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风,战王的农门妃 v184 残歌中毒
作者:月柳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他有些木讷缓缓抬起头,看向离秋叶,“主子,您说,她以前叫什么?”

  他有没有听错?是不是耳背了?

  “云烈,你怎么了?主子说她以前叫剪子啊。”云鹰就坐在他的身边,回答他。

  他干嘛那么吃惊?真是的,云烈这家伙,有必要……

  等等,云鹰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看了一眼云烈,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看向离秋叶,“她叫剪子?!”

  统杀门的第一杀手——剪子???

  “你是女的?”当然,云鹰的第一反应,不是问她怎么会被离秋叶收服的,事实上,在云鹰的心里头,离秋叶是非常地强大的,收服一个剪子,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剪子啊,统杀门的第一杀手啊,怎么会是个女的?

  云鹰瞪着云恋的眼珠子都差点给瞪出来了,他曾经跟剪子对上过的,而且,以他和云雁之力,才勉强跟剪子打了个平手,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神密莫测的剪子,肯定是个男人。

  可是……

  “你没骗人吧?”云鹰简直不敢相信,他和云雁两个大男人,竟然会输给一个女人,一个比他们还要小的女人,丢脸,丢脸丢到家了。

  不对,云鹰犹地看向云烈,剪子怎么会被主子收服的?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据他们所知,统杀门后面的势力,可是……皇后!

  爷此生最大的敌人,那剪子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主子的身边,还被主子收服,这里边有什么阴谋?

  可是,他摇了摇头,若说有什么阴谋,哪个有阴谋的杀手,会对敌人自报家门的?他糊涂了。

  “主子,她是统杀门的杀手,混到你身边,肯定是有阴谋的。”云烈已经一跃而起,瞬间把离秋叶隔在了她的身后,而云鹰则是想抽出腰间的剑,只是他只做了个手势,当即想起来了,他的佩剑,放在了房间里,并没有带出来。

  ‘哐当’一声,离秋叶手中的瓷碗,因为动作过大,而被摔了个粉碎。

  面对云烈与云鹰全身紧绷,离秋叶一脸愁容地看着地上的破碗,无比惋惜地叹了一声,“我的汤啊,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夏竹无比凌乱地看着离秋叶,主子,您没看到云烈和云鹰有多么地紧张吗?您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云烈看了云鹰一眼,示意他先把主子给带走,他留下来挡住云恋,不,是剪子。

  虽然他完全没有把握胜过剪子。

  好吧,他是根本就打不过剪子的,他也没必要不好意思承认。

  云恋极度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无辜地看向被云烈像是护小鸡似的护在身后的主子。

  话说,她就是使出混身解数,也弄不过主子吧?

  主子,您说句话,行不?

  离秋叶一脸肉疼地看着地上的残渣,幽怨地看向云恋,“浓汤喝不成了,云恋,去结帐吧,咱们回客栈去。”

  “主子,酒楼的后厨应该会有备份的,要不要打包一份回去喝?”云恋直接将两双防备的眼睛给无视了。

  离秋叶想了想,点头,“好吧,你去打包一份,咱们回客栈再喝。”

  云恋点头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云烈和云鹰心头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两这么担惊受怕的,是在唱戏吗?被无视得彻底啊。

  “主子,她是杀手。”云鹰开口对着离秋叶说道。

  “主子,她是来杀您的。”云烈也开口,他们不得不防着啊,现在主子的身边,只有他和云鹰两个人保护着。

  “你们两个,打得过她么?”离秋叶双眸之中平静地无一丝波澜,问他们。

  云鹰:“……”

  云烈:“……”

  摇头,无语之中……

  因为,打不过是事实,何况他们手中连兵器都没有。

  “你们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她叫云恋,不再是什么统杀门的第一杀手剪子了。”离秋叶对着他们两个交代,然后走人。

  “主子,您……”云烈对于离秋叶的话,非常地不赞同,明知道那个云恋是个极度可疑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在身边呢,指不定在哪个时候,便会对主子不利的啊,这样的人留在主子的身边,他们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主子,您这样,我们无法向爷交代啊。”云鹰也一脸为难的看着离秋叶,主子哪怕是把云恋给打发走,也是可以的啊,完全没必要把她留在身边啊。

  “不用再多说了,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以后,便是我离秋叶的人,云恋的事情,等残歌来了,我自会跟他交代的。”

  离秋叶扬手阻止什么再说下去。

  云烈和云鹰知道主子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也只好闭嘴,只是,他们以后得多多防着一些。

  可是,以云恋的功夫,他们两个,防得住吗?

