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蹲在地上的我,被这一声音惊的侧坐在地,颇有些惊恐的盯着站在一米开外的人。
再次震惊……不是北宫刖……是语烈!!!
我愣住,惊异的问道:“怎么是你?”
“是太子让我来的。”他平静的脸上不屑的回应道。
“你的声音……”我没有说完,只是怪异的停顿住。
他静站在原地,灯光映照着他的脸很是诡异立体。他清高的盯着坐在地上的我,有些不奈烦的解释道:“和太子的声音很像是吗?”
“不是很像,是你在模仿他说话。”
他摇了摇头:“姑娘是聪明人,有些东西不必点破。我虽然无意在此时模仿太子的声音,却是习惯使然。”
听到他的解释,我沉默不语。北宫刖还真是细心的人,留着一个与自己声音如此像的语烈在身边,定是帮着做了许多好事吧?如果我有这么一个人,在学校的时候,一定会让他帮着在点名的时候应声。可语烈故意在我面前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定是不单纯,可我又猜不出他此举是何意。
“姑娘通过白先生找太子有何事?”他直白的问道。
我起身,轻拍衣服,夜风随即卷走身上的枯叶尘土,然后缓慢的说道:“刖太子呢?”
“太子离开蛮暾已经有些时日了,姑娘若想见太子请到冬琉作客。而且太子事务诸多,不是姑娘随便说见就能见得着的。”他冷默一笑。
“如果是涟太子想见他呢?”我疑惑的笑问道。
他冷笑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寒意的说道:“如果真是涟太子想见我家太子,我定会如实转告的。倒是姑娘找太子所谓何事?虽然语烈只是一侍卫,却也不能多做逗留,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可识这东西?”我拿出一块通体晶莹的白玉,上面刻着北宫然三个大字。
语烈见到此玉后,惊愕的呆在了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
“北宫然可是刖太子的父亲?”我冷冷的反问道。虽然我对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陌生的要命,可是几个国家的大人物,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帝皇之名怎可如此直呼?”他气愤的向我指责道。
“名字不拿来被人叫的,还叫名字吗?”我冷哼道。
他见说不过我,只得转向另一个话题:“玉牌哪来的?怎么会在你手中?”
“如果告诉你,当你知道了太多后,刖太子会怎么对你呢?”
“你——”他气愤的想要扼住我的喉咙,却只是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意,不敢有分毫多余的动作。
虽然我表面镇定自若,但我心里是紧张万分的。我断定北宫刖并没有让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我是兄妹关系,而且也并没有打算让更多人知道。所以语烈是不会懂为什么刻有冬琉皇帝名字的玉牌会出现在我手中的。我也并不确定这块东西的作用,但在住进“静逸阁”汐银的房间后,我便在她的一块首饰盒里发现了这块东西。当时我不知道北宫然是谁,只知道和北宫刖一个姓,后来随便问一下霜姑,才知道北宫然竟然是北宫刖的父亲……
这块玉牌怕是汐银母亲唯一的念想吧?
本来今晚拿出来是想试探一下北宫刖的,却不想他没来,倒派来了近身侍卫。
“看清这东西后,回去告诉刖太子,问他想不想要。”我直接抛下话,然后转身离开。
语烈犹豫了一会后,见我终是消失在林子里的身影后,才踌躇的离开。
走出林子的那一刻,我终于舒了口气。真怕语烈当时就跟我抢这东西,以他的身手,怕是有十个我都拦他不住。但我知道语烈是有顾忌的,玉牌在我手里,他又不清楚我与北宫刖有何总牵连,所以不敢下手。但如果他知道我是北宫然的
私身女,是北宫刖同父异母的妹妹,怕是瞬间就被扼喉而死。
好了,现在就等消息了。北宫刖是一个极阴寒之人,如果这块玉牌对他很重要,他就会主动来找我。我可以和他做交易,把戒指换回来。虽然这种作法有可能成功,但这种可能性很低,以北宫刖高傲乖戾的性格,他绝对不会随便向我妥协的,相反也许他会更无理的夺取。所以,我选择西钥涟做为后盾,即使交易不成,还可以用“禁忌令箭”和涟作交易,让涟从侧面帮我夺回戒指。
只希望这两手准备可以帮我作到万无一失……
凌晨睡下,所以很晚才起床。
中午起床的时候,发现头有些沉,喉咙干痒微痛,可能是因为昨天夜里着凉感冒了,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昏沉。可一想,今天还有一件必须去办的事,只好懒洋洋的走出了阁楼。
“你可知晗瑛的居所?”侧身轻靠在石栏处,我向身后跟着的白葵问道。
白葵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主暮是真的要帮汀二小姐?”
