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盼这个男人的爱护已经三年有余了,而如今,竟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完完全全给了他。
最终她安祥沉静的睡去,和爱慕已久的男人相拥而眠,既便是下一刻起火了也与她无关。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夏府内
罂粟缩倦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身上的疼痛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苍白的小脸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
“紫暮,吃点药吧!”夏夫人望着满是痛苦的罂粟,眸底含满了水雾,小心地扶起罂粟,将汤药一小匙一小匙地喂进她嘴里。
但是,汤药入到她口中,却落了一大半在雪白的衣衫上,黑漆漆的药汁渗进白衫,显得十分刺目。
本以为安定了她的情绪,情况会有所好转,可不曾想,她的身体状况却越发的糟糕。
忍着泪,哽咽地道:“紫暮,听娘亲的话,把药喝进去就会好的!”
罂粟对外界任何声音都没有反应,身子依旧紧紧的缩在一起,疼痛,早已让她失去了意志。
白天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现在,她的状况却是越发的糟糕,香菱无论怎样让她喝下汤药,奈何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就算硬将汤药灌进去,也全数从嘴角流出,沾了她一身。
“小姐……”香菱站在床榻边,忍不住低声啜泣。
房外,一道急促的嗓音传来:“紫暮…”
“王爷…”香菱急跑出去,边擦泪边说,“小姐的情况越发的糟糕,怎么都喂不下药!”
宇文翊不说话,走到罂粟床榻旁,那般如神祗般的站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看着缩倦在夏夫人怀里的罂粟。
如此倔强的女子,在毒药的摧毁下,竟变成了这幅模样,想起她饱受痛苦的折磨,浑身泛起痛意。
他走上前,将罂粟的身子从夏夫人怀中一把拦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中。
恍恍惚惚中,罂粟只觉身子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落入了一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隐隐约约中还散发着她熟悉的味道。
迷乱的想着时,唇边,有温热的液体送过来,罂粟拒绝喝下那些液体,她什么也不要喝。
她很难受,无力的同时头痛的让她已无法思考,耳边,忽而响起了男子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几许的凌厉。
“必须喝下去…”
“不许吐…”
可唇边,那液体却是不依不挠的不住的送到她的唇边,再沿着她的唇瓣滑下,惹得她的颈上一片的湿润粘腻。
渐渐的,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她以为他已经离去,却就在此时,唇瓣上突然落下两片柔软。
随即,那两片柔软便开始轻柔的摩梭着她的唇,让她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的启开了唇瓣,可紧跟着的是就是一大口的液体被灌入了她的口中。
草药的味道弥漫了她的所有感官,好苦,她不想下咽,下颌却被人捏住,让她“咕咚”一口尽数的将那所有的药液都咽了下去。
身体,痛,除了痛还是痛。
嘴里,苦,除了苦还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