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谋皮 066
作者:浮生梦语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烈战心神被迷,打马向前,目光灼灼地凝视女子:“你可愿同我回国,做我的女人?”

  有谋士上前对着烈战一番耳语:“大王,祁连山荒无人烟,又怎会有如此绝色女子在此盘旋,近几年,民间相传这一代有一狐妖,大王还是小心为妙!”

  烈战不以为然,执意伸出手去。

  女子凝视他片刻,将一截藕臂覆上男人粗狂带着薄茧的手,不复一言。

  烈战拉女子上马,强而有力的手腕搂住女子的纤腰,霸道地拥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烈战的女人!”他豪气冲天地大笑,打马肆意在狂雪漫天中驰骋。

  回国后,烈战对女子百般恩宠,不日便不顾满朝非议,纳为雪妃。

  且不说女子来历不明,血统不纯,一个哑女又如何管辖后宫,朝中大臣纷纷纳谏。烈战登基不久,非常需要朝中大臣来稳固势力,娶一些功臣名将之女,才是上上之选,然而,烈战却有意冒天下之大不讳,独宠雪妃。

  议事房内,一烟衣蒙面人正向烈战禀报着所调查之事。

  “回禀王,岂悠被灭之前,悠王有一国师,名靖西,传言他有一红颜知己,貌若天仙。靖西多年前重病,大夫尽力医治终是让他保住了性命,却自此得了哑疾,口不能言,岂悠国王器重他,造访天下名医都不可治。”

  “一夜,靖西的侍女看见一白毛狐狸在国师口中吸着什么,以为那狐狸成精要加害国师,吸食男子的精气,遂将狐狸乱棍打了出去,只是,那日之后,靖西却奇迹般地恢复如初了。只是那红颜却不知所踪。”

  哐当一声,烈战摔碎了一只茶杯:“如今靖西何在?”

  “大王怎么忘了,大王攻打了岂悠之后,岂悠王自尽而死,国师则随主殉国……”

  烈战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挥手让自己的死士退了出去。烈战心神被迷,打马向前,目光灼灼地凝视女子:“你可愿同我回国,做我的女人?”

  有谋士上前对着烈战一番耳语:“大王,祁连山荒无人烟,又怎会有如此绝色女子在此盘旋,近几年,民间相传这一代有一狐妖,大王还是小心为妙!”

  烈战不以为然,执意伸出手去。

  女子凝视他片刻,将一截藕臂覆上男人粗狂带着薄茧的手,不复一言。

  烈战拉女子上马,强而有力的手腕搂住女子的纤腰,霸道地拥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烈战的女人!”他豪气冲天地大笑,打马肆意在狂雪漫天中驰骋。

  回国后,烈战对女子百般恩宠,不日便不顾满朝非议,纳为雪妃。

  且不说女子来历不明,血统不纯,一个哑女又如何管辖后宫,朝中大臣纷纷纳谏。烈战登基不久,非常需要朝中大臣来稳固势力,娶一些功臣名将之女,才是上上之选,然而,烈战却有意冒天下之大不讳,独宠雪妃。

  议事房内,一烟衣蒙面人正向烈战禀报着所调查之事。

  “回禀王,岂悠被灭之前,悠王有一国师,名靖西,传言他有一红颜知己,貌若天仙。靖西多年前重病,大夫尽力医治终是让他保住了性命,却自此得了哑疾,口不能言,岂悠国王器重他,造访天下名医都不可治。”

  “一夜,靖西的侍女看见一白毛狐狸在国师口中吸着什么,以为那狐狸成精要加害国师,吸食男子的精气,遂将狐狸乱棍打了出去,只是,那日之后,靖西却奇迹般地恢复如初了。只是那红颜却不知所踪。”

  哐当一声,烈战摔碎了一只茶杯:“如今靖西何在?”

  “大王怎么忘了,大王攻打了岂悠之后,岂悠王自尽而死,国师则随主殉国……”

  烈战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挥手让自己的死士退了出去。新婚当夜,新郎未入婚房,此乃女子的奇耻大辱。新贵妃自此与雪妃势不两立,暗中更是以狐狸精相称,更曾招来道士驱邪避妖,却被大王烈战轰了出去,宣纸说,皇宫之内谁要是信奉巫蛊之术,满门抄斩。

  贵妃终是因为大将军的力保,保住了如今的位置,新婚贵妇却被罚闭门思过两月。这两个月中,大王夜夜招雪妃侍寝,终得怀上龙子。

  烈战一得到消息,欣喜之余就不顾祖制,昭告天下。婴儿尚未出生却大肆庆祝,可想而知,此孩儿若是男子定是如何的尊贵。

  房中,雪妃一手抚摸着不见隆起的肚子,一手拿着贵妃讨好她送来的贺礼,对下人道:“煎了,给本宫服用吧!”

