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白吟溪为她做的衣裳,羽妃将她交给在侍女院外等候她的纤玉,纤玉一直担心白吟溪,便求带她来此,看着纤玉手中的衣裳,羽妃心中不是滋味,她骗了她,她之前是有想过帮白吟溪,可那在皇后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时,就已经放弃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躲得远远的,不沾惹任何白吟溪的事。
白吟溪明白羽妃来宫中不久,她的权势小,除了在皇上那里说的了几句话,其它事情也是要靠门路,何况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障碍便是皇上。在没办法出宫以前,她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小命。
“我也暂时想到这个办法,但让你从这里逃脱也不容易。”
“安全吗?万一被发现那不是害了你和你的家人?”虽然白吟溪很想出宫,但他并不想害了羽妃,扮成羽妃母亲的侍婢,要是被认出,和羽妃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个办法不好。
羽妃虽然怀孕但身形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打开包袱看了看,很满意的看着白吟溪:“谢谢你,吟溪!下个月我母亲得皇上批准到宫里来看我,我想到时你扮成我母亲的贴身侍婢混出宫去。”
“对了,这是我给你做的衣服,你试试。”白吟溪放开羽妃的手从床头取来一个包袱递给她。
“哦!是这样。”听到这时,羽妃的话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皇上已经交给祁轩王去查,相信不久就会真相大白。”
羽妃关心的问:“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听说他掉了一个玉佩在那里?”
白吟溪拉着羽妃的手,摇头道:“没事,好在皇上并没有怎样。”
“对不起,吟溪,我还没有打点好,没想到你又出了事?”羽妃关上房门,第一句话就不掩歉意。
她在房里左顾右盼,上等下等,终于在两个多时辰后见到了羽妃,可并不是羽妃自己来的,是她求午间送饭的宫女去告诉皇上自己想见羽妃这才见到的。
她知道用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何况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她关上房门,躺倒在床上,心里盼着羽妃可以来看她。羽妃怀了孕,本来皇上就宠爱她,她若是有心要来,便可像上次一样来得了。
她简单的穿戴一番,前去打开房门,门外不若往常站着两排面容严肃的侍卫,她这才想起自己还被皇上禁足着,只是地方从文轩阁改到了侍女院,怪不得昨晚祁轩王送她送到一半海公公就带着两名侍从说要送她回侍女院,她还当皇上已经想明白了。
在侍女院的寝房好好的休息了一夜,一觉醒来便是午间,白吟溪让自己振作起来,她不能轻易就被打到,羽妃一定会帮她逃出皇宫,昨晚的情形是有人想故意陷害她和慕烨。不过,那个慕烨贴身收藏的麒麟玉佩怎么会落入其他人的手里呢。
昨夜,他们不过是做了一场戏,早在慕烨进宫时,为了查找胞弟的死因,他便盘问过锦逸宫的人,虽没问到死因,但锦逸宫的小应子说了麒麟玉佩的事,没想到今次派上了用场。可现在他还不想让人清楚麒麟玉佩的下落,他要等到最关键的时候。
慕烨回到瑞芯殿,玉归告诉他,祁轩王来过,他盘问过锦逸宫的人,宫中的小应子已经告诉他自己可以证明麒麟玉佩丢失一事。
感受到身后之人在低低的哭泣,慕烨没有转身去安慰,他漠然的离开,丢下倾安郡主独自在亭中。
倾安郡主含泪望着慕烨高大的背影,为什么慕烨就不肯听她好好解释呢,六年前,在北安王府,他的父王在外喝醉酒,回府后她听说便去他的卧房看他,令她没想到的是,父王将他错当做母妃,她在惊吓之际,慕烨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看到两人抱在床上亲热的样子,当她追出去时,他早已不见踪影,为此她曾多次去找他解释,可每次他都冷漠的对她。
慕烨转身冷哼,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起。
“好,你还是在意我和父王的事,这么久了,我说过,是父王喝醉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提到此,慕烨更是恼意横生,他甩开倾安郡主的双手:“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不用别人插手,别以为对了你的诗,我便真的要娶你,你和晋王擅自离开玄月国我还没有治你们的罪,你最好安分点。”
倾安郡主受不了慕烨对她的冷漠,曾经他唯独对她一个人敞开心扉,她不相信他什么都忘了,她伸手从背后紧抱住慕烨:“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记得我做的诗。”
往日之情,慕烨冷笑,从他撞见她和晋王的不齿之事,他们之间就没有情可谈。
“我为了你来这儿准备将自己献给皇上你不感激也算了,现在为了白吟溪,竟连往日之情也不顾了吗?”
“她那张脸你会不记得,你若不说,碍了我的事,就是晋王也救不了你。”
一听白吟溪的名字,倾安郡主联想到白吟溪毒害龙种之事,那事在宫中已传开,她自然也知道,她两眼一暗:“白吟溪?什么人,我不认识。”
慕烨望着眼前的莲池,没有转身去看身后的人:“你在御花园见过白吟溪?”
“烨,你叫我来何事?”倾安郡主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欣喜,虽然他俩已经有婚约,但这样单独见面仍是不妥的。
次日,临近午间,慕烨和倾安郡主两人在莲池莲墨亭,身边没有一个侍从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