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评论,我倒是有些小窃喜,毕竟他们迷上了我的书,着急看后文也是我写文的成功之处。
回了他们一些来砍我的玩笑话后,他们没到,外卖小哥倒是到了。
吃过外卖,脑子里还是没有思路,无奈,我只好发布了一篇生病断更一天的文章。
我刚把文章发布,扣扣又收到了消息,还是小无常的。
“半页眉,活着不好吗?”
因为之前投稿的文,编辑基本只是看了半页就把我毙了,所以我起了这个戏虐的半页没的作者名,只不过,为了有点文艺范,把没改成了眉。
看着这戏虐的话语,我云里雾里,给他发了好几个问号,可惜,他的头像又是暗了下去。
“神经病吗?”
我骂了他一句,不过想到他是我的财主,我也不敢发扣扣消息,只能偷偷的在屏幕前腹诽他。
喉咙还是干涩的难受,手贱没忍住,抽了一根烟后,头也开始疼了,我只得再次躺到床上,老早歇息。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睡正迷迷糊糊的,忽然被窸窸窣窣的怪响惊动了,耳边也传来奇怪的“咯吱,咯吱”声。
因为人穷,没工作,写的稿子又被网站退的缘故,所以我只是在这座城市租了间便宜的破房子,平日里闷热不透风不说,房顶还老是掉涂灰,夜晚更是老鼠不断。
“又是老鼠。”
我嘀咕了一声,睁开朦胧的双眼向响声看去。
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内,宛如流水一般**着,投射到地面和墙壁的影影绰绰的光斑看来极美。
只不过此时的我实在没心情看那场景,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仿佛贞子一般,从电脑屏幕里缓缓向外爬着。
“鬼…;…;鬼啊!”
我怪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枕头就要砸向“贞子”。
可是我的手指一疼,更是从指尖传来奇怪的粘稠感,“嘎吱,嘎吱”的怪叫在我手中响起。
我低头看去,顿时尖叫一声,差点吓昏厥。
月光之下,我看到我的手中紧紧咬着一个人头,一个女人头,一个没有身子的女人头!
凌乱纠结的长发在空中挥舞着,苍白的脸颊,猩红的双眸流着血泪,而我的手指正插在她的口中。
那“嘎吱,嘎吱”的怪响,正是她咀嚼我手指的声音。
到了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先前在耳边听到的“咯吱”声不是老鼠的叫声,而是这女人头磨牙的声音。
“啊!啊!”
我尖叫着用另一只手死命捶打女人头的脸,可惜她没反应,我的手快疼死了。
无法,我只能死命挥舞着手想将她甩掉。
“呜呜!呜呜!”
女人头发出了诡异的怪叫,因为咬着我的手,她无法开口,我倒是很想看到她开口,毕竟这样我就能抽回手来。
在我与这个女人头奋战之时,不经意间的扭头一看,那名“贞子”已经爬出来大半截了。
我急了,怒吼一声,轮着手臂狠狠砸在了床头上。
“砰!”的一声响后,床板震了一震,女人头尖叫一声松开了我的手。
我也不管手指还疼着,随意在身上擦掉女人头的口水,捡起地上的扫把就往这个女人头上死命敲。
女人头尖叫着在我床头来回滚动着。
“别打!别打!起包了!起包了!”
听着女人头凄厉的喊声,我不闻不问,此时我因为恐惧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能红着眼,依靠本能想将这个丑陋的头敲碎。
“卧槽尼玛!姓刘的,老娘快被砸烂了,你还没爬出来。”
一声嘶哑磕磕绊绊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对…;…;对不~起!脚卡~卡住了。”
“咿呀!”
我怪叫一声,一个180度转体,一扫把循声砸在了“贞子”身上。
“贞子”痛呼一声,从屏幕里飞快的爬了出来,蹬蹬的跑到了窗户下,蜷缩着身子,看着我这边瑟瑟发抖。
到了此时,我才发现这名“贞子”竟然是个男人,长的人高马大,接近两米多高,穿着黑色的西装,怯怯的看着我。
仿佛知道我在看着他,这男版“贞子”自欺欺人的藏到了窗帘后面,露着一只眼盯着我。
“哈哈!你怕了吧!”
女人头从我床上滚了下来,就这么滚到了“贞子”脚下,然后对我叫嚣道:“老娘今天非砍了你不可!”
说着,女人头咬了下“贞子”的小腿,喝骂道:“没出息的玩意,老娘让你带的刀呢?”
“贞子”哆嗦着说:“我~我卡~卡住的~的时候,落里面~去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了,拿起扫把怪吼着冲她俩冲了过去。
有句老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尤其是面对这俩一个没身体的女人头,一个钻屏幕的壮汉。
一看到我冲了过去,“贞子”倒是尖叫着一头冲进了电脑屏里,我止住了脚步,错愕地看着电脑屏幕荡起水一样的波纹,将他的身子吞了进去。
我看出了这个家伙胆子小,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小到如此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一脚踩住往电脑这边滚的女人头的头发,拿着扫把狠狠在她的头上抽着:“让你咬老子!让你咬老子!”
女人头尖叫着乱滚,可惜我踩着她的头发,她怎么也跑不掉。
正当我沉浸在“虐头”的快感中时,一把菜刀无声横在了我的脖颈,熟悉的结巴声从我脑后传来。
“别~别动!不~然…;…;”
不然什么,贞子没说出来,不过感受着脖间的冰凉,我哭丧着脸扔掉扫把,举起了手。
“快松开老娘的秀发!”
女人头一口咬在了我的脚腕上,吃痛之下,我松开了脚。
我哆嗦着嗓子道:“大~大哥,我错了!手~手下留情!”
“不~不许学~学我!”
“贞子”似乎有些生气,菜刀在我脖子处抹了抹,我赶紧闭上了嘴。
不过,我心里倒是骂着,谁特么愿意学你,老子是嘴哆嗦,不是嘴瘸。
“让你特么的打老娘,让你断更!”
女人头骂骂咧咧的在我脚腕乱咬,我不敢说话,只能咬牙强忍着疼。
可是这特么也太疼了!
不一会儿,我疼的眼泪都挤了出来,就在此时,我听到窗户外面忽然响起了铃铛声,而窗帘也被风无声的卷起。
我惊恐的看着高飞的窗帘,此时明明窗户关着,屋内也没有风,窗帘竟然莫名其妙飞了起来。
“时间到了,我们回去。记住,不许断更!”
低头看着女人头还在流着血泪的猩红双眼,我干咽了下喉咙,点了点头。
“大姐,你放心,我保证不断更!”
听着我的保证,“贞子”放下了菜刀,我不由长舒一口气。
一阵阴风吹过,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脚下的女人头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迹。
我也不敢扭头往回看,只能试探性喊道:“大哥,大姐?”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应,我这才长舒一口气,身子瘫在了地上。
到了此时我才发现,我身上的衬衣短裤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头也是昏昏沉沉的难受。
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女人头走之前好像还说着什么“不许断更”,难道,她也是我的读者?
得了吧,人的读者没混几个,还想有鬼看你的书。
如此想着,我不由自嘲一笑,踉跄着身子躺在了床上。
酸疼与疲惫从手脚传来,没过多久,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