  那夜,皇子未能再在母体待上一日。

  那夜,他与她久久的沉默,仅仅只是拥被而眠。

  那夜,她成功地让他痛彻心扉,他想,她的复仇大计已经成功了。

  不日之后,烈战的皇叔造反,举兵攻城,大将军开城门倒戈,皇宫战况危急。烈战一身战袍,手持银抢迎着烈风站在城门口,他说,那是他烈家的天下,他必亲手守之。

  他让死士带着她走,去个安全的地方,竟然硬是将她打晕了。

  她在噩梦中惶惶不安地醒来,拽住死士的衣角,问他:“烈战呢?烈战可曾有一起逃出来?”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雪妃神色皆惶,死士的脸上有十分地快意,他知道这个女人所有的秘密,也曾为大王不值。

  他的大王是多么雄才伟略的一个人,是天生的霸主!

  “大王他如何,如今与你何干?你费尽心机接近他,目的不是想要他亡国战死吗?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死士讽刺她,“你以为大王什么都不知道吗?王的身边从来不留来历不明之人!”

  雪妃一瞬间的颓败,原来他早就什么都看清了,早就洞悉她的目的不纯!

  她的目的是成为一个祸国妖姬,如今她已经成功了,她亲手葬送了他的江山,可她从来都不想要他的命,尽管上仙的命令中,他必死无疑。

  她用腹中的孩子为筹码,只愿请他一命。一命换一命,失去孩子,她的心比身更痛。

  她再不顾谋士的冷言冷语,用法术飞身去了战场,掀飞满城的尸体,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寻找他。

  法力耗竭了,她就用手挖,洁白似雪的手腕沾染上点点的血污。

  “来人,射杀此妖妃!”新王站在高处,命令城墙两边的弓箭手。

  她飞身躲避箭雨,还是身中一箭,却仍旧不放弃寻找,终于在焚川国的战旗下,见到了他。其实,堕胎于她而言,也是一亏巨亏,她的法力尚未恢复。

  她的血和泪水凝聚在一起,紧紧地握住他粗糙的手腕,亦如当年雪山之上,他向她伸出了手。

  血和泪凝结,汇成了他掌心的一颗烟痣。

  千年后,她执着等待在忘川河前,却忘记了自己等待何人,等了多久,她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亏欠了一人一句解释,很重要的一句解释,却连那句话是什么内容都忘记了。

  千年了,她寻寻觅觅,望眼欲穿,看遍了种种来忘川河、奈何桥问孟婆讨要孟婆汤的幽魂。

  一碗忘川泯宿忧,前程往事,不过过眼云烟,镜花水月。她经常听闻孟婆的手艺很好,也和孟婆相伴了很长时间,却未曾亲口喝上过一口。

  “公子也来这里找人吗?”她看着青衫公子手中的烟痣道。

  “是啊!”

  “那找到了吗?”

  “这么久了,她或许重新投胎了吧,宿愿而已,不必要牵肠挂肚……”

  “是啊,不必挂肚……”她附和着,未曾向他告别,而是走向孟婆要了一碗汤。

  青衫公子则转身离去,一晃就不见了。

  她佯装喝了一口汤,将满满的一碗汤交还给孟婆。

  “怎么样,不愿意再等了吗?”满脸皱纹的婆婆道。

  “是啊,不必再等了!”

  孟婆叹息了一声。

  她等待的人已经飞升成了上仙,自然是不必再等了!

  这一世,她不想拖累他的前程。她重新握紧孟婆汤,一口仰尽,五味杂陈。无需再等,她自然结束了和佛祖的打赌,该重新投胎去了。

  女子投胎以后,孟婆看着去而复返的青衫仙人,终是问道:“你真的不认识她了吗?”

  “怎么会不认得呢?她眉间的朱砂,我永远都记得。”

  “那为何不和她说清楚,还让她轮回转世呢?”

  仙上久久不语,叹一声:“我卜卦为她算过,轮回十世以后,她可位列仙班。岂不是比徘徊千年的冤魂好些?”

  仙者未说的是,他在算卦中得知,她在十世的轮回中有一大劫,关乎仙运。而他已经打定主意为她渡劫,尽管他可能仙身尽毁。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折下了一朵忘川河边开得最妖冶的曼珠沙华。

  千年的执着等待,千年的铭记不忘。他和她可曾有缘?

  翻完竹简,韩心碧一阵长吁短叹,身边的纸巾盒都被她无意识地抽空了,她却浑然未觉。

  烈战?狐妃?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这些,难道真的是本杜撰的小说?那作者又是何人呢?为何没有留下有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

  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故事,脑海中的画面却又忍不住让韩心碧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