  不管怎样,防不住也得防,大不了他们两个轮班,轮流守着主子便是了。

  只是,他们的想法还没有实施呢,便被离秋叶的话给打击地体无完肤了。

  客栈之中,夏竹跟在离秋叶的身后,看了看小二哥,便开口,“小二哥,再给我们准备一间房间。”她们本来是三间房,云烈哥哥和云鹰哥哥住在一间的,她独自一间,主子一间,而现在多了个云恋,自然是要再多一间房间的。

  她倒是想过跟云恋同住一间房间的,只是怕云恋会不同意。

  “不必了。”离秋叶停了下来,插口道。

  夏竹一愣,看了眼主子,再看向云恋,“那云恋姐姐便和夏竹一间房吧。”

  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倒是也想通了不少,一个名字而已,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主子说得没错,她就是个不识大体的,以后,她也得多多跟云恋姐姐多多学着一点儿。

  住在一个房间,也是好的。

  云烈皱眉,显然是不赞同,他的心里头,对云恋还是防备得很,杀手,她是杀手,他在心里头,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云鹰也不赞同。

  “主子,属下看还是给云恋开个房间吧。”云鹰开口说道。

  “几位客人,实在是对不住,店里头所有的客房,都已经住满了。”小二看看两个男子,又看看三位姑娘,小声地说道。

  听说要打仗了,这几天,从鎏豫关逃回来的商人不少,都住在各个客栈里头,他们客栈自然也是被商人给住满了。

  “这……”云鹰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

  “云恋姐姐便跟夏竹住在一起吧。”夏竹对着云恋说道。

  “不必了,云恋与我同住。”离秋叶淡淡地开口。

  “是,主子。”云恋应声。

  她还得给主子打造兵器和盔甲呢,当然不能跟夏竹住在一声儿了。

  “夏竹妹妹,姐姐睡相不好,晚上怕是会累着你的,还是跟着主子,在主子的房间里头打地铺吧,顺便也可以保护着主子。”

  她温和地对着夏竹说道。

  云鹰撇嘴,保护主子,怕是要对主子下手吧?

  “云恋姐姐,哪有做属下的,跟主子睡在一个房间的,云恋姐姐就跟夏竹一块儿住吧。”夏竹说道。

  刚才在酒楼里云烈哥哥和云鹰哥哥的话,她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云恋可是杀手,虽然主子相信她,可是他们几个作为属下的,总不能因为主子相信云恋,就对她不设防吧?

  夏竹看了一眼云烈,就见云烈对着她点了下脑袋。

  “是啊,云恋,你还是和夏竹合住一个房间吧。”云鹰陪笑着说道。

  “你们是没听到我说的吗?云恋与我住在一个房间。”离秋叶无奈地说道,她就不该说出来云恋便是剪子的,没想到,这云烈和云鹰竟然如此紧张。

  不过,迟说早说,也是一样,反正他们是得知道的。

  “主子,属下先去给你整理床铺。”云恋说完,看了看云鹰他们,收回目光后,便往二楼走去。

  主子或许应该跟他们解释一下吧,不然,她夹在他们中间,还真是难做啊。

  等云恋一走,云鹰便为难地看着主子,“主子,您非得把剪子……云恋留在身边吗?”

