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十三香(女尊) 第27章 三个男人一路戏
作者:荷塘春晓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门忽地大开,叶恒端着盘碗闪身迈入,带进一阵冷风。顾崇方收回目光,半撑着坐起身来,觉得身子一凉,缩了缩肩膀。叶恒极快的向床上瞥来一眼,登时愣住,脸上涌起一丝恼意,猛的背过身去。

  云瞳见他这般反应正自纳罕,也回头一望,霎时瞪圆了眼睛:

  却见床上那人半拉着被角,上身白皙水滑的肌肤几乎完全裸露在日光之下,横七竖八的青红印子交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从曲线玲珑的脖颈爬下,盖住紧致优美的锁骨,绕过健朗结实的胸膛,围着俏媚圆润的肚脐,直向小腹冲去。两粒艳红的樱果骤然遇冷后直直的挺立着,仿佛邀人采撷一般,其下一点朱砂仿佛花间赤蕊,无比妖娆的绽放着。再往下,一双嫩白的小腿交叠着露在被外,其上被覆着一层细细软软的绒毛。

  云瞳下意识伸了伸手指,便想抚摸上去,更觉心口燥动的厉害。

  顾崇刚刚清醒过来,瞧着他两人的情形便有些迷惑不解,此时顺着那两束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啊?”的一声惊叫,慌张失措的拿被子将全身都裹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昨夜故作的放浪妖媚。

  云瞳也颇觉尴尬,强自镇静的走过去拍拍叶恒的肩膀,飞快的溜下楼去,心头却如鹿撞,暗地嘀咕道:莫非真是个邪魔歪道,给自己施了什么法术,怎地一见他就心猿意马起来。

  顾崇捂着被子,又气又羞的哆嗦了一会儿,听屋里安静下来,不由慢慢抬起头,见叶恒背转着身子一声不吭的立在桌边,昨夜作恶的那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过了半刻,顾崇慢慢撩起被子,向内看了一眼,果然身上全是些**暧昧的痕迹,两股间更觉有些刺痛,仔细一瞧:那细白的大腿内侧竟添了几行浅浅的牙印。心下暗咒一声,闭上双眼,猛的又裹紧了被子。一时想起梦中情形,更觉心烦意乱,也不知自己想要怎样,只管怔住。

  叶恒等了半日不见身后那人有何动作,心中正自奇怪。忽而听不见他气息,想起此人诡计多端,心下一凛,回头同时便要出手。

  却见顾崇呆呆坐在床上,屏住呼吸,神游物外,听得自己动静后方抬起那张鬼面看了过来,一双妖娆的狐狸眼内水波潋滟,云雾迷蒙,着实勾人。

  想起昨夜他种种言行,妖冶放荡,极尽勾引,此时又来装什么委屈,护什么清白,惺惺作态,不知羞耻,心内极是嫌恶,便撇嘴哼道:“顾小官人还请快些!”

  顾崇见他刻意冷淡,暗自嗤笑,也不再多言,便起身梳洗起来。一会儿要毛巾,一会儿找梳子,一会儿自顾自的对着大穿衣镜照起来没完没了,慢慢腾腾,磨磨蹭蹭。

  叶恒冷眼看他半晌,半是不屑半是嘲讽道:“一个小鬼儿,还臭美什么?”

  顾崇也不脑,径自晃到叶恒身旁,见他今日没有易容,不禁上下打量一番,故作惊叹:“原来阿恒哥哥长得这样美啊┉┉细皮嫩肉,我见犹怜┉┉”

  说着还伸出手指似要刮上脸颊,被叶恒一把拂开,又促狭的眨眼笑道:“如此美人守在身边,怎地你家妻主眼睛还盯着旁人,昨夜┉┉还对人家这样那样┉┉啧啧┉┉”

  看着叶恒脸色发青,犹自探出舌尖,暧昧非常的在被紫云瞳咬破的嘴唇上舔了一舔。

  叶恒心内怒道:这是哪里跑来的、没有廉耻操守的浪荡男子!那主子还一味要带在身边!可不是鬼迷了心窍!嘴里却不肯服软,一嗤笑道:“都这样那样了┉┉箭在弦上,犹能不发,顾兄弟的魅力实在不小。”说着有意无意向他胸前的守宫砂的地方瞟了一眼。

