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有泪意涌出,“你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了。”
身侧,夏将军依旧是以往的神色严肃,“大过年的,说些吉利的话。”
“不打紧,娘亲最疼我了。”她嘴角轻轻的勾起,她的语气极轻,甚至比刚才的话语还要温柔。
话语间,一行人徐徐向大厅走去,迎面,突然传来快速的脚步声,有家丁迎前道:“禀王爷,禀老爷,王府的管家来了。”
罂粟抬首望去,那来人中为首的正是管家黎叔,这是他第二次的到来了,然而,却是在做同样的事。
几个大箱子,还有一排整齐的托盘,被红布掩盖着,这阵势倒是像提亲似的。
“王爷,这是……”
抬眼看着就要进大厅了,宇文翊扯出一点淡淡的笑,轻道:“都抬进去吧,这是小婿回来省亲送给二老和府中众人的礼物,也是我们的心意。”
说着话语,手不自觉的一扬,走上前将罂粟的细腰揽在臂弯里,他似乎已经习惯就这样揽着她。
进了大厅,箱子一一被打开箱看着箱子里的那些珍贵物品,竟不比之前下聘的聘礼差。
就这样迷惑的看着,罂粟真的不懂宇文翊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的让她真是不习惯了。
原来,早就在他们出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罂粟皱眉,他越来越来越不懂他的心思了。
看着宇文翊的伤,夏将军老脸面色一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说了,又转身对着夏汐辰问道:“快去给王爷拿药。”
“岳父大人不必麻烦了,小婿的伤已无大碍。”
“到底是谁?”夏将军眼眸突然增添了几分愠怒,女儿屡次受袭,现在连一向狂傲不羁的女婿都伤痕累累。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这一句话,显然让整个大厅沉静了下来,本是过年的喜庆气氛,却因为此事而变得清冷了许多。
“父亲,没有什么,都是皮外伤。”罂粟扫了扫衣袖,敛眸答道,她不想让夏家再为他们牵肠挂肚。
不管袭击他们的人是谁,有她和他一起承担就够了。
夏将军见夫妇而然不严,也不便再问。
站在一旁的夏汐辰瞬时脸色有些变化,似对罂粟有些担忧,除了香菱,他应该是夏家唯一知道夏紫暮曾和宇文辙的过往。
可如今身前的的女子,却在默默承受夏紫暮遗留下来的痛苦,越发的后悔,他当初不应该带她回来。
……
今天的这场家饭吃的的确有些冷清,所有人都各怀心事。
就连一向缠着罂粟的颜儿也只是静静的吃着饭菜,偶尔抬起眸子瞧了瞧罂粟,立马又收了回去,最终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一顿饭。
碧月高挂,星光璀璨,本是喜庆之日,将军府的小院竟如往日一样的寂静,在奄奄夜色下,更显得冷落。
晚风拂面,两人徒步离开了夏府,皎皎的月光如银的洒在夜色里,是那么的美。
大街上,依旧如往常一样热闹,街道两边的大红灯笼更是为冬日增添了不少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