  她是说等爷回来,会自己给爷一个交代的。

  可是,云鹰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对,爷离孝豫关还远着呢,怎么说也得过十天才能到,十天啊,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中间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云烈也是点头,云鹰所问的话,便也是他想问的。

  他们就是再防着云恋,也是防不胜防的啊,何况,现在主子竟然要跟云恋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那不是摆明了给了云恋对她下手的机会嘛。

  “云恋之于我,将来会是一个好的帮手。”离秋叶说道,目光自然的看向一旁无话的夏竹,“当然,夏竹,我也希望你跟云恋多学着一些,以后也能成为我的好帮手。”

  夏竹听了离秋叶的话,自然是拼命地点头,她一定会成为主子心目中的好帮手的,“可是,主子,那个云恋,真的是来杀您的杀手吗?”

  夏竹心里头真的好担心,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儿,那她也不要活了。

  离秋叶点了点头。

  “主子,您还是把云恋赶走吧,她……”

  云鹰着急的话,被离秋叶打断,“云鹰,云恋的命,是我救下的,没错,她的确是有人派来刺杀于我的,但那并不代表,她一定就得死心塌地地跟着那个人,而不会忠心于我啊。”

  她眨了眨眼睛,低头思考了一下,“你们就只要明白一点,云恋功夫再高,也打不过我,明白了?”

  云烈和云鹰同时摇头。

  云恋打不过主子,不可能吧,两人仿佛置身在云端,难以置信地直想问出口,如果连云恋都打不过主子,那爷把他们留在主子身边,还有什么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已经把云恋留下来了,便表示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她与你们是一样的,所以,你们以后也不必再说什么她是杀手,会对我不利的话了。”

  云烈和云鹰心中大大叹了一口气,表面上还是只能点头。

  主子都说了相信云恋,他们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相信主子应该有对付云恋的方法吧。

  他与云烈再对看了一眼,不管怎么样,晚上多看着一些,便好了。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眼看着靳残歌带大军马上便要到孝豫关了,收粮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这一日,云烈带着离秋叶到了一个极大的仓库之中,那便是他们用离秋叶的银子,收来的粮食所存放的地方。

  但,即使他们奔波了一月有余,也没有把整个仓库都给堆满。

  “就这么多吗?”离秋叶看着眼前仓库里的粮食,问云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孝豫关乃是闵辽国产粮主要城池之一,百姓家中,不可能没有存粮的啊。

  那怎么云烈他们只收上来那么些粮食。

  “主子,闵辽与蛮寇战事一触即发,关内之人,已经无一不知了,刚开始收粮的时候还是好的,百姓还不知情,收上来的粮,也算是多的,可是越是往后面,就越是难收,百姓都已经开始屯粮了,就怕战争一起,他们会连粮食都没有了。”云烈回道。

  “是吗?”

  “是的,主子,幸好您有先见之明,让属下先去各个粮铺散买粮食,不然,恐怕连这些粮食都没有,粮铺也已经开始屯粮了,越到这个时候,粮商便越是想大发一笔横财。”

  云烈提起粮商,便是咬牙切齿的。

  昧着良心赚来的银子,放在家里头会不会变成石头。

  “而且,今年的粮食还未从地里收起来,我们收来的,都是去年的余粮,各家各户,也没有多少的,还有一些百姓,看着有人收粮,便已经开始抬价了,属下看着那些人想牟取暴利,便也没有买他们手中的粮食。”

  “嗯。”离秋叶点头,这战争还没起呢,就开始哄抬粮食价格,这样的人,他们的粮食,不要也罢。

  “那便这些吧,残歌近日也会到达孝豫关了,我这边,有云恋和夏竹就行了,你和云鹰去军中吧。”

  “这……主子,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云烈自然是不愿意离开主子的,虽然这几日,他们对于云恋也是放下心来了,但防人之心,却是不可少的。

  “我的安全,有云恋护着便可以了。”离秋叶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粮食。

  “那……属下去军中告知爷粮食的事情,让爷派人过来搬运,把云鹰留下来保护您,可否?”

