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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桑觉得这是她赎罪的机会。
她是真的想要帮他们这个忙。
季泽野的脚步停下来,但没回头。
“不需要。”
他要让许余音看着霍淮南现在的疯狂,她只会离这样的疯子越来越远,她才会乖乖呆在他季泽野的身边。这是私心,情理之中,他都觉得不为过。
“我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赎罪的。”
他还是那么毒舌,轻易戳穿了叶桑桑的内心。她站在阳光底下,头顶热的像是要被烤熟了,可是周身都凉透了。
最可怕的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凭什么要别人原谅?
原谅,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叶桑桑脸上露出凄迷的笑,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一直在心里面没有忘却,也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喂,你好吗?我该叫你霍淮南呢,还是叫你一声哥哥呢?”
*
傍晚时分,许余音趴在躺椅上,面前摊开了一张世界地图。手里的彩色水笔在上面涂涂画画,季泽野走过去,细细看着她的杰作。
上面被画上了许多的记号。
“以后我们要去埃及,看金字塔。”
“去北极,看极光,看鲸鱼捕食。”
“去芬兰,那里是圣诞老公公的发源地。”
她的计划已经精确到每一周,每一天。
季泽野担心她这个姿势保持太久了等会手会麻,将她抱起来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
当你遇上你的挚爱时,时间会暂停,真的是这样。外面是风是雨,是朝阳初升,还是金乌西斜,他们都感觉不到了。
但是人们往往不知道,当时:。:针再次转动时,它会飞一样如光一般,让人无法追逐。
许余音抬起脸,对上季泽野的视线,静静地互望着,在曼丽的夕阳余晖里面自然而然地吻到了一处。
在最关键的时候,季泽野忽然间停下来,满世界找东西。
“你干什么啊?”
“保护措施!”
“不用。”
许余音把他强拉上来,“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季泽野深深地凝视着她,“你现在都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吗?”
“放屁!”
这话许余音就不爱听了,“我比你小,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对吗?可是你也很年轻的好吗?我们俩走出去有人说我们像父女吗?说真的,你这些年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变老。”
许余音的手顺着季泽野的眼角往下滑到了唇角,滑过喉结,最后手的位置有点不对劲。季泽野按住她,这个人真是一言不合就开始发车啊。
“干嘛,我就是摸摸你的胸肌。”
“……”
事后,两个人躺在一起,平复着呼吸。
季泽野终于还是问出口:“你觉得我真的没变化吗?”
许余音抱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很肯定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季泽野脸色一变。
许余音笑着说,逗你的,怎么会没有变化,你看你胡渣比以前多一点了吗!
可是胡渣只是他这几天忘记剃胡子的结果。
眼睛啊,唇角啊,这些照理来说会被岁月刻画上痕迹的地方,都跟十多年前一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时间的副作用对他来说无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