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挣一点钱，也算不上太好。”

　　“还是不错，比我们强多了。”

　　“老张，这一次学校里一下子走了二十个教师，你那里还行吗？”

　　“我也为难呢，这一下子走了二十个教师，这如何是好哇，开学都开不成了。”

　　“是个问题。”

　　“帮我想个办法，我是想了几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张宪兵真是发愁哇，本来，张宪兵工作的二中又在乡镇，教育质量就一直比县城一中要差一些，但他当上这个校长，还是一直想把这个工作搞好，所以，平时对老师们也是死命地逼。这下子好了，走的还全是一些优秀老师呢。

　　“你也知道，我们学校里也有好些人盯着我这个位子呢，如果搞不好，我也会被人家搞掉的。”张宪兵说。

　　“这样啊。”

　　“请毛总帮我想一个办法。”

　　“我聪明一些啊？”毛海波笑了。

　　“你就是比我要聪明一些。”

　　张宪兵这个说的是真心知。现在看人家毛海波混得风生水起，不是一般人啊。上了电视啊。毛海波看到张宪兵也是真诚地想跟他好，从前的恩仇也不必再放在心上了，自己已经是生活的强者了，不要跟这些个小人一般见识啦。毛海波说：

　　“我真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全县范围内再考调。”

　　毛海波把他的一些主张又说了，当年大学毕业时考教师，有些人虽然考上了，但是却被分配到乡下去，有些是甚至是初中，连高中都没的教的。这一切全是看关系的。当然，毛海波这样，不是本县的，又是名牌师范大学毕业，按理说可以在一中任教，一中是在县城呢。

　　毛海波还清楚，有些人没有关系，被安排在初中任教，如果让这些人考试，肯定能胜任这份工作。张宪兵一听，说：

　　“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是啊，这些人本来是很有才华的，可是却被分到下面去，肯定是无心教学的。”

　　“有道理有道理。”

　　毛海波不过是平常的给出个主意，可是张宪兵却觉得毛海波果然聪明，这让毛海波也哭笑不得。好在过了一会儿，二十个同事全来了，大家一起跟毛海波喝酒，毛海波本来是开了车的，不打算喝，但是人家也是盛情难却，最后只好喝了。

　　149.

　　张宪兵在南粤市呆了两天以后，就回去了。回去之前，也跟女儿张冰丽说：

　　“以后在这里，一定要努力工作哦。”

　　“我会的。”

　　“还有，就是一定要听领导的话，没什么事不要随便去找毛海波。”

　　“我会的。”

　　然后，张宪兵回去了。回去以后，果然，学校里老师一下子走了二十人，这事也惊动了教委主任余亚东。余亚东不好说什么，又跟副县长常大伟说了。常大伟说：

　　“还有这事啊，我找张宪兵问一问。”

　　副县长常大伟也是分管教育工作的，由于跟张宪兵妻子也是有亲戚关系的，准确地说，是张宪兵妻子常丽的堂哥。

　　张宪兵也是靠这一层关系才上位，有机会当上这个二中校长的。一个电话过来，张宪兵立刻晚上去到常大伟家中，常副县长说：

　　“老张，你是怎么搞的，听说你学校一下子走了二十个老师啊，有这回事吗？”

　　“有。”

　　“我说你这个校长是怎么当的？”

　　这么一说，张宪兵也不敢说话了，因为人家是领导，人家批评你不管对还是错，你也只能接受，如果你敢争辩半句，还会给领导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人家领导会觉得你不虚心接受批评意见。常大伟说：

　　“一下子缺二十个老师，你说这怎么办？”

　　“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张宪兵又把毛海波的办法说了出来。果然，一说出来，常大伟也觉得不错。这个主意好，心里还是觉得张宪兵这个还是很聪明的。

　　同时，刚才常大伟严厉地批评了张宪兵，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了，张宪兵以前也给他送了不少钱呢。当官的也要讲究一个权力寻租，如果租不出去，兑现不了金钱，这是无意义的。

　　但是如果租的人不对，把你出卖了也不好嘛，官也当不长啊，这中间有很多门道的，不是身处其中，是很难明白其中的一些道道的。

　　“你女儿工作怎么弄的？”常大伟十分关切地问。

　　“找到了。”

　　“找到了？是做什么的？”

　　张宪兵把女儿在南粤市abd公司打工的事情说了。一说abd公司，常大伟这个副县长当然是知道的。因为以前也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当然是大吃一惊。常大伟说：

　　“这个abd可是一个好公司啊，她能进去当文员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