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沉重的面容满是疑惑,沉声道:“这又和王爷体内的毒有什么关联”
黎管家转身望着桌子上堆满的罕见药材,轻叹道:“王爷体内的毒配制极为复杂,其中也包含了王妃所中的毒,所以,老奴敢肯定,只要加上这味药引,王爷的毒,不日便可清除干净。”
墨言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道思虑的光芒,“王爷不会允许这么做的!”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黎管家轻轻摇了摇头,他心知,宇文翊把罂粟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又怎会舍得用罂粟的血做药引呢!
“谁”正在两人为此伤神之际,墨言敏锐的察觉了屋外的动静,正要打开房门一探究竟。
只听“呯”的一声,房门被人猛然踹开,来人正是罂粟,此时,她沉着脸走进了屋内,好看的眸底染上一股怒意,冷声道:“宇文翊体内的毒那么严重,为何不告诉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哑声无言以对,只是都垂着眼帘,不敢与她对视。
罂粟心知,肯定是宇文翊不愿让她知道,他们才会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面色才好了些许道:“我该怎么做”
“王妃…”
两人都惊讶的抬起头,皱着眉头望着罂粟,漆黑的眼瞳如黑夜里的星星,清冷而坚定。
“不可!”黎管家眸底浮出了一抹意味深长,“老夫还会再想其他的办法!”
“若是你真有其他的办法,又怎会一直拖到现在!”罂粟的目光更是冷然一片。
等不及了,她的手轻轻一带,抽取了墨言手中那把锋利的剑,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了一大道口子。
“王妃…”墨言眸底闪过一抹诧异的流光,他本应该上前阻止,可他还是在犹豫间慢了一步。
眯着眼睛,手腕在微疼,再深吸一口气,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了整个药房内,比房中任何一味药都要浓,都要烈。
“还磨蹭什么,该怎么做”这样的她,高贵冷傲,优雅淡然,就像寒冬腊月里的红梅,静静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罂粟此刻果断的态度让黎管家也骤然清明,不再多想,拿起手边的瓷罐放在了她悬着的手臂之下。
一瞬间,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一滴滴的流落在了瓷瓶内,那血色妖娆如梅花点点,冷了这一个夜,却看清了一颗心。
看着她血流不止的手腕,墨言忙拿来了最好的伤药,可还未打开瓶塞,罂粟浅浅一笑:“不急,浪费了太可惜!”
她的话语很柔,如清风柔柔的拂过,就仿佛是在感受这夜色的温柔似的。
“够了,王妃…”黎管家最终还是制止了她,她其实和他家王爷一样,只要认定的人,认定的事,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无声的轻叹着,太傻。
墨言无声的为她上了药,可鲜血还是染红了绷带,妖异而嫣红。
黎管家见她的手腕一直血流不止,从药桌上的锦盒内,拿出了一颗药丸,递到她手边,“把这颗药丸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