  顾崇满眼的得意都僵在那里,两人对视片刻,各自冷哼一声旋开身子。

  听得门声一响,却是云瞳带着沈莫回来,后边跟着小二姐,打点好饭食。云瞳仍是一挥手:“你们先吃吧┉┉”便端起一杯温水踱到窗前。

  叶恒与沈莫还不及反应,便见顾崇大剌剌的坐在桌边,自顾自拿起筷子就吃,倒仿佛他是主人一般。

  叶恒原本是个讲规矩的人,此时只顾生气,使劲儿一扯沈莫的袖子,也不推让,当即坐下拾起筷子。

  沈莫瞧瞧他两人,又看看云瞳,也慢慢坐了下来,却只端起面前的白粥,轻轻抿了一口。

  转瞬间,顾崇与叶恒两不相让,风卷残云般掠食一空,叶恒固然灵动机敏,到底还顾着一丝颜面,顾崇虽没了内力,却是擅使暗器,手法精到,更兼脸皮厚实,半点也不曾吃亏,噎得肚满肠圆,方要拿起最后一个粗面馒头,被叶恒使了个巧劲儿,生生从他手中扑棱到了沈莫碗里。

  待来到客栈之外,顾崇见并排三匹骏马,叶恒与沈莫都戴好了风帽,放下面纱,翻身上马。顾崇瞅着云瞳笑道:“怎么,还真带着我不成?当真舍不下了么?”

  云瞳伸手将他那顶风帽往下压了又压,搂头盖住鬼脸一丝不露,方才满意的笑笑:“那是自然┉┉昨夜不过尝了个鲜儿,我可是还没尽兴呢!”也不待顾崇反唇相讥,一把扯住他腰带,丢上自己的马去。

  时已入冬,草木枯零,冷风狂肆,顾崇被禁住内力,此时高坐马上被吹得有些摇晃。云瞳一踏脚蹬,已挡在了他身前,又低声命道:“搂紧了,要是待会儿被甩了出去,我可没闲工夫理你!”

  顾崇暗哼了一声,心道小爷是谁,还能掉下马去?却也知道此时不比以前,还是莫要拿自己性命玩笑,便伸出双臂抱住云瞳的细腰,果然周身暖了一些。

  又见叶恒面对着自己的方向,虽看不清他面目,想必是有些不忿,便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将头都埋在云瞳的颈侧,感觉怀中人一僵,暗地笑出声来。

  云瞳一领马缰,率先便飞驰出去。

  四人又同行几日,期间云瞳不止一次后悔带这几个男人出门。尤其多了顾崇,妖娆造作,撒娇卖痴,不来磨人,便去招猫闹狗。更兼一副铁齿铜牙,荤素不吝,时常羞跑了沈莫,惹急了叶恒,搅合得自己身边不得安宁。

  眼见快到芦城,云瞳见两旁高山林立,峻岭重岩,中间一条岔道,便勒马停住。

  叶恒上前禀道:“山路虽近,却时有贼寇出没,若乍然一遇,节外生枝,更误行程。”

  云瞳听他说得有理,于是仍选官道。又走了大半日,人困马乏,均需补充食水。这一夜便又宿在客店。

  云瞳躺在房梁上,闭着眼睛听下面几个男人的动静。

  顾崇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大床,躺得舒舒服服,盖得暖暖和和,没半点不好意思。哼了几句小曲,朝那两人笑道:“今晚哪位哥哥来陪我说话?”

  叶恒对着床榻怒射出一对眼箭。向沈莫努努嘴儿,示意他去看管这小鬼。沈莫大皱眉头,极不情愿的往床边挪了两步。

  顾崇看他一蹭一停、无比烦恼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沈哥哥,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怎么是这样一种性子,凡事不争,任人摆布。这样只知傻等,何时才能等来妻主眷顾?”

  沈莫一愣。凡事不争,只会傻等么┉┉

  顾崇似乎习惯了他一如常日的沉默寡言:“就像现在,我和你说话呢,你理也不理!好歹应一声啊,人家还以为是对着木头。难道妻主吩咐你做事,你也是这般不能解语,只会发呆么!”

