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染红了天际,霞光也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散发着一丝从未有的安宁与寂静,于天穹悄悄的倾听着大地苏醒的声音。
宇文翊进入宫门,正与宇文辙碰面,两人各怀心事,相互对视一眼,宇文翊更是不把这当朝太子放在眼中,把脸偏过一侧。
他斜睨着宇文辙,眼角眉梢尽是轻嘲,冷笑一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宇文辙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面色深沉,微微张开双唇,轻声道:“你为何要如此对待罂粟姑娘,还是,她就是紫暮”
宇文翊停下脚步,背对着宇文辙,冷冷回应道:“这又与你何干,坐好你的太子之位吧。”
一句决绝的话语刺入宇文辙的耳中,他的脸瞬间惨白,宇文翊甩了一下衣袖随即走开,不再与他有任何话语。只留下宇文辙站在原地暗自伤神。
将军府内,罂粟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轻轻摇荡。曾经的秋千上留下了太多童年的欢笑,她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深秋,那棵大树下的秋千上,一个女孩快乐的荡着秋千,她的母亲在身后默默地帮她推荡着。
“小姐,小姐。”香菱从大老远就嚷嚷着跑到了罂粟的面前,喘着气息说道:“刚才,刚才门口有个小孩子拿来一封信”。
罂粟接过信封打开一看,这是宇文辙的字迹,她虽看不懂,但“流云阁”三字却早已留在脑海中。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前去见他,不为别的,只因自己现在是夏紫暮,一些事,她有必要知道。
罂粟换上汐辰的便服,匆匆赶往了流云阁,流云阁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刚踏进门,就看到了宇文辙的随从安然,他将罂粟带到了那个有着“罂粟”牌标的房门前,便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屋里的宇文辙还是如往常一样,温文儒雅的坐在一旁。他见罂粟进门,黯淡的眼眸瞬间发亮,连忙上前扶她入座,柔声问道:“几日不见,罂粟姑娘可还好”
“太子难道不知我现在是夏家之女吗?”罂粟的言语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她心里明白,宇文翊能随时知道她的行踪,宇文辙如是。
宇文辙倒茶水的手停顿了下来,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罂粟的语气让他心中蓦然一怔,他缓过神,将水壶轻轻放下,温雅的回应道:“本宫知道。”
“既然知道,你可有话要对我说。”罂粟更想知道宇文辙找她的目的何在。
宇文辙将茶水递到罂粟面前,端起自己的杯子,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轻声道:“这次的茶水本宫特别吩咐过,姑娘可放心。”
显然,宇文辙的态度已十分明确,他并不愿提及关于夏紫暮的任何过往。
既然问不出所以然,罂粟也不打算长留,便起身想离开。宇文辙猛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眸发亮,期许的目光看向罂粟:“留下来陪本宫可好,即便不说话。”
罂粟回眸,看到宇文辙期盼的神情,憔悴的俊颜,竟狠不下心离开,她低垂眼帘,犹豫片刻,随即又坐了下来。
此时的气氛十分安静,安静的令人窒息,两人呆坐在那里一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