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医夜行:总裁极致宠溺 第219章第两百一十八回 钥匙与锁(十一)
作者:小十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两百一十八回钥匙与锁(十一)

  六年后。

  他们已是陌路,女生忘记了一切,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并没有多少变化。

  依旧是唇角扬起,就可以让人忘忧的没心没肺。

  老三却变了太多。

  夜月君忽而发现,六年前当自己看见岳司南与陈米可坐在路边烧烤摊时的,那种讥嘲里带着微恼的心情。

  居然,有那么一点嫉妒呢。

  彼时,他们深爱着彼此,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对方。而今,却变成了岳司南一个人的回忆。

  夜月君兀自感叹之时,岳司南已经走远。

  夜月君这栋加州的别墅并不大,依海而建,里面不过七八个房间,三层楼高。屋后临海,屋前则是草坪与沙滩。地理位置所限,这里的机关也不是最难的。

  想拦住岳司南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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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陈米可已经重新躺了下去,她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压着银色云形暗花的黑色绸缎所制,虽然全黑,但并不觉得沉闷,反而有种王者的华贵与厚重。

  这果然是夜月君的地方啊,这家伙居然真的那么喜欢黑色。不过品味却好。是陈米可喜欢的风格。

  陈米可漫漫地想着。

  手腕处传来一阵阵如海潮般的疼痛感,直疼得她额头冷汗直沁。不过,这样的疼痛反而让陈米可觉得安心,至少证明她的手还在,并没有废。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其实吧,当时断手的时候,并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形势所逼,她没得选择。如果真的失去了左手,以后做实验,估计就要请个助手了。

  很麻烦啊。

  所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得谢谢夜月君。谢谢他为自己保住了手。

  不过,之后该怎么逃出去才好呢?

  还有吴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米可正觉头疼,房门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夜月君又回来了,掀开被子,坐起身道:“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没疼死也得饿死了。”

  相比之下,还是饿死更惨一些。

  陈米可还心心念念着夜月君的厨艺呢。他刚才说给自己做吃的去了,所以陈米可下意识地认为是夜月君将自己的晚餐给送来了。

  可是,进来的并不是夜月君。

  陈米可眨眨眼,看着那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对方面色沉沉的,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生气。

  修眉微锁,薄唇紧抿,周身泛着寒气。

  见他这样的表情,陈米可倒有点讪讪了。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陈米可先傻笑了起来,她举起手,嘿嘿地讪笑了一声,然后打招呼,“你好,有段时间没见了。”

  顿了顿,见对方没搭理她,陈米可继续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那个,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上贺礼的。”

  天,岳司南真想掐死她。

  陈米可有一个很神奇的本领,一开口就让他怒气滔天的本领。——恭喜他结婚是什么意思?她就那么急不可耐地想把他打发走吗?

  来人,自然就是岳司南了,显然,夜月君并不打算阻止他们见面,他只是想阻止岳司南将陈米可带走而已。

  岳司南很快就找到了她。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本来还以为,陈米可或多或少还会有点想念自己吧,没想到丫一开口就是如此疏冷客气。

  岳司南怎能不生气。

  眸子微敛,他将被陈米可激起的怒气又生生地掩了下去。

  他已经察觉到陈米可的虚弱了。

  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看得人心惊。

  “手怎么了?”

  岳司南没有搭理陈米可,只是目光一转,看向了陈米可包扎成粽子般的左手上。

  “受了点伤,没什么大事。”陈米可嘿嘿地笑,尽可能地轻描淡写。

  “一点伤?”岳司南挑眉,怒火中已经带着不可抑制的心疼。他的脸色更沉了。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

  如果只是一点伤,以陈米可那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许根本就不会包扎,更加不会虚弱成这个模样。他已经看见了她额头沁出的一层层冷汗。

  这绝对不是一点点伤。

  夜月君把那些暗卫全部放倒后,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居然让她受那么严重的伤?

  不要说夜月君没有能力制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能制止的事情,除非是他袖手旁观,在一边看好戏了。

  岳司南几乎很快就将事情猜出了一个大概。

  如果夜月君此时在自己面前,他真会一拳挥过去。——岳司南已经下定决心,等下次见到夜月君,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见到他,先打了再说。

  “真是一点点伤,你看,还能动……”陈米可为了表明自己真的是一点点伤,勉力将左手举了起来,尝试着让唯一没有被绷带缠住的手指弯曲一下。

  不过,没有完全恢复的神经,还是让陈米可感觉到一阵刺痛。

  她的冷汗又沁出了一层。

  然后,下一刻,她已经被拥入了怀里。

  岳司南的怀抱。

  岳司南紧紧地抱住了她,怀中的人,与分开时相比,又瘦了一些,她的单薄几乎惊到了他,这才不过短短时日,她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他是疯了才放她自己独自行动。

  陈米可也是一愣,她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放还是不放,换做以前,陈米可一定会想也不想地推开岳司南,可是这一次,她却并不想推开他,大概是他抱得太紧,那种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的紧迫感,让陈米可有种怔怔的感觉。岳司南的温度,岳司南的气味,她拼命抗拒过的,那些久违的一切,突然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熟悉的薄荷味,那样清爽而安全的气息,仿佛连手腕处的疼痛都变轻了一些似的。

  陈米可有点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他了。

  真是麻烦啊,对方明明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她怎么可以依赖他呢?

  “你……怎么又来了呢?”怔忪了半日,陈米可的手终于轻轻地放下,放在了岳司南的背后,下巴也放松地抵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呢喃着。

  既然已经走了,干嘛还要回来?

  “我从来就没有离开。”岳司南轻声道:“以后更加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