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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呦……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负？你说出来，我在这里，我会帮你的。”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值得。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一口一个不值得。

　　许余音要被逼疯了。

　　“呦呦，如果你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ok，这里你想呆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可是你要是想在这里过下去，我一万个不同意。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好吵。”

　　乐呦呦转过身来，瞪着她，“你的话怎么那么多？”

　　“我希望我家里人别过来，偏偏你也跟过来。他们都不在意，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原来她还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在意。因为我比谁都知道这种地方有多可怕！”

　　许余音低下头，掀开自己的头发，在耳朵上方有一块疤痕，那里没有一根头发。

　　“看见了吗？我就是在这里面被人打的。我被那些发了病的人打的。护士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死在这里面，没有人会为你可惜的。更何况，这里面的随便一个病人杀了人都不用负责，你知道吗？我不是歧视他们，我是说事实！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这种可怕！”

　　乐呦呦叹息了一声。

　　然后又没了声音。

　　“所以你还是快走吧。我已经没有救了。我出去也没有什么用。”

　　许余音：“……”

　　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我要找专业的医生来给你做检查。”

　　许余音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人了。

　　心情很乱，她站在医院门口。阳光底下，那块鎏金招牌上面的字体很刺眼。

　　小时候的记忆是从精神病院开始的。

　　如果不是因为乐呦呦，她真的一步都不想踏入这个地方。

　　季泽野的车开到了门口，许余音上了车。

　　她把乐呦呦的情况说了一下，季泽野便找了一个医生的电话:。：出来，把这个情况描述了一下。

　　抑郁症。

　　挺像的，患者自我评价很低，厌世，自卑，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很容易自杀。

　　“会出现伤害别人的情况吗？”

　　“会。比如说我上次接触到的例子，一个产妇，产后抑郁症，掐死孩子之后跳楼自杀了。”

　　大热天里面许余音汗毛都吓得竖起来。

　　“您到时候给我朋友做个专业的测评吧。如果只是抑郁症，那就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用专业的方式治疗。”

　　“没问题。”

　　许余音将电话还给季泽野，他伸手来接手机的空档，路边忽然间窜出来一个烟影。

　　一个急转弯，车头重重撞到了路中间的绿化带上。

　　疯了吗！

　　这里可是大马路，跑出来是不想活了吗！

　　下一秒，车窗上贴着一张苍老的脸。

　　许余音确定，这个人真的是疯了。

　　“我是你爸！你给我下来！”

　　许余音僵硬地坐在座位上。

　　那张脸紧紧贴着，都被玻璃积压的扭曲变形了。

　　许余音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动了。

　　“快……快开车！”

　　车子卡住了，季泽野打了几次，都无法动弹。

　　“我去处理。”

　　他要下车，被许余音死死拉住。

　　“你别去。别去。”

　　她脸都吓白了。

　　“好。”

　　两个人就坐在车里，季泽野给助理和交警打了电话。

　　在这个过程中，那个老人一点儿没有消停。

　　砰砰砰……

　　他一直在踹车门。

　　力气大的，跟苍老的样子一点儿不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