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是项邺轩吗?汤圆怔住,一颗心狂跳不已:“项邺轩——你无耻!”
项邺轩笑了,指尖滑过她的额角,捋着她的发丝:“虽然我说过你连名带姓地叫我,很撩人,但是,你真的不用再撩我了。www.258zw.com最快更新”他握着她的手,在那火热之处揉了揉,眉眼便愈发迷离:“他有慰安夫的自觉,已经随时准备偿债了。”
他这番自黑,汤圆哭笑不得。难道成年男女之间,一旦有什么不愉快,最有效的解决方案就是亲密关系?这才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真谛?她不懂。
她只是觉得,一旦让这混蛋这次轻易得逞了,以后就会形成条件反射。一犯浑就用这种昏招。
决不妥协!
她腾出另一只手,冲他肩上就是一拳:“项邺轩,你真是这世上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你赶紧滚下去!”
项邺轩就更加笑了。他凑近,轻薄的唇,擦过她的唇,但并不吻落下去:“小傻瓜,你又错了,这不是无耻,是情趣。”
唇上润润的,酥到了心里,汤圆的心跳都漏了两拍,就这一霎,身上一轻。他稍稍腾起身,搂在她腰际的手轻轻一滑,扯开她的道袍,猛地一掀。她刚要弹坐起,却又被他泰山压顶般压了回去。
“闭上眼睛。”他吻落她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吻,逼得她只好闭上了眼。他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哈着气:“收债的过程很美妙的,好好享受。”
“你——”汤圆要推开他,可耳朵被他吹得整个人都发软,手也没了气力。“我——不要——这种债。”她有点语无伦次。
而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背脊,顺着她的腰窝,轻轻柔柔地揉着圈圈,时不时,还用拇指勾一勾她的翘臀:“你明明是想要的。”
“呃——项——”汤圆酥麻得不自觉地扭了扭腰,还在一个劲避开他,“下去你。”
“别闹了。”项邺轩柔声,舌尖顺着她的耳廓,沿着她的脸颊一路轻轻滑落,在脖颈处缱绻地交缠着,“我知道你不想轻易饶过我。你在想怎么变着法的折腾我。”
汤圆懵住。他算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了。而顷刻间,心口一酥,她呃地惊呼出声,低头一看,只见他正用舌尖轻柔地撩拨着她心口的柔软。她浑身都颤了颤。
“汤圆,你不是地球卫士,不用你来维持商界正义。你只是我的女人。”项邺轩边吻边含糊地说着,忽然,他抬起脑袋,看着她,薄唇透着从她心尖染上的粉红亮光,“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不是坏人。”
迷离的视线里,那张清俊的脸在摇荡,越来越近地贴向她。阅读网.258zw.汤圆怔然,眼眸漉漉的,看着他。
他轻啄她的唇:“桂都,你想错了,我不是为了钱。”
汤圆惊了惊。他是在解释吗?
不等她问,“那是为了什么”,项邺轩就又用密密麻麻的吻,堵住了她的唇。他含含糊糊地说着:“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赚钱,只是个游戏。”他贴着她的唇,清润的眸,勾着她的眼:“我不会为了几块游戏币,出卖做人最起码的良知。”
他抽开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光殷切:“汤圆,你不该这样想我。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汤圆突突地心跳爆表,更有如潮的愧疚汹涌地漫溢心间。她也曾想过,他瞄准桂都这个烂摊子,可能不是想捡便宜那么简单,毕竟他跟荣家有那么多理不清的渊源。
“我……”她咬唇,粉红唇瓣上被他的吻镀上的亮泽,更加熠熠,“你……是为了……”她本想提故去的荣太,可是,话到嘴边只觉得心疼。
她不忍心揭他的伤疤,便扬起下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混蛋,这次的事,我原谅你了。可是,你以后不许再混蛋了。”
项邺轩勾唇笑了。他岔开她的双腿,抵了上去。
呃——汤圆猝不及防,娇吟出声。
“他们绝对是一对好蛋。债主……”他邪笑,鼻尖抵上她的鼻尖,“你可以验货了。”
