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如月中仙般飘渺奢侈。

  “这里没有其它人,别那么矫情。如果还是为了禁忌令箭,你可以先去找本家和世家两位大人。”我有些厌烦的说道,如果换做平时,我大可更婉转的讨好他,但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后天也不行!!!我正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这和生孩子没两样!

  西钥涟悠然闲适的挑起眉头,眸子幽静清凉。

  “本宫是为了禁忌令箭,但也不急在这一时,毕竟我还要参加贵国的国宴。”

  “那涟太子如此凉夜来到我的房间,做什么?你不怕招人误会吗?”我淡定从容,却无奈无法随便起身。

  “要误会,早就误会了。”涟微微一笑,犹如碧波池中的一朵白莲,圣洁娇艳。“蛮暾之中,还就属汐银与本宫熟悉,所以来了蛮暾怎么能不来看看你呢?”

  “只是熟悉吗?”我冷冷的问,话里的意思只是针对死去的汐银做一个总结。她本是允诺一生给他的,却不想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熟悉之人。

  涟蓦然沉静,脸上隐匿着一层淡薄的思绪,良久后舒缓的说道:“你还记得本宫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我搓着手指,身体有些微凉的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带着难忍的冷语说道:“不记得,我的忆症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好。”

  “也是,忘了才能得一清闲。只是本宫还记得,从前的你在本宫面前很爱笑。”他说后面一句的时候,有些质疑声掺杂其中,那眼神仿佛一瞬间能将人心洞透。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慌,可能是心虚的原因,也可能是身理期的原因,反正我是莫名的一阵颤抖,然后自我安定的回应道:“经历了这么多,还能对着涟太子笑的人,怕已经不是您所见到的,原来的那个汐银。”

  “确实已经不似从前的汐银。”他微点头,转尔更是深沉的注视着我。

  “涟太子如若无事,还请离开。汐银累了,等过几天身体好些了,自然会亲自赔罪。”我急着下逐客令,因为月例第一天的夜里,总是很恼人。

  他侧头,清灵仙逸的青丝就将他那如面具般的容颜遮挡,只能隐隐嗅出讽刺傲慢的味道。

  “身体不舒服?”疑惑的声音浓韵轻薄,却温存好听。

  居然还要再细探下去吗?似乎不给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就不会放过我一般。这当然是我不领情的想法,如果换做是汐银本人,她一定会认为涟在关心她,问候问候而已。

  “汐银也不隐瞒,只是这几日正好是月例……”

  “月例?”陌生的字眼,让西钥涟直接打断了我后

  面要说的话。

  古时候是怎么形容的呢?我真的没把中国历史学好,更没有把基本知识掌握好,现在居然无法解释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字眼。

  突然想起了从前电视里的广告,那解释再清楚不过了,于是淡定的提醒道:“涟太子难道不知道女人总有那么几天特殊时期吗?”

  温婉如水的涟,淡然的脸上因为我说的话,突然泛起了涟漪。一丝错愕的笑意袭来,他只是微微偏头,快味的说道:“你倒是直言不讳。”

  “只是汐银实话实说而已,我本身体不适,现又特殊时期。如果有对涟太子动怒之处,还请谅解。”

  “上辈子你一定是男子。”涟带着笑意的脸上很快抚平。

  我疑惑的反问道:“怎么是男子?”

  “不仅是男子,还应当是一名豪放不羁的男子。”涟轻叹道,然后转眼盯着一直静坐在书案前的我。

  听到涟的此番话,我倒是有些无语了,但对他的陌生排斥感却没有初见时那么强烈,原来他也有如此于我闲聊的时候,只是时间没有选对,偏偏是今天晚上。

  有时候,我很想问他,他是否也参与北宫刖杀害汐银这件事之中?但又不能问,即使他回答了,说了真话,我也不一定会相信,因为这世界上的人,从来都没有一颗讲真话的心,他们或多或少,总是藏着东西。即便是我,也是……

  但我又很纠结原因和真相。

  如此妖魅成魔的男子,汐银你究竟爱他的哪一点?难道只是皮囊吗?你又怎么会是如此肤浅之人呢!还是,我没发现他的好?

  西钥涟离开的时候,讳莫很深的扫视了我一遍,虽然他没说,但我能感觉出,他在怀疑,而且不只一遍的怀疑我。他的这点倒和我很像,我也在怀疑他,只是不敢下更多的判断而已。

  ---题外话---

  抱歉~~最近要考试,实在没时间写字~~更新会慢一些~~预祝我考试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