  不能解语,只会发呆┉┉沈莫忽然心里一痛,闭了闭眼睛,竟然沿着墙角默默坐了下来。

  云瞳发觉他的恍惚和颓丧,不由轻轻蹙眉:“小莫莫这是怎么了?”

  顾崇也是奇怪:这人连两句调侃的玩笑话都受不住么?那还当什么暗卫!看他似乎有些难过,还是安慰几句:“沈哥哥,你虽然不懂情趣,只会害羞,可是妻主未必就不喜欢啊!”说罢嘻嘻一笑,眼神朝梁上一送。

  沈莫呆呆抬起头,正对上云瞳灼灼如贼的黑亮目光,当即被吓得心肝一颤,面上潮红一片。耳边又听顾崇咯咯笑道:“你怎么动不动就脸红?还真是可爱。”

  云瞳收回目光,也是展眉一笑:这个呆莫莫!暗部长老不让他出师,看来也非皆是私心,确实还没整治好。只是阴差阳错,他被送来自己身边。若果然是这般简单的性子,倒也讨人喜欢!一时又想起那夜他来侍寝,种种青涩,不由心思一动:等解了芦城之围,找个日子再尝尝他的滋味┉┉

  沈莫并不知道他那位名义上的妻主又生了邪念,只是对着她着实害怕,只想避开丈远。刚要起身挪步,却听叶恒叫道:“沈兄!这小鬼惯会弄些玄虚,不可上当!今夜是你值守┉┉”

  顾崇眼光瞟向叶恒,轻哼了一声:“阿恒哥哥就是好支使别人!其实像你这样争强好胜,自以为是,傲气凌人,更加不讨妻主喜欢!”

  叶恒冷笑道:“那像你这样掩面淫奔,自诩风流,投怀送抱,不知讨不讨妻主喜欢?”

  顾崇那双妩媚的狐狸眼里光华流转,摇曳生春,泛起一丝得意:“你说呢?那夜她对我行“问名之礼”,如今又贴身护着,一刻不放┉┉”

  云瞳脱口而出就是一声咳嗽,急忙伸手掩住。

  这个小鬼,居然将自己随口一问附会成“问名之礼”!明明是他打着献身的幌子,妄想迷惑自己好偷东西。怎么一经他说,倒成了自己理亏。

  叶恒一窒,待要反驳几句,却又无词可辨,忽而觉得意兴阑珊,转而心头自警:我怎么成日和他说这些无聊言语,好似后院之中争风吃醋一般。我既为暗卫,忠心护主才是本分,英王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却与我何干?这几日每被英王调笑,妻主两字多叫了几声,又受这个小鬼蛊惑,莫非也迷了心窍。那妻主之称不过出门在外掩饰之辞,千万莫要当真,辜负自己平生志向。这般想着,再无心与顾崇斗嘴,自己躺下翻身睡去了。

  顾崇见他不再理睬自己,便如一记劲拳挥出,却是对空虚使,无人接招,甚觉无趣。便嘟着嘴又转去看沈莫。

  沈莫不知他又琢磨什么鬼主意,先抢着说道:“你再要折腾,我就点你哑穴。”

  云瞳在梁上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

  原来前夜也是沈莫值守,怕了顾崇这份聒噪,便想点住他哑穴,各自睡觉。谁知顾崇全身穴道和常人有异,没一时三刻自己就解开了,仍是叽呱不停。

  沈莫对武学一道颇有些痴迷,见此奇怪,便细心钻研,想出一法便于顾崇身上试去,顾崇被他弄得又痒又疼,痒时便笑,疼时便叫,哼唧不止,求饶不断,直是折腾了半夜。

  第二日结账要走,那掌柜的看着自己四人,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好心劝道:“现在兵荒马乱,娘子出门于外,情事上还是收敛一些,也不好扰了其它客人休息┉┉”自己被训的脸红心虚,带着几个男人落荒而逃,后面连着几日都是彻夜赶路,偶有歇息,也在野外,不敢再住客栈了。

  “别闹了,赶紧睡一会儿,后半夜就要出发,明日务必要到芦城。”云瞳沉下声吩咐道。

  顾崇哪肯理她,仍对着沈莫笑道:“沈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可以和六国中有名的美人比比呢!”兴致一起,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兀自开始八卦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六国有名美人的事迹翻腾了一个遍。