“不是要帮她,而是应该去见见我们未来的君主了。”我所然无味的回道答。
白葵听后,没有再多言,只是安静的带着我向那所安置在紫葳树掩映着的宅邸走去。
紫葳树其实以前在公路和绿化带中经常看到,随意一簇是再普通不过了。但今天我却被这种植物美到了,特别是拥挤在那片绿意中,特别的惊艳。东西一旦多起来就会变得宏大,发现它的存在感。就如滴水和一湖水的区别,它的作用完全不一样。它漂亮轻柔的花瓣,像舞会上那些翻动的裙摆浪花,精致微卷,它淡紫微红的颜色,成一遍雨,随风飘下,撒满来路一地……
让人纵足停留欣赏。
无匾之宅?
想不到晗瑛住的地方连个名字也没有,可能蛮暾百年前废除君主制后,就不想给皇族更多的名分吧?即使一个可能会让人记起的门匾也被禁止安放。想来晗瑛这些年也过的甚是忍辱负重!
“请通报一下,主暮前来拜见。”白葵向站在门口的侍卫说道。
侍卫急着走了进去,不多时一个侍女就跟着出来了。
那侍女我认识,她应该为晗瑛默默做了很多事。她见到门口的我后,马上俯身行礼说道:“主暮请跟奴婢走,我家主子正与本家世家两位大人在谈些事。可能多有等待,希望主暮见谅。”
“本家七爷爷和世家洛叔叔也在?”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的,毕竟再过几天便是加冕之日。要忙的东西还有很多,两位大人定是有很多话要交待主子。”侍女转身带着我与白葵向着宅子里的大厅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细想,世家与本家这不是明摆着想将我抛在一边吗?蛮暾可是一分三的天下,世家、本家、还有我。可现在他们两家逼着我实行了改制,改制完后居然瞒着我在密谋些什么。真是可恶!明明被利用,但我却不能直接戳穿,还要假装不知道!做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有些考验人的忍耐力。
一杯茶水下肚,我静坐在大厅里的等候着。
才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感觉头越来越沉,一股冷汗突然让身体打了个颤。眼睛开始昏暗,人就突然没有意识……
“啪~~”茶杯落地碎成碴。
白葵怔住,急忙跑过来扶起侧倒在几案上的我,疑惑的盯着地上残留的茶渍,又帮我把脉。才稍有些舒心,没有中毒迹象,似乎是生病了。
倒是守站在门口的女仆吓了一跳,惊叫着跑了出去。
“不好了,主暮……”女仆直直的跑向了晗瑛的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侍卫和那名贴身侍女,见到女仆惊慌的样子,一把拦了下来。
侍女严厉的问道:“不懂一点分寸,主子正在和两位
大人商量重要的事,怎么能打扰呢?”
“是主暮,主暮刚才在大厅里喝了一杯茶就倒下了……”
“什么?”侍女愣住。
不会是中毒吧?这事要发生在主子的住所,那还真是不好办,而且倒下的人偏偏不是别人,而是主暮!!!侍女不等思量片刻,马上冲进了晗瑛的书房。
侍女的介入让本来就万分紧张的局本瞬间静止,晗瑛冷漠严肃的眼神下是带着惩罚的表情。而站在一旁收住纸篇的洛言风很是责备的盯着突然冲进的侍女。本家七爷虽然没有表情,但轻捋胡须的手却静在那,淡然的低眉轻扫了一眼侍女。
“谁让你进来的?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俊逸的容颜下是清瘦苍白的容颜,晗瑛轻启唇齿,带着森冷的寒意质问道。
侍女俯身跪下,焦急的回答道:“实在不敢打扰主子与两位大人的商议,只是事出突然,主暮……”
“不是让她等候片刻吗?”晗瑛平静的脸上藏着怒意。
“主暮似乎中毒,昏倒在了大厅。”侍女解释道。
“什么?”这一句并不只是晗瑛问出来的,还有洛言风和老头子七爷。三个人都被侍女的话给惊住,面面相觑。
……
---题外话---
今天还去补了一下《战长沙》,几年前的电视剧,今天才忍心看,我自己也是醉了~~连群众演员都是高水准表演,很给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