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这一细微的动作,她一时间竟是有些感动。
没想到,第一个陪自己在医院里的人,是靳深寒。
刺鼻的消毒水味隐隐约约,高级病房里的白色墙壁,在视野里渐渐变得模糊。
“很痛么?”靳深寒见她眼睛泛红,以为是伤口发作的缘故。
“……没有。”
他温声:“心里委屈?”
“……没有。”她强忍着异样。
“那你哭什么?”
她看着天花板,扯出一个招牌的“雅式痞笑”,胡说八道:“……靳总太帅,我被您帅哭了。”
“哦,是么?”靳深寒讳莫如深,又回到了那个笑意不到眼底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启唇,“可是盛小姐现在鼻青脸肿,真是毫无美感可言。”
“……”
毒,真毒。她无言了。
满腔的感动瞬间化为了鄙夷,果然是那什么改不了吃那什么……
“不过我很好奇,你那个新认识的男性朋友怎么没陪你去?”他意味深长地问。
“哦,你说姜玺晨啊,撕逼这事本来就挺危险的,能自己来就自己来。”盛雅颂一脸的大义凛然。
靳深寒听着,冷冷地嘲讽:“你挺心疼他?”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不愉,继续不怕死地说:“是呀,wuli晨晨对我闹木好,我当然不能坑他!”
空气,凝滞。
wuli,晨晨?对她那么好???
靳深寒身上散发出的寒气简直能让整个病房低上好几度!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刻,盛雅颂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这一屋子阴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自言自语着接了电话。
电话里那头传来姜玺晨接近狂暴的怒吼:“听说你被打进医院了,你他妈是不是脑残?!”
盛雅颂嘴角一抽,把手机拿得远了点:“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么……”
她嘟嘴,美目微嗔,那表情在靳深寒眼里名叫撒娇。
他默默地看着,一张英俊的脸阴沉地像要杀人。
“说吧,你想让我先来看你,还是先去收拾她们?”电话里说。
“呃……”
“都不用。”不等她说话,精巧白皙的手腕就已经慢条斯理地夺过去她的手机,威严而又好听的声音对那边说道:“小朋友,好好学习。”
然后,啪地按了挂断。
盛雅颂眼睁睁看他抢走自己手机,还挂了她的电话,顿时发怒:“喂!靳深寒,你怎么能抢我的手机!”
“为你们好,下礼拜期末考试。是该好好学习了。”他自作主张地再次挂掉姜玺晨又打过来的电话。
“sh*t!”盛雅颂惊叹,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题外话---
还没审出来啊没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