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在长青集团接待室里的季青爽无比郁闷,亏她昨晚上脑补了上百种和丰柏暄见面的场景,就是没想到如今这幅场景,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面前连杯水都没有的对着桌子发呆,她百般思虑,翻来覆去的一晚上没睡,丰柏暄倒好,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脚步声传来,这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一样,季青爽瞬间身体绷紧,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后目光转向那扇紧紧闭着的大门。
“啪”一声大门被打开,先是一双黑皮鞋跃入眼帘,随后就见一个穿着正装的挺拔身影,季青爽抬头看到男人的脸后有些错愕,不是柏暄?
“季小姐你好,我是总裁的助理,大卫。”
“额~,你好。”季青爽脑壳有些当机。
“季小姐,总裁临时有些事情出去了,很抱歉接受不了您的采访。”大卫一板一眼的说道。
出去了?季青爽说不清泛上心头的那股奇怪心情是什么,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想见又怕见到。
大卫显然把这种表情解读为“失望”,“季小姐也不用失望,等总裁回来会尽快安排时间给您做采访,不会耽误杂志的发行的。”
没见到也好,省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青爽自暴自弃的想。“没关系,那我下次再来。”
走出长青大厦,季青爽有些恍然,好比你做足了准备来大干一场结果发现对手不在,这种气馁的心情,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
当然,这种想法仅仅只是季青爽的自以为是,至于心情糟糕的真正原因,季青爽不想去想。
从幼儿园接了荌荌出来,季青爽拦了一辆出租车,荌荌靠在坐垫上吃着季青爽买来的蛋糕,一旁的季青爽想着事情。她回杂志社后把没见到人的事情跟周总编说了,并且委婉的提出自己只是个刚过实习期的小编辑,没有采访的经验建议还是由别人去比较好,谁知周总编不但没有同意还训斥了她几句,什么“年轻人遇到点困难就打退堂鼓没志气”,“你的冲劲儿哪去了”,“不要辜负社长的好心”之类的语重心长的话,当时季青爽真想打断他的话,跟他说这些话她小学的时候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那边荌荌一边吃一边拉着季青爽说话。
“妈妈,你怎么没有骑车车来接荌荌?”
知道荌荌说的是她刚买了没几天的二手电动车,“车车摔坏了,今儿坐出租车冷风吹不到高兴不?”
荌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说:“欣然阿姨说妈妈每次做完出租车总是手掌疼的想要剁去,荌荌不想妈妈手疼。”她说着伸出小手在季青爽的手掌上搓了搓,“荌荌给揉揉是不是不疼了?”
季青爽感动的同时在心里又把赵欣然骂了一遍,她不就是小气了一点嘛,八百年前她开玩笑的话也跟孩子说。
“妈妈不疼,你欣然阿姨瞎说呢!”
听着前面司机大哥极力压抑的笑声,季青爽感觉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有那么好笑吗?
“大哥,你放开声笑吧,等你笑够了少收点钱哈!”
前头司机立刻噤声,聚精会神的开着车,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真小气!季青爽撅起嘴巴表示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