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宇文翊向皇上提议赐婚之事时,皇上以立萧涵正妃为条件允诺,他为了不让事态失控,勉强答应,今日,却又旧事重提,宇文翊不免有些心中窝火。
龙椅上的皇上面色一僵,那双睿智的眼睛此刻流露出一丝愠怒:“这是你拿夏家之女换来的条件,受益的可是你,如若不是你独宠一人,又何来萧涵出墙之事!”
“那么,父皇您后宫佳丽三千,苟且之事岂不更多!”
宇文翊如此轻蔑的一句话,使得皇上一怔,顿时龙颜大怒,有些激动的站起了身子,厉声道:“翊儿,朕对你一再忍让,你竟拿朕之事与你相提并论!”
“翊儿只是就事论事,如若不是皇上对后宫之事管理不当,母妃又何尝会被奸人所害!”宇文翊高抬下巴,眼角眉梢尽是轻嘲,没有丝毫畏惧。
皇上已被宇文翊的话语气的浑身发颤,眸底浮上了浓浓的阴霾,面色更是深沉的可怕,加重语气怒声道:“朕再说一遍,你母妃的死是一场意外,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提起此事!”
宇文翊冷声大笑:“意外好一场意外!”他已不想再和皇上理论,连行礼之事也早已丢之脑后,气愤的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身形一僵,瘫坐在了龙椅上,那场大火他何尝不是记忆犹新,那双睿智的眼睛此刻流露出淡淡的无奈和伤痛,这场父子的交战,显然他输的十分彻底。
宇文翊回到王府,墨言站在王府门前已等候多时,他目光轻扫了墨言一眼,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了王府内。
墨言紧跟其后,低声道:“王爷,云堇桦对买凶刺杀王妃之事供认不讳,只是,他不承认坠马一事和他有关。”
宇文翊顿时停下了脚步,面色深沉,想来萧涵现在还在王府,云堇桦肯定为了她将罪行供出,他既然不承认坠马之事,定有其他人也暗中参与其中。
“将云堇桦放了!”
“王爷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墨言一时之间也无法理解宇文翊的做法。
宇文翊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前行,勾勾嘴角,淡淡道:“萧家肯定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云堇桦也算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随他去吧!”
听闻此言,墨言眸底尽显诧异,这和宇文翊之前做事的风格完全不同,若是放在以前,云堇桦和萧涵必死无疑。
望着宇文翊前行的背影,他黑曜石班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转身离开了庭院。
宇文翊径直来到书房,提起狼毫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不带一丝犹豫。
雨墨默默地端着泡好的上好茶,走进了书房,将茶壶轻轻放到了书桌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宣纸,看到宣纸上的字时,不由惊呼道:“王爷,您真的要休了萧姐姐”
“休了她,已经是本王对她极大的恩赐!”
宇文翊没有抬头看向雨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经写好的休书,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将休书递到雨墨的手旁,深邃的眸底看不清任何神情,淡淡道:“交给黎叔,送到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