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起身不屑的皱了皱眉,淡然说道:“老夫开的药只能缓轻她的疼痛,加速她伤口的愈合,眼睛能不能好,全靠她的造化了!”
说罢,便离开了小屋。
夏汐辰看着嘴唇苍白的毫无血色的罂粟,走上前,把盖在罂粟身上的被角又掖了一下,这才放心的跟随刘老伯前去熬药。
足足折腾的大半个时辰,夏汐辰才将汤药熬好,一只手端着汤药,另一只手提着刘老伯准备好的药箱子,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内。
他紧紧凝望着沉睡不醒的罂粟,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低声唤道:“妹妹,吃药了!”
罂粟听到夏汐辰的呼唤声,眸子微动,尖锐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双眼,痛苦的声音再次传入夏汐辰耳中。
夏汐辰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愫,连忙将汤药和药箱置于小桌上,将她扶起,捧着她煞白的小脸,心疼道:“别怕,有哥哥在!”
“我没事!”罂粟紧闭着双眼,轻摇了摇头,弱小的身躯微微晃了晃。
“会好起来的,哥哥给你上药!”夏汐辰面对她固执的坚持,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打开药箱,拿出刘老伯配制好的伤药,绷带,小心的将药膏涂在罂粟紧闭的眼脸上。
罂粟只觉一股清凉感从眼底慢慢渗入,灼热的刺痛感正一点点的减缓,最后又将绷带缠上她的双眼,一系列的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十分娴熟,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还疼吗?”
“不疼了!”有夏汐辰在身边一直呵护,罂粟心间温暖,弯起嘴角会心一笑。
夏汐辰看着她久违的笑容,紧拧的心也随之舒展开来,端起汤药,一勺一勺的送到罂粟的口中。
罂粟启唇轻抿着汤药,本是苦涩的药水送到罂粟的嘴里,就像喝着糖水一般,悄然划入心间。
……
宣王府内,夏紫暮正淡然自若的坐在罂粟的房内,修长的手指磨裟着青瓷杯沿,目光深幽,嘴角时不时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现在的她,已不是三年前那个柔柔弱弱,任人欺凌的夏紫暮了。
失踪已三年有余,她遭受的那些痛苦又有谁来偿还,在外漂泊了许久,就是为了等待时机的来临。
思及此,她目光一寒,握着被子的手加重了力道,那些加害她的人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姐!”
“娘亲!”
此刻,香菱握着颜儿的小手正在门外呼唤着。
闻言,夏紫暮手中的力道蓦然一顿,眸底闪过一抹惊愕,淡然的她竟有些心慌意乱。
且不说香菱,就是颜儿,她和她分离已有好些时日,她不知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们。
她端起手中的青瓷杯,将茶水一饮而下,轻呼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走到门前。
刚打开了房门,便迎来了香菱满面笑容,“小姐,我们来了!”
“娘亲,颜儿想你了!”
不等夏紫暮有所回应,颜儿就上前将小手环在了夏紫暮的的腿上,搂的紧紧的,将小脸贴在她的衣裙上,甜声道:“娘亲不要再丢下颜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