  青麒凌霄宫皇子,据称美如天仙,国主与凤后爱如珍宝,竟以碧落王朝遗下的神兵-射日弓为聘,为其招妇。

  雪璃的素问,也是一位皇子,却是个病病怏怏的弱美人。自小出宫别居,汤药不断,经常传出快要归仙的消息。雪璃女皇为救他性命,听从巫士之言,不得不将其闺名昭告天下,喧之众人之口,已解其困厄。据说这法子甚是有效,素问病体已痊,不日将下嫁权相葛千华。“要我说,嫁去一个半百老妇,素问还不如一直病着呢!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了┉┉可惜啊┉┉”顾崇摇头叹道。

  赤凤最有名的美人,自然是左相的长子,太女的正君了。云瞳想起离凤不禁痴住,却见顾崇笑得一脸暧昧:“我可是知道他的名字哦,要不要偷偷告诉你?”

  金乌的谢家,云瞳没有听说过,顾崇朝她翻翻眼睛:“你不知道那句民谣么:娶夫当得谢阿煖!”阿煖是金乌宣宗贵君谢正屏的小字。谢正屏当年闻名六国,无人不知。只是他已死了快一百年了,这顾崇说的是那辈子的事了。

  紫胤竟然有四位美人之多。丛家白衣郎,韩府梅花子,贺兰兄弟。

  玄龙那位美人,顾崇却故弄玄虚,不肯多言,只是说他惹起纷争,累及家门不幸,自己也是红颜命薄。

  居然还有一位碧落大祭司。顾崇竭尽所能,极度夸张的将他描绘成天上仅有,人家绝无的倾国丽色,听得云瞳直砸舌,都想象不来那人儿该有多美。

  “还有一个┉┉”顾崇瞥瞥云瞳,“你也算长得凑合!不过要是托身为男子,那是排不上队的┉┉”

  叶恒似乎已经睡着了,沈莫也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眼皮都在打架。只有顾崇高谈阔论,滔滔不绝。白日里别人着急赶路,他却趴在紫云瞳背上睡得喷香,此时一点儿不困,谈兴正浓。

  云瞳听到后面,也是满心不耐烦,嗖得一声飞下梁来,推了推沈莫,让他先去歇息。自己躺上塌来,放下帘幔。

  “别再扯这些没用的┉┉特别是不许编排我┉┉”云瞳低声喝道。

  顾崇撇撇嘴:“我又没说给你听┉┉我反正不困觉,自言自语你也管不着,有本事你也点我哑穴,让我说不出来啊?”

  挑衅,十足的挑衅!

  云瞳眯眼暗忖:让你说不出话来,难道只有点穴这一个法子么?再看向那两片犹自喋喋不休的红嫩薄唇,这张小嘴真是烦人,倒也┉┉实在诱人┉┉

  忽然靠近,低头不留一丝空隙的吻住。那吻极是肆意,又带着些许捉弄,在唇瓣上辗转不休。

  顾崇左摇右晃,直想避开,却被云瞳一手伸入头下把持住,由着她舔舐轻薄。

  好半刻功夫,云瞳稍稍放开,改成一下一下的轻啄。

  “我有法子没有┉┉嗯?”

  顾崇一口气还没透尽,便觉得云瞳又吻了上来,那舌尖顶住自己的齿端直想探入,贝齿一开,当即咬下,只听“哎呦”一声,下颌又被捏住,紫云瞳怒瞪着双眼:“敢咬我?反了你┉┉”

  指下用力,顾崇下意识张口呼痛,却被云瞳趁机狠狠擒住唇舌,吻弄纠缠,“唔┉┉唔┉┉”作声不得,也再无力气,只得任由她直闯猛进,攻城略地,一片血腥!

  云瞳抬手挥灭烛火,热吻一径向下,扯开那碍事的衣袍,抚摸着身下人那滚烫的身子。吻过之处,顾崇僵直的身躯一寸一寸的软了下来:鼻间似乎又闻到一股异香,那令人迷乱错愕的感觉又隐隐浮上心头。又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崇努力想保持一线清明,却听云瞳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困觉?那正好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