他真是怎么着都能三句不离那事。汤圆羞得无地自容。腰身被他桎梏着,腿又被他抵死了,而他的呼吸整个洒在她脸上,烫得她竟然染了醉意。而他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揉捏着她,她整个人都有些濒临崩溃。
她羞恼地冲他胳膊就是一揪,呼吸都断续了:“坏——痞——子——”可话音还没落,他一个挺身,她呃地微扬起脖子,整个人都飘零在他浮浮沉沉的呼吸里……
醒来时,已是日落西山。
汤圆揉揉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二楼的主卧,整个人嵌在他的怀里。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好不知羞。
她咬唇,羞赧地挪了挪身子,想起身,却被他一把给箍住。
项邺轩搂着她,侧身正低低把她看着,似笑非笑:“还真是周扒皮啊,讨完债就想拍屁股走人了。”
“没空跟你贫嘴。”汤圆羞得面染桃红,揪了一把他的胳膊,“都快天黑了,tommy肯定饿了。”
“我还没饱呢。”项邺轩调侃,推倒她,又欺到了她身上。
“项邺轩!”汤圆推了推他,羞得脸蛋都近乎埋了在他怀里。从一楼的跆拳道场一路转战二楼,她都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精力充沛。
而此时,他们一丝不挂,他紧贴着她,不断把他的蠢蠢欲动紧抵着她,更使坏地轻轻研磨着她。
她整个人都像莫名地被点燃了零零星星的火苗儿,连推他的力气都弱下来了:“你……不累吗?”
项邺轩摇头轻笑,捧着她的脸蛋,雨点般地落着亲吻:“棋逢对手,怎么会累?你不觉得我们这方面……”他微微挺身,抵了进去些许,抬眸,目光勾魂地盯着她:“比跆拳道场还要合拍吗?”
汤圆被他撩拨得面色灿若桃红,紧咬着嘴唇才强忍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低吟。只是,饶是如此,她还是呼吸紊乱了:“你……好色……就好色……干吗……要拉上我……不要脸。”
项邺轩越发笑了。他轻吻着她,舌尖撩进她的唇,撬开她的齿,与她的舌轻缠着,可就在她的舌不自觉地迎上他时,又蓦地溜了出来,只轻柔地舔着她的唇瓣:“我们打个赌,看谁更好色一点。”
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我倒要看你装柳下惠装得到几时。”
唉呀——汤圆酥得一扭腰,他整个人顺势挺了进去。呃——她顿时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不自觉地就攀上他的背。
“呵呵——”项邺轩不再捉弄她的唇,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而身下却大开大合地深深埋入再陡地抽离。
呃——汤圆呼吸被他冲撞得凌乱,整个人像被一会被冲到浪稍,一会又被打入浪谷,浮浮沉沉,每每在即将要冲上云霄那刻,好像又被他陡地一拍子拍下了炼火地狱……
如此,数个来回。
她早羞得闷哼出声,双手攀着他的背,没轻没重地掐着揉着,在他背上落下一道道浅浅的指痕。她不想哼出来,便仰着脖子,梭巡着他的唇,只想把那些零碎的呢喃悉数埋入他的嘴里。
可他就是不让她得逞,更加使坏的是,他还火上浇油地在她耳畔哈气,在她心尖缱绻盘旋,无所不用其极地逼得她走投无路地把娇羞的呢喃灌满了整个屋子。
可恶!她崩溃极了。
而他却得瑟地邪笑:“小……家伙,继续……装。你……装模作样的……样子……最……可爱……”
可爱个头!汤圆愤怒了,都到这个份上,害羞矜持通通都见鬼吧。她浑身软到不行,却不知从何来的气力,竟然一个鲤鱼翻身,反客为主地把他扑倒,坐在了他身上。
“项……邺轩,别……以为……我就被你……吃定了……谁吃谁……还说不准呢!”她现学现用依葫芦画瓢地调戏着他。
“好,我认输……”项邺轩粗喘着,低笑,“还是……你更好色。”他边说边掂着她的腰,把彼此抛向欢愉的巅峰……
再度从合拍的双人运动中解散出来,已是入夜。
项邺轩一手牵着老狗tommy,一手牵着汤圆,漫步在小区的散步木栈道上。
这样的闲散时光,似乎从那年的变故开始,就再不曾有过。十年前,他也曾一手牵着tommy,一手牵着那个女人,天真地幻想着一路牵到人生的尽头。
