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抿抿嘴,自家小姐之前可是巴不得要做‘寡妇’,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勾起嘴角浅笑道:“小姐不是经常说要改嫁吗?”
“等我找到合适的再说吧!”罂粟撇着眉头,假装不在乎的随口回应了一句,拉着香菱往厨房方向走去。
厨房内,她仔细观看着香菱有条有序的生火、添水、入药,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罂粟如此微妙的心态,竟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可看到一直盯着温火上熬着汤药的罂粟,香菱早已忍不住抿嘴偷笑,她看得出,罂粟已经开始慢慢在乎他了!
“雨墨,药熬好了!”罂粟端着托盘轻轻的走进了屋内。
雨墨侧目而视,轻声道:“王爷已经睡着了!”
罂粟走上前,看着他熟睡的玉颜上轻透白皙,薄唇略显苍白,将手放在他的额头,竟有些烫手。
她将托盘放下,走到面盆前,打湿了帕子,轻轻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恍惚间,正对上雨墨诧异的目光,她不自然的勾勾嘴角,轻声道:“宇文翊就交给你了!”
雨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看了一眼睡得不是很安宁的宇文翊,她又顿住了,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有私心,这是她唯一能和宇文翊独处的机会。
罂粟看得出雨墨的心思,也不再多留,目光轻扫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宇文翊,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闻着自己身上散着的血腥味道,着实碍眼得紧,抬头看着早已昏暗的天空,是该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中,香菱已经贴心的给她准备好了热水,浴盆里更是放着满满清香扑鼻的花瓣。
她褪去身上带着血色的衣服,跨进浴盆中,温热的柔水将她的烦恼、疲惫全都慢慢的消散开来……
清晨,宇文翊眉宇间已经慢慢舒展开来,睁开沉重的眼帘,他缓缓坐起,看到趴在他身边的雨墨,眸子突然黯淡,心中莫名浮出一丝愧疚感。
雨墨从小就爱跟随在他的身边,如今她已嫁他,他却不能给他一个承若,想到此,他心不由得抽动一下,撩起床边的衣服,轻轻的盖在了她单薄的身子上。
正在此时,墨言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屋内,低声道:“王爷!”
宇文翊淡然道:“事情察得如何?”
墨言做事很是小心,他望了一眼趴在宇文翊身旁的雨墨,欲言又止。
“这里没有外人!”宇文翊轻轻的下了床,走出了卧房。
墨言也随即跟出,从怀中掏出一件信封,递到了宇文翊的手中。
“王爷,这封信是属下从一个小孩的手中得到的!”
宇文翊打开信封,轻扫了一眼,顿时面色一寒,欲将信封撕碎,一瞬间,他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将信封折好,又放回了墨言的手中,眸底闪过一丝愠怒,沉声道:“找人摹出一张同样的信,将信的内容原封不动的送到那贱人手中,本王这就办了她!”
“是!”墨言眸子闪了闪,他已经听出了宇文翊的欲意,将信封揣回怀中,恭敬的行礼,便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