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微只觉得对未来的一切变得茫然无措起来。
“不就一份工作嘛,还会有的。”
骆瑶没有苏微微那么悲观,工作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她父亲是建筑行业里很有名的富商,她是从来不需要为工作与生计发愁。
毕业后,她父亲想她回来学习并接管家里的生意,但她不喜欢建筑行业,她喜欢画画,硬是跟家里拿了一大笔钱,不管赚不赚钱,一股脑儿的,全部入股投到顾承开的画廊里,成了顾承画廊的股东之一。
正说着,骆瑶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骆瑶顿时笑得跟花儿似的。
苏微微知道,打电话的那个人一定是顾承。
果然,骆瑶接完电话后,神情多了几分喜悦与羞涩。
“顾承说今晚要带我去跟他堂哥吃顿饭。这小子终于愿意带我去见家长了。我得回去提前准备一下礼物,听顾承说,他堂哥是个很挑剔的人。”
苏微微也替她高兴,在大学的时候,她就喜欢性格沉默寡言的顾承。
可惜顾承有些优柔寡断,他们一直是处在分分合合的状态。
骆瑶走后,苏微微也独自回了家,却在回家路上正好碰到了与父亲同个工地的同事,他神色沉重而焦急地对苏微微说。
“你父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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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苏微微失望地从警察局走出来。
那天父亲离开工地,在下班的路上发生了意外,被一辆疾驰的轿车给撞倒。
车祸的肇事者,现场驾车逃逸后,人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找到,更别说能拿到赔偿款了。
还没等她喘口气,医院的电话又催了过来。
“苏小姐,病人的手术费必须要尽快缴清,再拖下去,我们医院也是无能为力了。”
想着还躺在医院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父亲,苏微微把泪水几乎都哭干了。
她几天几夜的没睡好觉,巨大的悲痛与束手无措……把她折磨得憔悴不堪。
为了筹钱,能想的办法她全都想了。
甚至,她去过周家,那是母亲的娘家。
一听明她的来意,舅舅保持沉默,舅妈则是冷冷地甩下一句。
“这是姓苏的报应,他的事与我们无关。”
舅妈说完,把苏微微赶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甩上!
苏微微知道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父亲,只好伤心地离开这片非富即贵的别墅区。
好在,骆瑶帮她打听到了陆子辰的行踪。
“微微,打听到了,今晚九点,在花园酒店的舞会,陆子辰一定会在。”骆瑶在电话里还是不大赞同她的决定,“你真的要去求他?”
苏微微咬了咬唇。
如今,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去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