他至今仍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早春夜晚。他看着b超照上那豆点大的小黑点,傻缺地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傻缺地揉捏着口袋里的小丝绒盒。
那是他积攒了一学期的兼职设计费,才买来的钻石,小巧玲珑的四十分,闪耀着天真无邪的微芒。他单膝跪地,对那个爱了四年的女人,献上虔诚的承诺。
他扭头看向黑黝黝的人工湖。早春夜风拂起一湖涟漪,路灯的昏黄光芒倒映湖面,被夜风扯得粉碎,像极了那晚他的心,粉碎在那个女人滑落的泪珠里,粉碎在那句残忍的真想里。
“邺轩,我怀孕了,可孩子的爸爸不是你。我也不小了,之前还……流过一个,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所以,我们还是——”
他还记得他那刻的震惊与崩溃,他用一句脆弱的低吼来堵住她滑在唇边的那两个字“分手”。他还记得他当时吼的是“不可能”。
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可能。当年,他吼的“不可能”全是真真切切的现实。而十年里,他一直认定的“不可能”,他不可能对哪个女人再傻缺地动心动肺。
然而,现在,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这个“不可能”似乎已经在松动了。
当她看tommy恹恹的,吃不下晚饭,提议一起遛狗,带它消食,他竟想都没想就去牵狗绳了。他现在原本应该在一个电话会议上的。可是,他却想都没想就改期了。
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他既贪婪这种快乐,又警惕这种贪婪。
他早不是十年前那个视情如骨血的傻小子了。这种有点失控的感觉,他不喜欢。但是,他无疑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有她陪伴左右,他是快乐的。他唯一想做的,无非是保持这种快乐,在恰到好处的范围里。
汤圆似乎还没从之前的合拍运动的欢愉里彻底抽离。她似乎全然不记得失业的困窘,浑身都透着慵懒和惬意。她晃着保鲜袋里的狗粮,探头越过他的身体,像哄孩子一样哄着tommy:“饿不饿啊,小伙子。还是没胃口吗?狗粮很香的,闻闻。”
她把保鲜袋凑到狗鼻子前:“多少吃点呗。小伙子,给点面子。”
项邺轩低眉,看着她,心头莫名地涌起一丝疲惫:“tommy老了,啃牛排太用力了,不休息个三五天缓不过来的。”
“哦——”汤圆悻然地收回手,直起身,仰头看着他,“那也不能不吃啊。”
“快十二岁了,吃不下东西,很正常。”他语气平淡,隐藏一丝惆怅。
汤圆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tommy,很是不忍。她又弯腰,挠挠它的脑袋:“别听你老爸瞎说,你老当益壮,活到二十一都没问题,对不?tommy,好小子别让他看扁了。”她抬眸,故意瞪了他一眼。
项邺轩的心情莫名地稍微好了一点,便勾唇,有些无奈地笑了。
tommy原本还很是受用地享受着准女主人的安慰,可是,陡地,它变得不安起来。它扭开脑袋,呼呼地嗅着鼻子,作势就想往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窜。
“tommy!”项邺轩警告地唤了一声。
可tommy却破天荒地不听话了,一个劲直往灌木丛方向拱着,恨不得拖着主人就往那头奔的架势。
汤圆狐疑地往灌木丛那边看,除了见到灌木丛似是簌簌地晃了晃,并没见到什么。
项邺轩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便拽一把tommy,转对汤圆道:“我晚上还有个会,先送你回家。”
“嗯。”汤圆点头,又弯腰挠了挠tommy的脑袋,“好啦,别闹了,姐姐明天再啦i看你哈,以后多陪你走走。我们先回家吧。”
项邺轩低笑着调侃:“二十八岁的姐姐,真是不多见。”
嗤——汤圆骄横地挑眉,瞪了他一眼,直起身踮起脚就双手捏着他的脸蛋,“谁二十八了?明明才二十七,怎么算怎么都比三十三岁的老男人小了半轮呀。”
“爪子拿开。”项邺轩很嫌弃地别开脸,“摸了狗,都没洗手,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汤圆咯咯笑个不停,不停捏着他的脸:“嗯呐,我满手都是狗毛呢,不如给你贴撇金色的胡子,怎么样?咯咯……”
灌木丛后的轮椅上,钱盛楠抠着轮椅扶手,整个人都气得微微发抖。