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婢女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刚才显然被宇文翊低喝给震住了。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奇怪的让她难以琢磨。
面色带着凝重,继续的剪着他的衣服,露出他一大片的肌肉,熟练的将药粉洒在他的胸口上。
却很快就被血水浸透了,洒了许多,药粉都不见踪影,淡然道:“你还是乖乖躺下的好!”
“好。”他听话的站起身大步走到床前就躺了下去,即使血还在流着,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罂粟……”躺好在床上的他轻轻叫她,“过来。”
“马上!”匆匆的走过去,拿着软布轻拭着他身上的血,待血少了些,这才飞快的洒下金创药,这一次,那些药粉终于留在了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就用布缠上洒过药的伤口,这里不比王府的药房,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坐在床沿,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扯着她的衣角,就象是一个溺水的孩子在求救似的不肯松开。
抓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蹭着,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减轻他身上的痛似的,“陪我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然后,我陪你去见你娘和你爹。”
“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欲走,可他的手却不松开,一点一点的硬生生的拽回了她,“坐下,不许去,等我。”
他生怕她离他原处,就这样拽着她的衣袖,定定的望着他,眸底全是复杂的神色,令人难以捉摸,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等她坐下,他半个字也不多说,轻轻的闭上眼睛,他似乎是在养精蓄锐,这样虚弱的他真的是少见的。
清透的玉颜上细细密密地汗珠让他脸色有了一丝颜色,罂粟坐到床边,掏出帕子替他擦了去,刀削般俊朗的剑眉。
浓浓的长睫,挺直的鼻梁,美如冠玉,如此鬼斧神工般的玉颜,配上他此刻淡然的睡颜,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就算此刻有些虚脱,也难掩他尊贵淡雅的气质。
看着他俊美的面容,他累得仿佛连睁开眼睛也能消耗很多力气似的。
“为什么受伤之后不上药”他胸口的那道深深的刀口也有缝合,那针法虽然缭草但看起来却是熟练的,一定是黎管家,只有他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为宇文翊缝了他胸口的伤。
闭着眼睛轻声呢喃道:“我赶不及。”
赶不及回来找她回夏府?还是有别的寓意她有些不懂了。
“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
“我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离宇文辙远点。”他禁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就这样看着她,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听见没?”见她不回应,他粗声的追问,微微的有些着恼的意味。
“我没有要见他,是他主动…”
罂粟的话还未说完,宇文翊便又坐起了身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他才躺了不到一刻钟的时辰,莫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