  离秋叶一愣,转头看向云烈,“不用了,粮食的事情,我自己会有办法的,你和云鹰都去军中吧,玉依晴既然能对我下手,便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残歌的,残歌一出津豫关,便处处都是危险了,你和云鹰,切记提醒他,万事小心。”

  “主子,你的意思是……”

  云烈脸色一黑,难道玉依晴会派人对爷不利?

  这根本就不是‘难道’的问题,而是一定的,玉依晴一直视爷为眼中钉,出了津豫关,肯定是危险的。

  “属下这就与云鹰同去。”说罢,云烈便转身。

  “等等。”离秋叶叫住他,“你们去我的房间的床头,有一只红色的檀森盒子,记得亲自交到残歌的手中。”

  玉依晴这女人,永远都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不管怎么样,她得以防万一。

  “是,主子。”云烈应声,便离开了。

  离秋叶看了看眼前的粮食,还没有她空间里边的多呢。

  不过,有备无患,聊胜于无,这些粮食,也只是备着的,她便把粮食都收到了空间的仓库里头,和空间里产出的粮食分开来存放。

  ……

  津豫关里,靳残歌带着二十万大军,不得不在一片大空地中停留了下来,云火端着一碗药走进大帅帐内。

  “爷怎么样了?”云火神色担忧,看着躺在榻上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的爷,这怎么刚进津豫关,爷就倒下了呢,连个预警都没有。

  军医进进出出好几个了,竟然连病因都没有查出来。

  这到底是病了呢,还有被下了毒了?

  “云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爷怎么就会倒下了呢?”一旁身穿盔甲的女子也是一脸担忧,接过云火手中的药碗。

  “一群庸医,真不知道皇上派他们来,有什么用。”被女子叫做云雾的那人,紧握着拳头,双目含恨地盯着前方。

  “云雾,这也怪不了那群大夫,他们都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夫了,治治外伤可以,要治爷这病,只怕是不行的。”云雁说道。

  “哎,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夫人?”云雾不止一次从云雁和云火的口中听到夫人这个词了,可是她们都没有见过那位被两人说得神乎其技的夫人。

  “是啊,夫人此刻便在孝豫关等着爷呢。”云雁回答道。

  “云雁,我与云霜在这里守着,你跟云火见过夫人,津豫关离孝豫关不远,快也一天便能赶到了。”云雾提出建议。

  爷此刻已经昏迷不醒,再不施救,恐怕会来不及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整个军队之中二十万人之多,怎么就偏偏爷一个人倒下了呢?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这是好办法,就这么办。”云火一拍手,他们去一趟孝豫关把夫人给接过来,指不定夫人就有办法呢。

  “云雁,你我二人即刻起程前往孝豫关。”二人站了起来,刚要迈开步子,便听到了榻上传来了咳嗽声。

  “咳,咳咳。”靳残歌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动了动眼皮子,勉强睁开眼睛。

  “爷,您终于醒了,爷,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云雁速度最快,冲到榻边便问道。

  “云……雁。”靳残歌模糊地看着眼前几个晃动的人影,感觉全身半分力气都没有,不由地苦笑一声。

  明明宝贝儿提醒过他的,入了津豫关,便得加倍小心,可是,他却还是着了玉依晴的道了。

  他心里头明白的很,自己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病,而是中了毒。

  并且,中的还不是一般的毒。

  在刚发觉自己中毒之际,他便已经喝过宝贝儿给他留的灵水和魔水了,可是,却还是没有作用,他还是倒下了。

  所以,现在即使是让宝贝儿过来,也是于事无补,根本就解不了毒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了,只感觉生命正在流逝,他想见到宝贝儿,却又不想见到。

  怕她会因为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而伤心。

  “爷,您这到底是怎么样?”云霜两只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出来的。

  她犹记得爷那日独自一人去追刺客,等他们赶到之时,便只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爷,其他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其实他们心里头何尝不知,爷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可是那日爷被他们带回来之后,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为什么过了几天才发作呢?

  可是,这二十万大军即将到达边关,他们又不能声张,就连几位副将那边,都没有透露过半分。

  这两日下来,几位副将轮番前来寻问为何要在津豫关停留,他们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是隐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